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然韵,一个在阳光下永远笑得放肆的女孩。父母手掌心里的小宝贝,同学们需要安慰时的倾诉对象,有时是老师眼里比较麻烦的问题少女。但是,我就是我,依然放声大笑,依然在学校里横冲直撞,依然不曾为谁而改变过自己招牌式的笑容。
他,唯荏,一个会拍着然韵的头,然后被要求吃掉肥肉的男孩。默默地守候在我身旁,虽不说能抵挡什么风雪,但那一声轻轻的问候,已成了必不可少的生命的慰藉。
然韵,唯荏,只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仅此而已。那一年,牵着手走在日落的微笑下,迈着步游荡在月光的羞涩中。一直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这么下去,平静、安详。
校园里那大片大片的树阴下,总有我们的身影,总有我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他说:“我们要永远是好朋友!”转过头,看到他的脸,当时我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啊,问什么傻问题。他也只是抓抓头皮,无奈地说:“有那么好笑嘛?!”
但是,毕竟我们都是孩子,当一切的神奇色彩过后,当所有的幻想被现实压得透不过气的时候,分离是唯一的结果。
没有了分享的话题就意味着没有了欢笑,没有了彼此的担心就表示没有了幸福的泪水。一切的温度都退却。
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付出得不到回报,他是这么想的。
他说:“我要走了,我们分开吧。”下午的阳光轻轻地泻在他的侧面上。而那时青涩的脸变得刹那间冷漠且坚定起来。“好。”我也用异常冷静而且坚决的语气回答,“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勇敢。”
他望着我,想伸手摸我的脸,我退后,泪水就这么哗哗地流了下来。“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是不是?”笑了笑,接着说,“你说,喜欢我的笑容,这个微笑就当是分别的礼物,送给你……”
他转去了其它的学校,学校一时间众说风云,校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这下申请优秀校长泡了汤。
有一个人,依然抱着一大堆出穿梭在校园的林隐道里,秋天静静飘落下来的梧桐树叶,总带给她安详的感觉。同学们不再看到她笑到放肆,说她生命力的笑容也随着一个人的离去而被剥夺。
其实,他们都错了,她只是把那些自己过去珍藏的笑容寄给了远方的他,祝他幸福平安,至于自己的方向,应该是向日葵花开的地方。
“你最喜欢什么花?”
“你们这些小女生怎么都喜欢问这些问题?”
“你管不着,快点回答!”
“向日葵。”
“向日葵?”
“恩。”
“为什么?”
“向日葵开花的地方,总让我想起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