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静空的坠落中,以无言的暖暖纯纯的拥抱来诉说喉间的渴望,沉浮的封尘充斥着安放着自私迷惘,转角的路途依旧很漫长让我只能去以下位者的姿态仰望着我所祈盼着的远方,停止着凝化着流转着的温热的血液,以及我所微不足道的前行中的步伐,稀薄地望着那已经不再向前行驶的列车,似乎在等待着我的搭乘,召唤着我微凉的青春,但是我想一直错过,哪怕只有一毫里的距离,陌路之年,错过了,就一直这样错过下去吧。
“你好。我叫莫年。仅仅是莫年。”她微垂着眼睫毛,有些枯瘦的手指摩擦着桌面,碧透的眼眸透露出些许无言的苍凉悲切。“莫年,怎么可能呢!你明明就是雾沉啊!雾沉!我是安然啊!”我匆匆地丢下手掌中发泄着压抑着情感的捏皱的课本,轻灵中潮涌着沉重的隐藏,“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什么雾沉,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仅仅是莫年。”她别过侧脸,迅速地移步走到最后一块空荡的桌子摆放的地方,牵强地将情感释放在不为人知的课桌中。
安然,我已经回来了呢。可是回来的不再是雾沉,仅仅是莫年。这就是那个人同意放我回来的条件呢,安然,你说我是不是仍然很痴傻呢,雾沉的消失,莫年的回归,只是给你的肩膀上增添了更多的负担,雾沉已经无法挽回任何的事情了,而莫年也许只是个精致的傀儡摆设呢。但愿我所谓的守护及信仰,不只是嘴边徘徊着的只言片语的消遣,不只是可笑的被任意摆布的理由,我只是希望能够这样近身看着你而已,这已经成为我仅存着的唯一的念想了呢。
“末祭,这次,看来又是你输了呢,那个人回来了。”繁妤轻折起指尖微夹着的黑桃A,沐浴着阳光细语着,“繁妤,输还是赢还未定呢。熙嫱可么有那么容易死呢。那不过是她所做给安然看的一个假象。而现在,回来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原来的那个人,雾沉已经死在了安凉那里,现在存在的,回来的可是叫做莫年呢。”末祭微晃着修长的双腿,在地板上轻柔地滑下,窗台的那水墨陶瓷瓶,看来已经破碎了呢。安凉,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想做什么了。那个蔷薇末祭,又快到了呢。
是啊,我还是太天真了呢,末祭。繁妤轻微擦拭着蜿蜒而下的微露,在透明的玻璃上按照特定的顺序书写着娟秀的字迹,那是几个大写的字母,组合成一个名字。MONIAN。莫年。但愿莫要有那一年呢。安凉,你最近看来又空闲起来了呢,下一个遭受摆布的木偶所带来的挫败与绝望的结合有是什么呢?嫱,别躲太久了,要不你的住处可是会生出太多肉眼所不能看见的细菌呢,蟑螂和蚂蚁最近看来越来越多了,什么时候,才会爬上斑驳交错的蜘蛛网呢?那可是个美丽的陷阱哦。
我们都在暮色的苍茫中坐等守望着自己所期盼的。安然。你说你到底期盼的是什么呢?是啊。我期盼的是什么呢。真的。不曾知道过呢。也许有一天我会很坚定的回答自己这个答案,而不是唯唯诺诺、支支吾吾的踌躇着无法寻求一个坚定的答案,但那个时间依然是个未知数,一个很简易却又很困难的方程式,其实我们都是一个未知数,等待着那个求出自身数值的人的出现,安然,你说你的数值会是多少呢?那一定是个很好的数字吧,我只能如此的去揣测了,我会走到多远呢。
尽管我继续自问自答着,尽管我在期望自己能够走得很远很远。是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走得那么远呢,然后我也仅仅是希望而已,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有多么漫长,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数字呢?是两位数还是三位数呢。我不知道自己将会走得有多远多远,那是一个以米还是千米来做单位的数字呢,当我在回首韶华之时是不是又只能姑且埋怨呢,是不是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在了呢,父亲那个时候还会存在吗?还有莫年他们,是不是都会存在呢,还是做为流星迅速地陨落,但愿迟到的事实。能告诉我。
安然。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