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他了解你们的实际。

哈，最美的让我挑到手——

妈的！干瘪得像破扫帚！

拉弥亚们

糜非斯托

（搂抱她。）

（抓住另一个。）

这个呢？——脸太难看！

拉弥亚们

你配更好的？别存妄念。

糜非斯托

这个小的我想抱牢——

一只壁虎从指缝里溜掉！

辫子光光，活像一条蛇。

转过身再逮这个高的——

谁知抓住了酒神的拐杖，

疙瘩杖头活像松果一样。

怎么收场？——再逮个胖的，

搂抱着她我准称心如意。

最后干一次！管它好歹！

哟，软绵绵，肥墩墩，

东方苏丹会出高价收买[13]——

唉哟！大蘑菇已裂成两块！

咱们散开，快似闪电，

翻飞飘摇，如同黑云，

把这鬼崽子围在中间！

可怖的圆圈，飘飘荡荡！

无声的羽翼，蝙蝠一样！

轻易脱身？冒失鬼休想！

拉弥亚们

糜非斯托（哆哆嗦嗦。）

看来我没变得更加聪明；

这儿挺荒唐，北方也不行，

妖精们同样地难于对付，

民众和诗人都无聊透顶。

这地方正举行化装舞会，

到处一样，声色犬马杂烩。

我伸手去抓可爱的面具，

抓到以后只令我惊惧……

要是继续维持这种状况，

我倒也甘愿受骗上当。

（在岩石间胡乱窜。）

我究竟在哪儿？怎样脱身？

小路变成危岩，令我心惊。

我沿着平坦大道来到这里，

而今眼前却一片怪石磷峋。

我攀上又爬下，白费气力，

我的司芬克斯她现在哪里？

一夜之间便冒出绵绵群山，

如此疯狂我真正叫没想到！

好像女巫们又在狂奔乱窜，

整个布罗肯山都被搬来了。

俄瑞阿斯[14]（从天然的岩石上。）

上这儿来！我的山很古老，

然而却保持着原始的风貌。

你得尊敬这些陡峭的石阶，

它们是品多斯山的最后余脉[15]。

当庞贝越过我逃窜的时日[16]，

我就已经这么样巍然耸峙。

反之旁边那些幻想的形象

当雄鸡高唱便马上会消失[17]。

类似的怪事我已见惯不惊，

它总突然逝去如突然产生。

糜非斯托

高贵的山峰，荣耀属于你，

挺拔的橡树将你环绕荫蔽！

即使最最明朗的月色

也钻不进这幽暗之地。

可是在那林莽的旁边，

有小小亮光闪亮、游弋。

不知怎么全得碰到一起！

真的，正是荷蒙库鲁斯！

小伙计，你打哪儿来这里？

荷蒙库鲁斯

听他们“自然！自然！”连声嚷嚷。

离开他们我真是不乐意，

他俩必定了解人世真缔；

到头来我多半能够领悟，

何方是我最明智的出路。

这件事你得靠自己完成。

须知在哪里有精灵出没，

一处一处，我飘来荡去，

想让我的诞生富有意义，

想撞破这玻瓶，迫不及待；

只是我迄今见过的地方，

没有一处为我真正喜爱。

不过，对你讲讲也无妨：

眼下我正跟踪两位哲人，

糜非斯托

那里哲学家也会受欢迎。

为了叫人赞赏他、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