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怪杰辜鸿铭-一个大汉学家

辜鸿铭作品精选[电子书]

Quique sacerdotes casti,dum vita manebat,

Quique pii vates et Phoebo digna locuti,

Inventas aut qui vitam excoluere per artes,

Quique sui memores aliquos fecere merendo.

大意为:

这里有一群为祖国在战争中受伤的人,

另一些在世时则是圣洁的祭司,

有的是虔诚的诗人,说出无愧于费布思之言,

有的是富于创新精神的、使生活丰富多彩的艺术家,

还有些人留下了使人们怀念的业绩。

在这部“名人谱”中,我们发现他将古代的圣贤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混在一起,在陈季同陈季同:福建闽侯人。近代翻译家。早年留法,精通法文。19世纪70、80年代曾以法文著书多种,向西方人介绍中国,颇有影响,是《聊斋志异》一书最早的法文本译者。为近代中西文化的交流做出过相当贡献。他与辜鸿铭,是五四前在西方发生过一定影响的仅有的两个中国人。将军,辜鸿铭先生,张之洞总督和刘布(Lew Buah)船长之间,唯一的区别只是,后者常常以无数的香槟来接待外国友人!

最后,这些“笔记”——翟理斯博士最近刚出版的这些东西,——我恐怕,它对于翟理斯博士作为一个有辨别力和评判力的学者的声望,是不会有所提高的。因为其绝大部分内容的选材完全没有实践的或人道的意义。它给人的印象就仿佛是翟理斯博士不厌其烦地写这些书,原本并不想告诉世人关于中国人和他们的文学之丝毫东西,而只不过是向世人炫耀一下:我翟理斯博士是一个多么渊博的中国学家,我知道的关于中国的东西,比任何别人都要多得多哩。此外,在这里,翟理斯博士和在别的场合一样,总表现出一种缺乏哲学头脑,与一个学者不相称的、令人不快的粗率和武断。正是由于这些特点,像翟理斯博士之流的汉学家,恰如霍普金斯先生所说过的那样,在实际居住于远东的外国人中,落下了名不符实的笑柄,并遭到了被视为傻瓜的奚落。

下面,我打算从翟理斯博士最近出版的著作中选出两篇文章来试图说明,迄今为止,所有外国学者关于中国学问和中国文学的研究成果缺乏人道的或实践的意义,其错到底是否在中国学问和中国文学本身?

第一篇文章的标题是《何为孝?》

该文的观点,主要集中在对两个汉字意义的理解上。孔子的一个弟子问孔子“何为孝?”孔子答道:“色难。”(Colour diffcult)

翟理斯博士说:“问题在于二千多年过去了,这两个汉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在对国内外学者所有相似的解说和翻译进行取舍之后,翟理斯博士自然找到了他所谓的真正含义。为了揭示翟理斯博士那种粗率和与学者不相称的武断态度,我在此特引用几句他宣称其发现时所说的话。翟理斯博士说——

“在上述诸语之后即宣称它的意思就在表面上,恐怕是武断了些。然而,你不得不做的一切,正好那首诗所言:

要弯腰时,它在那儿,

可要寻时,却左右皆无。

“当子夏问孔子‘何为孝’的时候,孔子简单地回答道:‘色难’:要描述它,是困难的。好一个聪明恰当的回答。”

在这里,我并不打算用精确的中国语法,来挑翟理斯博士的错误之处,我只想说,假如翟理斯博士在此把“色”字猜想成动词,那么在通顺的中国语文里,那句话将不能说成“色难”,而只能说成“色之维难”。这里,如果“色”字被用作动词,那么非人称代词“之”是绝对不可少的。

可是,撇开语法的精确性不谈,翟理斯博士翻译的孔子的答话,就整个上下文的联系来看,也一点未把握住其真实的观点或意义。

子夏问:“何为孝?”孔子答道:“色难。(困难在于那方式与态度)可参照孔子“巧言令色”(《论语》)中“色”字的含义。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当有事要做的时候,年青人须不辞辛劳,有酒食的时候,应当让老人先享用。——你真认为这就是孝吗?)”可不,上文的全部观点已很清楚地摆在这儿了——重要的不在于你对你的父母履行什么义务,而在于——以什么方式和态度,你在履行这些义务时,以一种什么精神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