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二月的尾巴上,我们送走了如鸢尾般绚烂的寒假,踏进了校门。
一、追风暖殇
三月三,愁断肠。也许是对二零零七年无比的留恋,我始终不肯承认二零零八年竟然还是来了,总说这是二零零七年的十五月份,直到妈妈强行撕去去年的挂历,我还傻傻地盯着挂历最后一页背后那一片荒芜的留白,狠狠看,填补内心的空洞。
记忆走失在或仓皇或繁芜或且歌且行的十四岁。
难过的时候,冒雨跑到操场深处疯狂地跑。春寒料峭的风反方向灌进大衣,橡胶上冥顽不灵的积水被球鞋溅得啪啪响,我唱起弦子的《反方向》,却大声喊:“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正如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你不挽留他也会走。新学期,该面对的又会是怎样一个挑战?无数的焦虑和矛盾,缝合不了已经龟裂的伤口。
在追逐风的时候,把心寄给春天再暖一回。
二、草样年华
这个三月份,比以往的春天又多了一株疯长的名为“青春”的草。此时——草长。
收到了方块和艺晖的信。白纸黑字,像钢琴的88个键,奏响友谊的交响。那甜软的笔迹,有淡淡的草香,是她们衣服的味道么?
原来,我是一直没什么朋友的。整天笼罩在功课昏天黑地的锅里,把自己煮得焦头烂额,用力读,知道哭了出来。
最近又迷上了写短篇小说,我总是把我笔下的生灵塑造得多么完美,为什么从不考虑给自己构想一个幸福的结局呢?
结局,我们的结局。
我在莺飞的国度,放飞了一群群逃窜的结局。彼时——莺飞。
学校操场旁边的草从地缝里挤出来,埋没我行色匆匆的鞋。
无边的春意像打湿的水彩,在身边涣散开来。
三、箭在弦上
太多的希冀,不得不发;太多的努力,不得不发。
这哪里还是个春天?这分明是天堂里轮回不息的时间,春天里播种,春天里萌发。
我哪里还是我?是一场必然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