中卷-6

情感教育[电子书]

这种影射一次著名选举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喝彩声。杜萨迪耶打开一瓶啤酒,泡沫溅到了窗帘上,他没有小心;他给客人装好烟斗,切好奶油球形面包,分发给大家,还几次到楼下去,看潘趣酒送来没有;大家不一会儿就兴奋起来了,对当局有着共同的愤恨。这种愤恨的情绪很强烈,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痛恨不公道;他们将合法的不满同最蠢的指责混淆在一起。

药剂师哀叹我们舰队可悲的现状。保险公司的经纪人不能宽容苏尔特苏尔特元帅(1769—1851),在路易·菲力普时代曾任国防部长等要职。元帅的两个哨兵。戴洛里耶揭露最近公然来里尔里尔是法国北部的工业城市,离巴黎220公里。定居的耶稣会教士。塞内卡尔特别憎恨库赞先生,因为折衷主义教给人们从理性中获得确实的东西,助长利己主义的发展,破坏了团结;销售酒的业务员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就一个劲地大叫说,他还有了许多可耻的事没有提到:

“北线的王室专列要耗费八万法郎北线是指巴黎到里尔的铁路线,政府本来对铁路不太过问,但对王室专列很重视,不惜耗费大量资金,从而引起人民不满。!谁来付这笔钱?”

那位商务雇员接着怒气冲冲地说,似乎有人要从他的口袋里掏走这笔钱一样:

“对,谁来付这笔钱呀?”

随后,大家一齐痛骂交易所里的那些贪婪的金融资本家和腐败的官吏。依照塞内卡尔的看法,首先应该起诉那些王公贵族,是他们这帮人复活了摄政时代的风气。

“不久以前,蒙庞西耶公爵蒙庞西耶公爵(1824—1890)是路易·菲力普的第五子。的一帮朋友从樊尚樊尚是巴黎东郊城镇。回来,可能是喝醉了酒,大声地唱着歌,到圣·安东尼郊区的工人居住地惹是生非,你们难道没有看见吗?”

药剂师说:

“大家甚至高喊:‘打倒强盗!’我当时也在那里,我也喊了。”

“好极了!自从泰斯特——古毕埃尔泰斯特(1780—1852)在任公共事业部期间接受贿赂十万法郎,1847年案发,被判监禁三年,罚金九万四千法郎。古毕埃尔(1786—1853)时任参议员,曾两度担任陆军部长,泰斯特案发后,他受牵连,被罚一万法郎,削籍为民。案件以来,全国人民终于觉醒了。”

杜萨迪耶说:

“我呀,这个案子让我很难过,因为它损坏了一个老兵的名誉因为案件中的古毕埃尔是一位将军。!”

塞内卡尔继续说:

“你们知道有人在普拉斯兰公爵普拉斯兰公爵(1805—1847)是当时的参议员,1824年,他娶一位元帅之女为妻,十七年后又爱上了家里的保姆,公爵夫人以离婚威胁,保姆被赶走,公爵于1847年8月17日夜将夫人杀死,后服毒自尽。夫人的家里发现了……”

余索奈一脚将门踹开,走了进来。

他一边坐在床上,一边打招呼道:

“诸位先生,敬礼!”

没有任何人提及到他写的那篇文章,他自己也很抱歉,此外,女元帅也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他刚刚在仲马剧院看完了《红屋骑士》《红屋骑士》是大仲马的一部历史小说,后同马凯合作改为戏剧上演,描写红屋骑士营救路易十六王后的故事。,觉得这出戏令人讨厌。

如此的一种评判让民主党人感到吃惊,这部戏剧以其鲜明的倾向性,特别是布景,激发了民主党人的热情。他们提出了抗议。塞内卡尔为了结束这场辩论,就问这出戏是否有利于民主政治。

“当然……也许可能吧,不过,它的风格……”

“行了,戏还是不错的,至于风格嘛,那算得了什么呢?主要是思想内容!”

而不等弗雷德利克开口,他就说:

“所以,我可以进一步推断,在普拉斯兰案件中……”

余索奈打断他的话说:

“啊!这又是一堆陈词滥调,我听得烦死了!”

戴洛里耶反驳说:

“你不想听,还有其他的人呢!由于这件事,查封了五家报纸!听我念一份记录。”

说完,他拿出一本记事本,念道:

“‘自从这个最好的共和国建立以来,我们经受了一千二百二十九起新闻出版案件,有关的作家因此而坐了三千一百四十一年的监狱,并处以七百一十一万零五百法郎的轻微罚款。’——这够漂亮吧,嗯!”

大家都苦笑着。弗雷德利克同其他的人一样激动,他接着说:“《和平民主报》的副刊上登载了一部长篇小说,题为《妇女的权益》,结果招致了一场官司。”

余索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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