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2年级 - 记叙文 - 叙事 阅读指导

沉默如谜的呼吸(2)

寻君万里魂魄稀,风卷枯叶急 景初桃

终于能打出第二章了……发现自己效率好低啊,明显的第一次写长篇。头痛啊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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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次在睡梦中坠入一个世界,铅灰色的天空,黑白的斑马线,不停跳跃闪烁的信号灯,自己穿着灰色的风衣站在路口,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
  心里莫名地感到孤独、不安。
  然后在某个时刻,仿佛设定好一样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见,剩下令人窒息的空白,寂寞好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头顶,寻找着时机“呼”地一声从天而降。
  哪里有水滴落的声音。“啪嗒啪嗒”,一阵阵蔓延开去。
  
  
  
  醒来后剧烈的头痛。许佳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想梦中的场景却感到一阵阵的心寒。没有时间多去细想,她翻身下床去煮早点,匆忙之中碰翻了床头的一叠书,偶然看到了自己小学时候的日记
  “我恨死他们了啊。他们真是,可恶极了。为什么要离婚,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啊”。
  那时的无助和恨意排山倒海地将她涌没。每天下午放学当其他的孩子开心地扑进父母的怀抱,喧闹的人群中总是有一个女孩,苍白的脸上满是嘲弄。会有孩子挽着母亲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妈妈你看,那就是许佳。我们班倒数第一的呢。”所以当家长会的时候碰巧帮老师布置教室,耳边响起的全是“原来就是她啊”“怎么会有这种小孩呢”。许佳拿起热水壶去倒茶,经过走廊时突然脚底一滑,滚烫的水泼到了一位家长身上,她呀的一声向后跳了几步,开始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纸巾。许佳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一边抖抖缩缩地说着对不起,却终究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
  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不想被其他人围在中间叫骂时只能懦弱地求饶,不想当王美玲在家里发酒疯时只能蹲在房间的角落里流泪,不想被别人看不起,不想像垃圾一样被人若无其事地踩在脚底。肯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学会报复,学会防御,学会刀枪不入地在这个冷漠无情的世界行走。
  但,没有人是真正的冷血动物,没有人不会为之所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看似愈合的伤口总是在心里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地痛一遍。那些心酸,那些绝望,旁人是无法体会的。就像打点滴时药水流进静脉的冰凉别人无法察觉。把所有的重担背在肩头,却无法跟人说出自己的辛苦。
  那个女孩从教室里冲出来,她拉起许佳的手细心地帮她检查着伤口,还一边问她“疼不疼疼不疼”,心里某个地方好像陷下去一块,鼻子酸胀,某种液体渐渐盛满了眼眶。没出息,许佳对自己说,然后猛地抽出手。因为碰到擦伤的缘故所以痛的扯了扯嘴角。
  “很疼吗?要不我陪你去下医务室吧。”女孩身上的格子连衣裙好像是今年的新款啊。
  傻瓜,她是因为同情你,她其实是来看你出丑的,你怎么可以为这种人落泪?“不用。”冷冷地拒绝后,许佳拎起热水壶重新去灌水。开水房里没有人,有些疲惫地坐下,透过水汽氤氲的窗户往外看,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那个有明亮笑容的女孩子,好像是叫“韩舒婷”吧,是班长,学习成绩班里第一,爸爸是开公司的,妈妈是写文章的,有一柜子的衣服和一柜子的书,怎么看都是和自己相差很远的人物,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莫名地想起她心疼的表情,她拉起自己的手,着急地问“疼不疼疼不疼”,是装的吧,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逼真呢。逼真到差点在众人面前掉眼泪了。
  许佳用力敲了敲脑袋,提醒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像一只受伤迷路的小兽。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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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两个星期就要会考了,老师更加变本加厉,发下一堆一堆的印迹未干的试卷,以至于许佳闻到墨水味就感到恶心。桌上的练习本越叠越高,这样更好,上课可以躲在这后面打瞌睡。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天台了。关于那个少年,许佳唯一的想法就是“睡觉不知道有没有打呼噜,丑态毕露,肯定都被他看光了啦,惨了”。
  放学的铃声早在一个半小时前就响过了,讲台上的老师依然热情高涨地挥舞着课本,颜希有些懊恼地拖住下巴,无奈地和那些早已会做的题目面面相觑。终于等到一声“放学”,昏昏欲睡的男生刷得站起身,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东西。
  “颜希,你留一下,帮忙批一下7班的数学检测卷。”心里百般地不愿意,还是勉强地扯出笑脸答应下来。
  
  “当好学生也够麻烦的。”颜希有些沮丧地在座位上重新坐下,随手抽出一张试卷,瞄了两眼之后彻底无语。填空题和大题一片空白,至于选择题“ABCD”很整齐地写下去,姓名处端端正正地写着“许佳”,字迹清秀。
  好不容易批完试卷,背起书包打算把它交到老师的办公室里。颜希刚打算开门突然听到里面有声响,“星期一的这个时候老师都去开会,门应该也锁上了,那办公室里是谁?小偷?”他猛地推开门,摁亮灯,看到了一脸惊愕的女生,空荡的校服,大而无神的眼睛。“你在这里干什么,”映入眼帘的是桌上乱七八糟的试卷,“找什么?”
  许佳低头我一瞥了眼手表,糟了,还有十分钟教师会议结束。她有些着急地看着颜希,“7班的数学检测卷怎么没有?”男生愣了愣,缓缓扬起手中的试卷,“在我这里啊”。
  
  
  颜希倚在门上,看着许佳抄好答案,熟练地改好分数。女生满意地将完成品塞回试卷当中,一抬头对上男生有些复杂的表情。“怎么了。”许佳轻松地拍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你不怕我告诉老师?”颜希有些闷闷地问,虽然作弊的事也看的多了,但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是头一回。
  “你去告啊,这样更好,连麻烦的考试都可以免了。”许佳轻声笑道,理了理头发打算离开,经过男生身边时狠狠瞪他了一眼。
  
  
  在这所学校里关于一个名叫许佳的女生的评论有:蛇蝎美人,最毒妇人心,冷漠,高高在上,毒舌。她在学校里的敌人数不胜数,女生提起她时总是咬牙切齿。 
  “我听说,上次骂你的那个人,下场很惨呢。”殷娜把咖啡递到许佳面前。
  因为被伤害地够深,才会想到去反击,每一个动作都是完美的防御。既然已经决定做一个冷血的人了,那就没有必要去后悔。
  “嗯哼,她们自找的。”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爱哭鬼了,再也不是那个总受欺负的人了,你们曾经亲手在我身上刺下的伤口,一定会加倍地讨回来。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骨子里流的就是这样的血啊。
  这是你们逼我的。
  
  • 初中2年级 - 记叙文 - 叙事
  • 字数:2347 投稿日期:2011-2-17 15:04:00

  • 推荐3星:[363]2011-2-17 15: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