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着幸福的方式敲动着沉重的门扉,我们依然在对彼此纯黑色主调的深情的告白着,然后这个我们存在着仅能触摸着的世界以痛苦的膨胀的形式亲吻着我们的透明窗子,在那尚未被渲染的格子,赋予着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的勇气及力量。我仍然很自私很深切地热爱着自己的本身,在其同时囊括着自己周围运转着演绎着的一切。我该扮演好这个角色吗?安然,请你告诉我是否应该以最后一天的想象来编织剪辑一切的片段呢,安然,请你告诉我好吗?我们现在,是不是都在犯贱地蹂躏着自身呢。
“安然是吗?从现在开始我代表蔷薇社的社员们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社团的总部。”男孩将轻颤着的双手直白地插入窄小的口袋中,汲取着稀薄的温暖,那是不是一种威胁呢?如果我不加入的话又会怎么样呢?蔷薇社。此社团始建于玥歌创校之初,一共分为总部及分部两处不同地点,无论男女皆可被招收入部,但是基本部员皆为蔷薇社主动邀请入社的,蔷薇社基本是参加与他校联谊活动的社团,且是全社总部人员共十二人参赛,分部的人员共二十四人皆被排除在外。
而那每隔二年举办一次的与他校联谊的活动,蔷薇祭将在半个月后举办,在这个时候临时添加人员,又是怎么样的想法呢?真是古怪的社长呢。嘴角微微勾起嘲讽意味的弧度,凝化的眸底浸透着探索的趣味,既然那么想让我加入,那么我就如你们所愿吧,但是在那之前,可是要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哦。“如果我拒绝加入呢,你们会怎么样呢。”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温暖的胸脯,我直视着不远处倚靠着栏杆的男孩,带着试探性的口吻,“你不会拒绝加入的,因为你已经决定了。”他看来很自信呢。
不过如果连最基本的自信都不具备,那么他这次来的目的也失去了意义呢,清脆的笑声荡漾开排斥开寂静的宁静,亦如那清脆的撕碎声一般,其实我已经明白了,既然是莫年,那么就代表雾沉已经死了,以前的雾沉,安然永远的好朋友,雾沉已经死掉了,被埋葬了,雾沉已经跳进那个将会埋葬她以及莫年的永恒的坟墓,已经再也爬不出来了,那个坟墓已经被永远的掩埋在细碎的流沙的倾洒下了,一把把,一点点,将那座坟墓隐藏在黑暗的命轮中,“我会加入的,那么,现在你的使命也结束了吧。”
“呵呵。那可不一定呢。上一个使命结束了,那么就代表下一个使命正式开始。”男孩眼底微浮起毫厘的默然。
“那么,之前的邀请者,现在的监视者,你好。”我提起纯白色的摇曳的裙摆,示意着。
我可是一点都不好呢,你知道嘛。不过呢,我未来的监视对象。安然。你所说出的这个仍然还未被收回的祝福呐,我收下了哦,之后可是一定要铭记住我的名字哦,苏晨。这可是我的名字哦。已然苏醒的微然清晨。作为条件,安然,我也会铭记你的名字的哦,安然。可是你似乎已经注定一生无法安然了呢。“是啊,我未来的合作者,安然,请多多关照才是呐。记住哦,我的名字。是苏晨。呵呵。一定要好好的记住哦。安然。”
应该是你关照我才对哦,苏晨。作为一个监视者真是不合格的家伙,不过这也只是表面的功夫吧,呐,苏晨,你卸掉伪装的那赤裸裸的一面完全显露在世人面前之时会是怎么样的呢?如果有那一天,那么我希望那能够很远的到来呢。但愿我的希望不会再等太久了呢。“你要吃巧克力吗?安然。”苏晨将手指迅速地从兜兜中抽出,有些突兀地问道,语调失去了之前寄宿的平缓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为急促的词汇,巧克力呐。看来是种不错的良好的消遣。
“你确定你给我巧克力不是为了敲诈我的钱。”我疑惑地望着手中散发着浓重香味的巧克力,在几秒的呆滞后毫不犹豫地塞入口腔中,迅速地嚼碎这成块的物体,如果刚才吃下去的是毒药呢,一种魅惑着人心的毒药,使人即使知道那是毒药也会要不犹豫地咽入喉咙中,伴随着粘稠的液体从喉间冲下。“呃。安然。你可不可以别那么不给面子嘛。”他挠挠发丝稀疏的后脑勺,搅拌着复杂的情感呐喊着。“不可以,因为我们并不熟。”我猛力地朝着他凌乱披散着的栗色的碎发遮盖的头颅拍下。
也许这会是一个我不会后悔的决定,至少在这个时候,很纯粹的嬉闹涤荡着寂寒的怀抱中的沉重,如果彼此的声音能够为自己取暖到死亡就好了呢,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中的可能的猜测,建筑在可能上的不可能,也许他此时此刻的笑只是为了布下一个美丽的陷阱呢,然后静待着我阳光地奔跑之时不经意的坠落,他是猎人,然后我是猎物,在灼热的注视中被清醒地解剖开内心,血淋淋的摊写在苍白的纸张上,字迹就在如此重织就。也许呢。他会喜欢解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