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认为与君子一起做事很开心,也很容易。这是因为君子胸怀坦荡,没有什么偏见与私心,你要和他提个建议,不用考虑是否合适等问题,只要合理他就会接受。但是,如果你要想讨好君子就比较难了,这是因为君子的内心很正直,他们做事情就是秉公办理,而不会和你讲私情,也不会因为你给他说两句好话,就能讨好他。而小人正好相反。如果你想讨好小人那很容易,只要投其所好就可以了。但是你要和他一起共事就难了,小人永远只会考虑他的私利,他的眼中没有大局。大难来临的时候小人的眼中也只有他自己,所以说“小人难事而易说也”。
北宋时,王安石实行新法,任用了吕惠卿等小人,而排挤司马光等保守派。但为人正直的司马光不计政治上的恩怨,依旧写信给王安石,劝诫他要提防自己身边的小人,他说:“忠信的人,在您当权时,虽然说话难听,觉得很可恨,但以后您一定会得到他们的帮助;而那些谄媚的人,虽然顺从您,让您觉得很愉快,一旦您失去权势,他们当中一定会有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出卖您。”
属于保守党的司马光虽然反对王安石的变法之策,但作为一个与王安石多年同朝为官的老朋友,他很推崇王安石的人品学问,因此尽管他们政见不同,他还是向王安石提出了善意的忠告。他告诉王安石应该远离小人。同时,司马光凭着他的知人之明,告诉王安石在他的周围出现了一批德行操守欠缺的人,司马光甚至直指吕惠卿,认为此人“奸巧非佳士”,“诚文学辨慧,然用心不正”,“使安石负谤于中外者,必此人也”。
吕惠卿与王安石结交十多年,事王安石以师礼,如出门下。吕、王其才互补,其智相依,在王安石变法中,吕惠卿的地位仅次于王安石。但吕惠卿实在是一个城府很深而又阴险狡猾的小人,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牺牲一切的人。在他的策划下,皇帝信赖的、被誉为“朝臣典范”的司马光被扳倒了。为了独掌大权,他对昔日的恩师、新党的领袖王安石反戈一击。
在熙宁六年(1073年),当时国家自然灾害频繁,而从此年夏季到次年春季的大旱更叫人心悸。在那个年代,自然灾害往往被看成是上天对统治者的惩戒。此时已变成王安石的政敌的吕惠卿用“天变”来攻击他,并且诬告王安石参与谋反。吕惠卿一再陷害王安石,他把保存好的王安石的一些私人信件交给了皇帝,有几封信中有“无使上知(不要让皇上知道)”这样的字样,在当时这就足以构成欺君之罪了。
王安石知道自己在京城已无法待下去了,想到此前种种,他心灰意冷,请求辞官归隐,得到了皇帝的准允,于熙宁九年(1076年)回到了金陵,政治生涯从此结束。这正应验了司马光信中的话,王安石养了一条恶狗,现在成了气候,要反过来咬主人了。
人们常说世态炎凉、人走茶凉,就是针对这样的势利小人而言的。小人总会在别人得势的时候来奉承,而看到朋友失意时则远离,甚至加害于人。唯有那些在我们顺境之时并未有奉承,而当朋友失意时会送来安慰和鼓励的人,才是真正的君子。这样的人刚正不阿,也是孔子所说的大丈夫。
小人之所以可怕,不在于他和你唇枪舌剑地明着唱反调,而在于他暗地里给你放几支暗箭加害于你。更有甚者,小人不会让你察觉他的真实意图,他们习惯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给你设圈套,而表面上他还会和你谈笑自如。这当然需要我们提高警惕,但更为重要的是累积人生经验。
当代镜鉴:君子之道,和而不同
儒家要求每个人都应该从日常的小事情做起,锻炼自己的意志,提高自己的品德。如《中庸》所说“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即君子之道,就好比走极远的路一样,如此就能使人知道“自迩”;就好比登极高的山一样,如此就能使人知道“自卑”。
孔子还说:君子之所以能合乎中庸的道理,是因为君子能随时守住中道(无过无不及);小人之所以违反中道,是因为小人不明此理,无所顾忌无所不为。
关于“和而不同”,是人际关系范畴优化求中的根本途径。古人云:“对人之道,宽而栗,严而温,柔而直,猛而仁;惠而不费,劳而不恕,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方而不割,直而不肆,光而不耀。”诸如此类讲的都是在处理人际关系时,要把握分寸。当今的现实社会生活中,人们的心态、思想发生了很大变化,处理人际关系时,更需要把握分寸,保持恰当的距离。所谓不卑不亢,就是一种中庸的君子之道,既要达到与人交往的目的,又不能有损于自己的人格和独立性,就是要和而不同。这是做人、与人交际应该把握住的原则。
首先,人际关系,应是“和而美”的。凡遵循中庸的君子之道所作的决策,必有众人的共识作基础,方能集合众人力量予以贯彻实施,这就是“和”。 其次,个人品性修养方面,也要和而不同。孔子认为:做人如果自然本性胜于文雅,便失之粗野;如果文雅胜于自然本性,则显得欠缺诚心;两者调谐适匀,互补其不足,方可成为君子。 第三,在个人精神追求上,仍要“和而不同”。“和而不同”,就是要求人们常怀兼容精神,容许别人有言论、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应耐心、公正地去了解并给予容纳。 在社会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应力求做一个真正的智者,像一个君子那样真诚相待,和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