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尘嚣褪去,静缢。
她被吹起的衣袖如水,衣角似蝶。
着轻飘的衣袂,可以段开一切,断不开她的等待。
认识他那年,她7岁,玩耍的年龄。他10岁,喜欢拉着她的手叫“忆儿”。她叫游忆,注定漂泊的记忆。
况然,我将来要当一个旅行者,永远的漂泊,流浪。当然,你要陪我。她从不叫什么称呼,只是叫况然。他叫沈况然,她喜欢他的名字,没有理由。
忆儿,你太傻了,人应该要求安稳。漂泊,只是孩子的梦。他抚摸着她的头。是呀,只是孩子的梦,那年,游忆12岁。
人要求安稳,沈况然的格言。
在游忆16岁那年,上大学的沈况然写给游忆封信,没有嘱咐,没有祝福。几行英挺的字,正如沈况然的人。
苍茫红尘间,漂泊者唯我一身孤影,当我厌倦流浪,当我如一枚脱枝的叶任风驾驭。人群簇动中,与你无意萍逢,惊喜中透着殷红的美丽。我愿与你一道漂泊。
泪水打湿信纸,字迹化开,朦胧,却又清晰,正如这封信。月光星亮的夜晚,银河里闪动一道道微澜。那是思念的音符。
等待,成了游忆的生活。
她把自己变成冰山上的傲莲,隔在人群外。
初春雨,缠绵而亲切。撑伞涉过,身后便有诗韵生香。美丽,幽雅,却不可接近。
伞能隔断雨天,隔不断一世的情缘,她在日记里记下着不知哪想出的一句话。
空空漫长的等待终换不来美好的结局,一切正如往日的故事,在那寂寞的小城里,他说结束了。
没有泪水,没有忧伤,也不怨恨那可以帮沈况然平步青云的女孩儿。
抱出那沉重的《辞海》,翻阅古今中外圣贤名人平凡之辈为“缘分”撰写的各种定义,还是无法搜寻到点滴关于他们的字迹。
漫长的等待,磨尽美丽与灵气,可心依旧漂泊,有时想找个港湾停泊,却发现,没有自己的一片天。
沈况然的背叛与冷漠,在无雨的冬天意外的残杀游忆葱郁的神往。
想到了沈况然的格言,人要求安稳。
是,安稳,可怎么拂平那无数“忆儿”的痕迹。泪水。难道真情就这么容易结束,亦或者,世间不存在真情。
忘悔,忘恨,走进海中央,终于漂泊。让记忆游走,不停歇。才不负了游忆的名字。
随波逐浪非我愿,只能化为一颗泡沫,载沉载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