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怀念
山东省青岛市青岛中学七年级1班
文/岳文媗
郊区的院子里,一个树桩静静地立着,一圈一圈的年轮哭诉着它的哀歌,古铜色的树皮稀稀拉拉,完全不再是那丰荣并茂的柿子树。
柿子树从我还未涉足世界时便已存在,是姥爷一天一天从小苗栽培的。小树一点一点的长着,外公也一点一点的笑着,看着。年幼的我够不着这秋天的果实,就围着这棵树咿叫唤。姥爷躺在摇椅上,眼阖一阖,欢喜的看着我和柿子树。橙黄的柿子挂在梢头,绿叶识趣的褪去色彩,衬的那小柿子越发可爱了。
那时候姥爷的身体很好,吃过早饭就背着手去溜达了。常常,他会揪一片柿子叶,卷成筒状放在嘴边吹起小曲。姥爷很喜欢这棵柿子树,每次在树下溜达就会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这棵树也长得喜人,每个秋天都要硕果累累,惹得不少人来想摘。记得有次有人还要爬上去,姥爷不让,吵吵的,我以为要打架,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扔……后续是不记得了,只是这事让我感觉貌似成了英雄,每次姥爷提起来总笑个不停,树上的柿子叶好像摇动了起来,笑的越发开心了。
变故往往来得及为突然。姥爷没有逃过这场灾难,经过21天的抢救,万幸的他走出了医院。只是大病初愈的他,苍老了许多。那棵柿子树树,似乎也被遗忘了,静静的立着,等着。出院后,姥爷搬去了市区,经历过生死一线,好像也让他忘掉了很多。当我提起我的英雄气魄时,他茫然的望着我,关于这棵树和他的千丝万缕早已消失再来他的记忆里。
再回到郊区,房子卖掉了,柿子树要被砍掉了。砍树的那一天姥爷说要回去看看。锯子无情的划着树干,树呻吟着,挣扎着,叶子沙沙的抗议着。姥爷迷惘的看着,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呜呼!”树倒下来,人们欢呼着,除了外公。他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的离开了院子,并没有回头看他那半生的心血了。
树桩立着,地上的树皮打着圈被吹起,再也没有柿子的鼓掌了。秋风吹过,空落落的姥爷望向硕大的城市,背比以前更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