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真傻。”他痛苦不堪，语气中夹带着一丝轻蔑。
“是啊，我傻，我是傻。谢天谢地，正因为我太愚笨了，所以无法接受您的聪明。真该赞美上帝啊！你到你喜欢的女人那儿去吧——到她们那儿去——到她们那儿去，她们会对你的口味。她们的绳线总牵在你的背后，而且你总是心甘情愿。到给你精神慰藉的新娘们那儿去吧。不过，请别上我这儿来，因为我一无所有。谢谢啦。你不满足，是吗？对你来说，她们还不够肉感，是吗？所以，你来找我，同时又偷偷摸摸地同她们保持联系！为了满足你每天的欲望，你愿意和我结婚；可在背地里，你却要养一大帮精神新娘。我明白你这种肮脏的鬼把戏。”她突然怒火中烧，一只脚狠跺地面；他畏畏缩缩，生怕她会伸手揍他。“是啊，我不够精神，不如赫米奥充实！”她双眉紧锁，怒目如虎，“那么去找她好了，这是我说的。去呀，到她那儿去呀。哈哈，她有精神——精神，她有！她是个肮脏的物质主义者，这就是她的精神？她喜欢什么？什么是她的精神？究竟是什么？”她看上去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他退缩了一步。“告诉你，这是污垢，污垢，仅仅是污垢而已。你渴求希图的只是污垢。精神？她的恃强欺弱、她的自高自大、她的肮脏的物质主义，那是精神吗？她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一个泼妇，是一个物质的狂热追求者。她简直肮脏不堪。她最终能干出什么名堂，就凭你所谓的社会激情，她又有什么社会激情？讲给我听听呀！在哪儿呢？她要的是眼前可怜巴巴的所谓能量，她要的是人们的错觉，自认为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仅此而已。在她的灵魂深处，她是一个魔鬼般的异教徒，如污垢一般卑俗不堪。那是她最最本质的东西，其余都是矫饰虚伪的东西，可是你喜欢。你喜欢虚伪的精神，那是你的食粮。为什么？因为那些东西下面污秽不堪。难道我不知道你腐败的性生活吗？还有她的？我都知道。你津津乐道的就是这种腐败，你这个大骗子。那么去吧，去吧!你就是这么一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