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的那位意大利王子吗?”
“我们可不要言过其实,安德拉先生只是自称子爵。”
“您说他自称。”
“我是说他自称。”
“这么说,他不是子爵?”
“喔,我怎么知道呢?他说他是子爵,我就这么称他,大家也都这么称他,这不跟他真是子爵一样吗?”
“您真是不可理解。行吧,那么……”
“那么,怎么呢?”
“唐格拉先生在您这儿吃了晚饭?”
“是的。”
“还有您的那位安德拉·卡瓦勒康蒂子爵?”
“还有安德拉·卡瓦勒康蒂子爵,他的父亲——是位侯爵;还有唐格拉夫人,维尔福先生和夫人——这都是贵客;还有德布雷先生,马克西来利安·摩莱尔;还有……等一下……啊,有夏托—勒诺先生。”
“他们提到我了没有?”
“只字未说。”
“糟糕。”
“为什么糟糕?我觉得他们没有想起您,这不正好是您的意思吗?”
“我亲爱的伯爵,要是他们闭口不谈我,那就是说他们非常想我,这样,我的事就坏了。”
“宴席上想起您的人中又没有唐格拉小姐,他们想不想与您有什么关系?啊,对了,唐格拉小姐可以在她家里想您的。”
“噢,至于她嘛,我肯定她是不会想的,假如真的想我,那一定是我怎么想她,她就怎么想我。”
“同病相怜嘛!这么说你们俩倒是狭路相逢了。”
“请您听我说,”莫瑟夫说道,“假如唐格拉小姐是个善女,能有恻隐之心,不忍心我为了她而受折磨,最终能顾及到我,把两家父母订的婚约弃置一边,我真是求之不得了。总而言之,我认为唐格拉小姐要是个情妇,那是很迷人的,但作为妻子,那可是……”
“所以,”基督山笑道说,“您想您的未婚妻也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