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危险，

　　我就在哪里出现，

　　我就在哪里破土而出。

　　25

　　我们挖掘新的财富，

　　我们挖掘新的宝藏；

　　从前有过渎神行为，

　　挖掘惊扰了大地的腑脏；

　　如今又要有渎神行为，

　　你们没有听见一切深度在闹肚子吗？

　　26

　　你坐在这里，那么无情，

　　就像驱迫我走向你的

　　我的好奇心：

　　好吧，斯芬克司，

　　我是一个提问者，象你一样，

　　这深渊是我们共有的——

　　也许我们能用同一张嘴说话！

　　27

　　我是一个听取誓言的人，

　　向我宣誓吧！

　　28

　　寻求着爱——可是找到和不得不撕破的

　　总是假面，这可诅咒的假面！

　　29

　　我爱你们？

　　骑手这样爱他的马：

　　它载他走向他的目标。

　　30

　　他的同情是严酷的，

　　他的爱会把人压碎：

　　不要同巨人握手！

　　31

　　你们怕我？

　　你们怕绷紧的弓？

　　唉，但愿有人能把他的箭放到弓上！

　　32

　　“你在四周铺开新的夜，

　　你的狮足踏出一片荒漠。”

　　33

　　我只是一个造词者：

　　词有什么，

　　我就有什么！

　　34

　　唉，我的朋友？

　　世人所谓的“善”往何处去！

　　一切“善人”往何处去！

　　所有这些无辜的谎言往何处去，往何处去！

　　我把一切叫做善，

　　树叶和草地，幸福，好运气和雨。

　　35

　　当我因人受苦时，

　　往往并非苦于他的罪恶和愚昧，

　　倒是苦于他的完美。

　　36

　　“人是恶的，”

　　一切大智大慧者如是说——

　　为了安慰我。

　　37

　　只有当我成为我自己的负担时，

　　我才觉得你们重！

　　38

　　不一会儿

　　我又笑了；

　　敌人在我身上

　　罕能得到满足。

　　39

　　我对人和偶然都宽容；

　　与人人友好，与小草也友好：

　　冬日山坡上的一片阳光……

　　温柔而湿润，

　　使心灵解冻的一阵春风；

　　对于渺小的利益

　　我却傲慢：

　　一看见小店主的长指头，

　　就几乎想要

　　把短指头拉长——

　　我的难调的口味如此要求。

　　40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旁呵斥低语：

　　“我是一面变模糊了的镜子吗？”

　　41

　　渺小的人们，

　　信任，坦率，

　　但门是低矮的，

　　只有侏儒才能通过。

　　我是怎样由这城门出来的？——

　　我已不会在矮人中生活！

　　42

　　我的智慧犹如太阳：

　　我愿是它的光，

　　可是我使它太耀眼了：

　　我的智慧的太阳刺瞎了

　　这些蝙蝠的

　　眼睛……

　　43

　　“你像任何一位先知那样静观黑暗和苦难，

　　还没有一个智者经历过地狱的极乐。”

　　44

　　回去！你们跟我太近踩了我的脚！

　　回去，免得我的真理踩你们的头！

　　45

　　“谁走你的路，必通往地狱！”——

　　好吧！我愿用好的格言

　　为自己铺设通往我的地狱的路。

　　46

　　你们的上帝，据你们说，

　　是一位仁爱的上帝？

　　良心的咬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