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英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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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陀仙人曾给蚁垤仙人讲述过罗摩的传奇故事,蚁垤听了深受感动和鼓舞,但并未太放在心上。有一天,蚁垤仙人去河边洗澡,看到林中有一对麻鹬正在交欢。这时一个猎人射杀了雄鸟,失去爱侣的雌鸟在一边悲鸣不已。蚁垤仙人见了心生怜悯,对着猎人不由自主地吟出一节颂体诗来:“啊,行猎人,你也不会活得长久,因你射杀了正沉迷交欢的一只麻鹬。”吟完,蚁垤正惊愕自己的突如其来的诗才时,梵天大神来了。梵天神让蚁垤用刚才使用的诗体写下那罗陀曾告诉他的罗摩的故事,长篇史诗《罗摩衍那》就是这样诞生的。

阿逾陀国年迈的十车王膝下无子,眼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便决定举行马祭求子。主持祭典的祭司预言说,十车王将会有四个儿子。果然,祭典举行时从圣火中走出了一位天神,手里托着一壶牛奶粥,十车王的三位后妃喝了天神送来的牛奶粥,很快都怀孕生子了。王后乔萨里雅生下罗摩,妃子吉迦伊生下婆罗多,妃子须弥多罗则生下双生子罗什曼那和设睹卢那。

就在十车王举行马祭的时候,天界诸神也正议论纷纷。当时,十首魔王罗波那正在人间肆意横行,为非作歹。而梵天大神曾允诺过十首王:任何天神、天魔、仙人、修道圣僧都不能杀死他,这就更让他有恃无恐。但梵天大神的许诺并未把人包括在内,所以只有凡人有机会杀死邪恶的十首王。于是毗湿奴说:“我愿意一分为四,投胎为十车王的四个王子去灭妖。”诸神也纷纷响应,化作千千万万的猴子以辅助毗湿奴大神:因陀罗化作了波林,日神化作了须羯哩婆,风神化作了哈奴曼……就在十车王举行马祭的时候,这些背负降妖使命的天神化作的凡人便纷纷下凡了。

很多年以后,罗摩四兄弟都长成了英俊少年,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法力无边。一天,一位修道仙人前来拜访十车王,请罗摩和罗什曼那去森林里帮他降妖伏魔。完成降妖任务之后,仙人又把罗摩兄弟带到遮那竭王国。在那里,罗摩轻易就拉开了谁也举不动的神弓,显示了自己巨大的神力。遮那竭国王很满意他,便将自己美丽的女儿悉多嫁给罗摩,又将另一个女儿嫁给罗什曼那,还做主将弟弟的两个女儿分别嫁给婆罗多和设睹卢那。这样,四位王子就和四位公主成了亲。后来,婆罗多的舅舅——也就是妃子吉迦伊的弟弟——吉迦夜国的王子来接自己的外甥,十车王就让婆罗多和设睹卢那暂时去吉迦夜国了。

几年过去了,十车王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就决定把王位传给大儿子罗摩,后妃们都表示同意。妃子吉迦伊本来也很高兴,但她的驼背宫女却教唆她,提醒她手中握有十车王曾允诺的随时可以兑现的两个恩典,要她向国王提出让婆罗多继承王位,并把罗摩放逐到森林里去,十四年后才能回来。吉迦伊最后被宫女说服了,向国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十车王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诺言,只得同意吉迦伊的要求。罗摩遵父命去了森林,妻子悉多不愿过优越的宫廷生活,愿和罗摩同甘共苦,就与他同行;罗什曼那想服侍兄嫂,也决定一同前往。

三人走后不久,十车王就去世了。按照十车王的遗命,婆罗多被接回,准备继承王位。但深明大义的婆罗多却责备生母吉迦伊的行为,坚决不肯即位。他操办完父亲的葬礼后就赶去森林,想迎罗摩回来即位。罗摩不愿违背父王的旨意,最后只将自己的一双鞋子给婆罗多带回。婆罗多回到王城,把罗摩的鞋子供上了王位,象征罗摩即位,而他自己则代罗摩执政。

罗摩一行走在森林中,所过之处修道仙人和苦行者们都请求罗摩保护他们,为他们降妖伏魔,因为如果他们自己动手的话会有损他们的道行。海岛楞伽城十首魔王罗波那的妹妹也盯上了罗摩一行,她向罗摩和罗什曼那求爱都惨遭拒绝。恼羞成怒的魔女就向哥哥罗波那哭诉,让罗波那为她报仇。罗波那用调虎离山计,将罗摩和罗什曼那先后调开,趁机劫走了悉多。他贪恋悉多的美色,软硬兼施,要悉多做自己的王后。悉多心里只有罗摩,坚决不从,罗波那就将她软禁在楞伽岛。

罗摩兄弟折返后,发现悉多没了踪影,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罗摩找不到悉多,心急如焚,他问飞禽走兽,问花草树木,企图获得一点消息,可是没有人知道悉多去了哪里。罗摩万念俱灰,罗什曼那百般劝解,要他保持冷静,不要轻言放弃。他们继续寻找,在路上碰到了无头怪。无头怪告诉他们,必须和猴王须羯哩婆结盟,才有可能把悉多找回来。

很快,罗摩兄弟便找到了猴王须羯哩婆。当时须羯哩婆正被哥哥猴王波林追杀,所以刚开始见到罗摩兄弟时还以为他们是波林派来害他的。后来才明白原来双方彼此需要,于是结盟为兄弟——须羯哩婆答应帮助罗摩寻找悉多,罗摩则发誓帮助须羯哩婆杀死他的哥哥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