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莫言。]
[我信你可你又可曾与我一世?]
一。
一头青丝盘起玉簪斜插谁又知道我的怨?当年的青丝断,眷恋便已断。你既已叛我,我亦无须再眷恋过往,只是无以寻得,为何你要我忍受比离别更甚千倍万倍的疼痛?为何如此?
端坐于梳妆台前,对着那面青铜镜,赵歆藜再次凄楚一笑。今日之宴,已让我彻底认清你宋沭究竟是何等人。从今起,我赵歆藜来世不再愿为人,甘做风中沙尘,飘零尘世以度来世年日。
十年前,宋沭虽是一介书生却不盼得在科举中及第,只愿靠着这点微薄学识恬淡度日。而赵歆藜身为赵家员外的千金却又不得不做那浣纱女,只因她并非正式所出便处处受到排挤刁难,惧内的赵员外更是不敢违背赵夫人的命令。
直到一日,赵歆藜刚浣完纱欲要归去却又被正室所出的赵家大小姐将那纱布染脏了,只得再到河边重新浣纱。此时宋沭恰好买来盐路过,淡淡地瞥了一眼路过的赵歆藜。
“公子您挡道了。”赵歆藜刚将纱搁入篮内欲起身离去,又被宋沭挡住了前路。“我不是哪家员外的少爷,因此并非公子,只是一介平民。”宋沭的口气突然染上了层不悦,随即拂袖离去。
二。
宋沭再次见到赵歆藜,已是他被中书令荐与当今圣上为中书令辅佐官之时,赵家员外为将其女婚配与宋沭特为其与中书令摆宴。那时赵歆藜因听不惯正室贬其母而冒犯了正室,被罚关入柴房内不许出现于宴席之上,怕她抢了正室之女的彩头。
提早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席的宋沭,正在赵家宅内散步时,偶然听了柴房传来几声救命之音,于是他找来镰刀将锁砍断,打开了门,却望见了那日唤他为公子之女。
“你为何被锁于此?”月色有些昏暗,宋沭勉强辨出了赵歆藜所在的方位,刻意压低嗓音问道。“不……不能说,否则我会被打死的。”赵歆藜虚弱地回答着,手指不停地向前挥舞着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公子,您是站在门那边的么?”赵歆藜问。
宋沭清笑出声却依然不答,“公子?难道是我的错觉么?还是夫人她答应放我出来了?不大可能啊,不是说到宴席结束前不允许我出来的么?你,到底是谁?”赵歆藜依旧没有停止问下去的想法。
“我已经告诫过你我非少爷了你为何还不知错处?”思寻了良久,宋沭终于出声,岂料赵歆藜又是一问:“那么,请问你宴席是否已经散了?”宋沭微勾起唇,看来眼前的女子还不曾知道自己的身份呢,也罢如此甚好。“还未散,不过在下有公事在身,请恕宋沭先行离去。”
宋沭么,但愿以后还能报答你的这次恩情吧,我赵歆藜在此立誓,终生,不悔。
[上集完]
[下为艺熙师姐原创的本文由此诗拓展开。]
青丝眷恋,盘一头无奈。
白衣芳华,舞一曲哀愁。
印记被时间磨灭,
门槛的脚印早已褪却;
使命被时间禁锢,
腐枝的枯叶爬上窗头。
沉睡千年,尘封的预言。
也赢叹息,复活的轻吟。
时间太懦弱,我们回不到从前,
指尖太顽固,南北两地的依恋。
至死不渝的回答,
沧海桑田的痕迹,
你错过我的年华,
我路过你的肩旁;
我看不见你的脸颊,
我模糊了你的惆怅。
轮回的残念被一碗孟婆汤灌灭,
我在奈何桥执念等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