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卷进黑夜,把寂静与狗吠,黑夜和星点,连同远处火车的轰鸣与铁轨的哐当哐当,一起包裹在被窝。今夜可能有风,那铁轨的响动像踏遍千山万水而来,离它很远,但也远远的感受到了那份急切。我躺在床上,也没有打开窗户,所以也可能没有风。
那列喧嚣的来,待它一瞬而过又还给我一片寂静。我捏着这点静,揣进心里,“轰”一列,又“轰”的过。一列又一列,巨大又空旷的声响像碾压着人的心脏,一会会儿的,不打声招呼。
干涸的眼眶开开合合着,关上灯换上和夜一样的颜色,下一秒将和它们一同睡去,在这普通的一夜,生命中许多个相似的夜。
无数个无数个着地同时发生,呼啸着塞进人狭小的记忆。先睡去,又醒来。
另一晚躺在今晚的旁边,它安安静静的铺开时间,我翻个身又荡进这一晚。密密麻麻的沉寂紧实的喘不过来气,长长的舒一口气,智齿撺掇着肉,它合理的存在,它突然的出现,也逐渐成为我的一部分。感受着它们的存在,想象它们也一样的呼吸,仿佛热闹起来。
指尖敲动的每一个字,是零零散散的,鲜热地蹦跳出我灵魂的躯壳,若此刻蚊子饮我的血,那也是冷热相交的,可口的温水。有的蚊子来的时候是没有声的,等着人睡着,才找准时机。看似突然的,实际等待了很久。
无数个无数个着地同时发生,蚊子针刺般进入狭小的记忆。先睡去,在另另一晚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