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照你的意思办吧。我不想为难你,反正麻烦的是房子。我有两个孩子,你有三个,各人的孩子归各人。孩子妈归你,还是归我?你怎么定我都答应。不过这房子该归我,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而且我就是在这房子里出生,有关房子的文书都在公证人那儿。”
女马丁只知道哭,蓝色围裙捂着嘴发出一阵阵抽噎。两个大女孩靠在一起,忐忑不安地望着她们的父亲。
他吃完了,也问了起来:
“怎么办?”
莱韦克想出了一个主意:
“得去找神甫,他会定夺的。”
马丁站起身朝他妻子走去,她一头扑到他怀里呜咽了起来:
“我的男人呀,你终于回来了!马丁,我可怜的马丁,你回来了。”
她紧紧搂住他,脑海中嗡地一下掠过昔日情景,往事万端顿时浮现了出来,想起了她20岁时的岁月和最初的那些拥抱。
马丁自己也是百感交集,吻她帽子。壁炉前的两个男孩听到母亲哭泣,一起扯着嗓门喊,马丁家第二个女儿正抱着的那个最小的孩子哇地哭了起来,声音尖溜溜的活像笛子吹走了调。
莱韦克站在一旁等着。
“走吧,”他说,“先得把事情办妥。”
马丁松手放开他妻子,两眼直望着他的两个女儿,当妈的对她们说:
“总该吻吻你们爹吧。”
她们两人一起走了过来,干瞪着眼,神色慌张又有点发憷。他一前一后在她们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像乡下人那样声音弄得很响。最小的那个男孩看到生人过来,顿时尖叫了起来,简直像是要惊厥似的。
接着两个男人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走到和气咖啡馆前面的时候,莱韦克问:
“喝一杯总可以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马丁说。
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店里还没有来客人,他们先坐了下来。
“呃,希科,来两杯费尔酒,要好的。马丁回来了,我妻子原先的男人,你是知道的,那条失踪了的‘姊妹’号上的马丁。”
老板一手拿着3只玻璃杯子,一手拿着长颈大肚玻璃酒瓶走过来,这是个大腹便便,脸色红润,浑身堆满了肉的胖家伙,他神色从容地问:
“噢!你回来了,马丁?”
马丁回答说: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