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7月31号,莫言老师发微博向读者介绍新书,第二天登上了热搜。
最近看的一本书是小杨送给我的这本《晚熟的人》,再往前就是几年前看的《刺杀骑士团长》,但是这两本书都没有看完。
他说:虽然这8年来虽然没有新书问世,但我一直在创作,或者是为创作准备。
这句话我很喜欢,就是我们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大多数人只能看到结果,这其中的过程,只有自己知道。
离开学校的这几年,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失去了一些想法,也不再过多地关注自我,好像写作这件事,没有了结果。
也顺理成章,因为我把它划分到兴趣爱好这件事上,然后理所应当地为其他事让路。现在回过头去看,没有了表达欲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心性会变,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我开始写一些记录和电影观后感,在后面,我不会再使用写作这个词,而是换成了记录。
这样,回看的时候一切不再是杂乱的,因为现在的我太容易忘掉一些人和事了,疏远是每个人的本能,彼此默契。
每个阶段,我会想,我要记录一点什么。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去海边,据说厦门有环岛路,可以去吹海风,闲逛。
之前老师说过闻过西藏空气的人,永远不会忘记。
我想说闻过海风味道的人,也不会忘记。
《海底两万里》这本书我看了好多遍,当时就一直念叨要去海边。
因为去过一次海边,是在15年的暑假。
翻遍电脑找到一段未写完的记录的我眼中深圳的样子。
一切安顿好之后,周末休息时间,我开始闲逛,深圳在我眼中开始具象起来。
路边都是很高的榕树,发达的根系从枝干一直垂下来,空气都是沿海城市特有的海风味。路边很多小摊贩推着车,卖火龙果和椰子。除了单位的门往上走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对面就是家乐福,再往上走依次是梅林文体中心,梅林水库,和朗山公园。
梅林水库对开放,沿着草坪台阶而上,视野开阔了很多,都是散步的人,快到傍晚的时候,回过头回过头往下望能看到亮着灯的网球场,还有络绎不绝的车流,棕榈树的影子隐隐约约,像某部老电影的场景。
其实不止这些,还有夜市和螺蛳粉,当时第一次吃螺蛳粉,回味无穷。
后面居然奇异地发现高中最好的死党也在深圳,我们几个小伙伴约定一起去大梅沙海边玩。
当天太阳确实很大,但是回想起来不觉得晒,很新奇,我套上泳圈就往海里扒拉,然后一个浪过来,整个人被掀翻,太好玩啦!海水的味道确实也很下头!
后来我看了很多跟海有关的电影。
《恋战冲绳》《纵横四海》老电影也很好看。
《海上钢琴师》《碧海蓝天》都是与海有关的故事。
虽然再没去过海边,但也不遗憾。
因为朋友的邀约,我背了一包水果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谁不想去北京看一看呢。
第一次爬长城,第一次去故宫。
回忆这些事的时候,这个春天好像就过去了。
大家口罩都捂得紧紧的,出行都没办法自由,唉,希望所有人生活都能快快恢复正常吧!
此刻如果写一封信给未来的自己,我想主题一定是未知吧。
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工作,身边是否还有熟悉的朋友,我对未知的事情真的会好奇又恐慌,当处于一种完全不了解的环境时,会缺乏安全感。
家庭,工作,生活,自我,好像每一样都很沉重,也再不是学生。
要面临一些或者严肃,或者关键的选择。
可是我是一个早餐买包子还是热干面都会纠结的傻瓜啊?
在谈到未来这个命题上,又怎么去做规划呢。
我之前就明白,长大了的意义其实就是自由变得越来越少,计较得失,处境焦虑,身边的人会谈论一些很现实的东西。
没人会再去谈论英雄主义,谈论写作,谈论理想。
于是,就这样,大家都成了不动声色的大人。
在这样的一个成长过程中我的感知由文字变成声音和画面的记忆,
我看过早晨路灯下寂静的雪,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太孤单了。
我对搬家的第一反应就是书太沉了,后面就不买书了。
我出门会随身背包,纸巾钥匙耳机充电宝口罩缺一不可,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夏天的冰箱里必须有随时可以喝的冷饮,洗干净的衣服收起来会留下阳光的温度。
我对下雨的周末有特殊的情节,可以窝在被窝看电影。
我有一段时间疯狂迷恋香水,也有一段时间买了一堆多肉和花。
高三的时候,我疯狂地想逃离,拼命地看书。
再后来我又迷上了电影,会待在宿舍看那些2000年左右的老电影,那些旅途的风光和寂寥都无比动人。
这些好像就是我曾经想象过的未来,它又真实琐碎到成为日常的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细节。
13年某一天的深夜,我注册了小荷,然后开启了差不多9年的缘分。
我的写作梦在那几年前所未有的生长,一片秘密花园得到呵护。
后面呢,我就不再提了。
人生啊,就是苦乐参半,我想起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她的人生越来越脱离正轨和疯狂,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认清过自己,我也觉得认清自己太难了。
好像我现在也正在经历这样的过程,泥潭深陷,默不作声。
我觉得没有人可以倾诉。
一直下雨,衣服会发霉。
一直沮丧,人也会发霉。
未来好近,也好远,但是一定会好的吧。
嗯,一定,下雨之后,阳光明媚。
2022.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