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不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而且是万世载誉的美德,也是中国人安身立命的基本原则,更是人生最基本的自律要求。唐代张九龄在《贬韩朝宗洪州刺史制》中说:“不能自律,何以正人?”诚信主要靠自律,他律是自律不足时的补充手段。他律具有强制性,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如果一个人不自律,犯了诈欺罪,即使把他抓住坐牢,得到了法律的治裁,日后出来仍不思悔改,还想着再去欺骗他人,这样的他律没有起到治本的作用。相反,自律在诚信行为的养成中起着治本的作用,自律就是从严要求自己,自觉用法规约束自己的行为,那么不诚信的念头一萌生就会遭到扼杀。这样的自律较他律更彻底,更有效。
精彩典故:
张说不作伪证
张说,字道济,唐代文学家。武后策试贤良方正,张说对策第一,授任太子校书,迁左补阙,累官至凤阁舍人。
关于张说不作伪证的故事就发生在他官至凤阁舍人的时候。当时,狄仁杰死后,魏元忠当了宰相。武则天宠幸张昌宗、张易之两个官员。这两人权势很大,满朝文武官员见了他们都要让三分,唯独宰相魏元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魏元忠是个硬汉,三次遭诬陷被流放,还差点被处死,他都没有屈服。他在洛州担任刺史时,张易之的仆人在大街上仗势闹事,行凶作恶,魏元忠知道后,即将那仆人捉拿到堂,一顿板子打死了他。为此,张昌宗和张易之把魏元忠恨得要命,必先除之而后快。
长安三年(703年),张昌宗在太后面前诬告魏元忠谋反,说魏元忠在背后议论:太后老了,不如跟太子靠得住。武则天一听大怒,即刻把魏元忠打入大牢,准备亲自审问,并要张昌宗、张易之当面对质揭发。张昌宗怕辩不过魏元忠,就偷偷地去找魏元忠的部下张说,胁迫他作伪证,并许诺只要张说答应作伪证将来就提拔他,张说假意应允了。
第二天,武则天上朝,召集太子和所有宰相,让张昌宗与魏元忠当面对质。魏元忠根本不承认有那回事,两人争了半天也无结果。张昌宗说:“张说亲耳听魏元忠说过这些话,可以找他来作证。”武则天立刻传令张说进宫。
张说进了朝堂,武则天问他:“你听到魏元忠诽谤朝廷的话了吗?”魏元忠见张说进来,就大声吼道:“张说,你想跟张昌宗一起诬陷人吗?”张说回过头哼了一声说:“魏公枉做宰相,竟说出这种不懂道理的话来。”张昌宗见张说的话头不对,赶忙催促道:“你别去管他,快来作证。”张说于是向武则天说:“陛下视之,在陛下前,犹逼臣如是,况在外乎?臣今对广朝,不敢不以实对。臣实不闻元忠有是言,但昌宗逼臣诬证之耳!”张昌宗阴谋败露后,又气急败坏地反诬张说与魏元忠共同谋反。张说又据理反驳,并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如果帮昌宗作证那么我立即就可以做大官,而帮助元忠就会遭致灾祸呢?但是我畏惧元忠冤魂,不敢诬陷他啊。”
武则天是个聪明人,一听张说的话就知魏元忠的确是冤枉,但她又不愿让张昌宗下不了台,就骂张说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令侍从将张说抓起来,随后又派人继续审讯。张说横下一条心,一口咬定就是没有听到过魏元忠说什么谋反的话。武则天没有抓到魏元忠的证据,但还是撤了他的宰相职务,并将张说判了流放罪。
张说非常清楚自己讲诚信可能要付出的代价,那么他为什么要坚持不作伪证呢?他说是“畏元忠冤魂”,其实也就是怕自己良心难安。当时,朝廷中的官员都为他感到不值,但他却说:“我帮张昌宗作伪证虽然可以升官,但是我的良心怎么能安宁呢?与其终日背负着良心债,还不如被流放生活得潇洒快乐。”
当代镜鉴:结伴诚信,快乐生活
为什么有的人成为英雄,有的人成为罪犯,有的人成为义士,有的人成为懦夫?是什么因素决定了每个人不同的行为?人不是一个无从捉摸的动物,每个人的行为背后,必然有一个主要的推动力量,这个力量影响了我们生活的每个层面,它就是“快乐与痛苦”。可以说,人生中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是为了逃避痛苦便是为了寻求快乐。
在痛苦与快乐的驱使下,每个人面对诚信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有的人选择坚守诚信,有的人选择失信。失信虽然能够给人带来暂时的外在的满足,却让人长期受良心的煎熬,背负着大痛苦。而诚信给人带来的却是内心恒久的大快乐。是选择大快乐还是选择大痛苦,这需要做人的智慧。
一个年轻人在追求成功的路上将“诚信”丢弃到了水里,只带上了地位、竞争、快乐上路。“诚信”拼命地游着,最后来到了一个小岛上。“诚信”就躺在沙滩上休息,等待哪位路过的朋友允许它搭船,救它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