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岛厦门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可对与习惯了三十几度高温的我,她的秋季这
个过度期,是很难熬过的。
我一手提着刚刚买的书,一手放在衣兜里,脖子缩在领子里,在繁荣的大街上走
着,街上的行人匆匆地走着,“夜景工程”刺眼地闪烁着,却没有丝毫的暖意,一个
位苍发飘飘的老人吸引了匆忙的我。
干枯了的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头凌乱的头发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脚放在一
双几乎面目全非的拖鞋上,藏在了穿着裤腿已经烂了的裤子的大腿下,裤子已经看不
出是什么颜色了,裤管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可以看出她很瘦,弱不经风,瘦小的身子
在寒风的威胁下缩成了一团,显得更加瘦弱不堪。
过往的行人好象一座座冷冰而又行走自如的雕塑,目光暗淡,没有多余的光投向
这位老人,我走向了这位老人,悄悄将两员硬币放在了她破裂的碗里——她此时正冷
得缩着头瑟瑟发抖。
我站了起来,直径走向楼梯,到了楼梯口,我回头一望,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走向老人,轻轻地,蹲下,轻轻地,将钱放进老人那破裂了的碗
里,轻轻地,走了。谁也没惊动老人。
风,呼呼地吹着,经过了我湿润了的眼眶,一股暖流,罩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