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七
我孑然一生,形影相吊,感慨垂暮之年之际,时光又吝啬的从笔触悄然划过,我留不住时光也偷不走光阴,在我意识到这个足以毁掉我的问题的时候,我只能拿我正在成长来排遣自己。
NO.1如果记忆是钢铁那么我是该哭泣还是狂欢?
如果钢铁像记忆缠绕自己那么生活是新城还是废墟?
现在的我坐在床沿看外面起台风。隔着窗玻璃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阴沉沉。灰蒙蒙的天看不到一朵飘的云,雨小小的淅沥沥下在水泥地上。从泛起小点被风一吹就消失的快感大批成片成片蔓延到一切看起来那么的泥泞的失意。电视在墙角肆意的播放着哪里哪里又有天灾了,某村某巷某家又有人祸了。黑白色彩里每天无休止的没日没夜传送世界各地的灾难。总觉得得不到地球毁灭这些事就没有尽头。不会知道安息。
一个人懒散的耷拉在小河旁,看着到处都是没有屋檐遮风挡雨的小草。倘若有人失足掉下去,也是不会有起怜悯之心的小草伸长枝杆救起落水者的。而这些必然发生的事,虽然让人寒冷到毛骨悚然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
继续往前走之后,会看到希望。
公家的,简陋的,稀疏的马路。站在这上面,闻着风吹过森林之后稀薄还带点闷的氧气。回忆,沉思,畅怀在身体里面隐藏,发泄,控诉。洞悉事事无常的逢场作戏,张开手掌摊开五指用里扯开头发的间隙用来平复紧张并着焦虑的心,这一切,显得那么的无力和平凡。十字路口里,来往的车辆和人在喘息中闻风丧胆。擦过地面扬起的灰尘微不足道。简而言之,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冷静,冷漠。和 这个时代的人毫无差距。
刚停了一会的雨又开始湿哒哒的下来了。
穿过云层,透过光阴。
时间流年的跑到身后剪下残光。
小雨刷洗过的屋檐,顺着砖与砖的细缝浸透水泥往下流。一步一步的逼迫,最后让整栋屋子看起来像是哭过。不张扬不跋扈。冷静,沉淀。好像海滩边缘被海水洗刷的海沙一样,总是静静的让风拂过,变干变细,最后等来命运。指甲,指头,皮肤一点点的感受墙的急剧骤冷。透过血管,沿着器官传输到神经。心脏在瞬间由炙热转为掉入。像梦里从楼顶坠落一样。让你惊醒。
NO.2
这个世界,因为有你而可能多一份故事。
而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每个心里都装有伤心的故事。
我的脑袋沉重沉重的疼。刚醒,在这之前一样是做了三个梦。噩梦。厌恶的梦。
也许,又是渴望的。
这样的折磨,无穷无尽。
起身,坐在床沿上倚靠着床头。新装的窗玻璃透过光线折回红色。这个月台风异常的多。一个月也不过三十一天,过了二十五天,台风的日子有十七天。苦笑着,当太阳远离地球,玻璃相互折断……而这个时候,外面的轰鸣声停止了。拔下正肆意播放彩色画面的电脑。“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一个人懒散的耷拉在小河边上,看着阴黑阴黑的水里失掉小时候的清澈。想起南非的失足女。看着不远处的房屋棱角嵌在天涯海角的万里无云里。蓝蓝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场景,第一次做的任何事。像电影里的难过落海。“啪嗒”的落下泪,眨巴下眼皮,让睫毛领略海风咸咸的。张开双手扬起,脚趾头向下翻转。之后悠扬的的,冷淡的,坠落。
继续往前走,可能看到希望。
我在网上买了一个包,说不上挚爱,但还满意。等了三天, 心情惶恐,焦急中带着浓浓的期盼。每天都过得急切,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接到石贵东的电话,电话那头轻柔如水的声音胆怯的说快递到了什么的。没错,石贵东就是快递员的名字。细腻声音清澈脸庞和名字格格不入。显然,命运同他开了个玩笑。签收之后手舞足蹈的关上院门回家。满心欢喜的拆开。然而,命运似乎也同我开了个玩笑。没有之前的期盼紧张,也没有想象的高兴激动。一反常态的,我把它放回床上,拿起刚放下的书。眼珠转了一点角度,瞥了一眼,它安静的样子,还真像丧尸。
这一切,没有在看书被填满的时候挤掉。
也没有在望过窗户另一端装潢美丽的墙壁上沉思抹去。
时间从时光变成光阴的掉在身后嘲笑为奔赴明天的我。
NO.3
马德说过,一个人的灵魂,只有在独处中,才能洞见自身的澄澈与明亮,才能盛享到生命的葳蕤和蓬勃。也就是说,只有独处,才能把迷失在喧嚣尘世里的自己找回来。
让-雅克卢梭在他的书一个孤独散步者的遐想中写下:只有在孤独和沉思的时刻,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符合本性的我,我才是没有忧烦和拘束的我。
当一个人刻意要洞悉自己。那么从他产生这个念头之后,他就不再莽撞而可以负起责任。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末期。二零七七年六月六日。在这个看似会阳光明媚的顺从日期中,给人一种慰藉的错觉。恰如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能够站在法国大桥上看初生的太阳和伦敦海湾伴晚的余晖中翩翩起舞的鸽子和海鸥一起欢呼雀跃在退潮中。
坐在窗前床尾的我看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界二十年代的那两个故事。仿佛置身里面的精灵。东西着跨世纪的心酸。像是和我息息相关又像是事不关己。那种似有若无的模糊调侃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此刻的感知和阳光散发的紫外线刺穿刚做好的雕塑那样不可思议。
我决定从这跳下去。没错,这的确是一个激动的人片刻的冲动。不过这却很真实,很热枕。想想六七十年前的南非失足女,有精神病的文特森-威廉梵高,一九九零年五月被日本人以八千多千万美金拍走的嘉舍医生的头像。当一个精神病患者在生命尽头才开始小有声名,当短暂的三十七年生命感情生活就像漩涡,当一出生就必须沿用已经黯然无存兄长的名字。命运不是似乎和他在开玩笑,而是他是一生就开了玩笑的饱含苦难。
我能想象文特森在麦田上说没有办法了的绝望。从他开始想用赶走乌鸦来光明正大使用手枪开始。他就选择了死亡。开膛破肚般将子弹灌进脑浆的刹那间,我能够似曾相识。好比现在的我已经站在半空中等待命运的收复。静静的,想起某本书里的彩印。红黄交错的落日下,湖面泛起小小的涟漪,渡口上只剩下解开的船绳。
如同受了恩宠般,我静谧到了,所以满足。
继续往前走,没有希望。
破晓的时候,生命都以为看到了希望。落日的时候,才知道得到的只是临绝望又进了。
NO.4 后记
第一次感受到流年似水的时候,飘着几朵云的蔚蓝天上划过飞机的痕迹。那个时候,天空已经渐渐不再蓝了。有点儿灰灰的。我整个人瘫在地上成大字。努力把眼睛张得硕大硕大的,就像张开手掌停在流水旁想抓住时间一样白痴。而这一切,很快被扯出来暴晒在炙热的阳光底下。
太阳散热的时候,周围有一种腐烂的腥味。蔓延,扩散。
王小立在他的小说里反复质问自己活着到底做了什么,卢梭也在他的书里义正言辞的责问自己在世上究竟干了什么。我喜欢卢梭的字,吧华丽却务实。他像疯子一样住在我心里。从他的字里行间我却看到他如何百般为难自己。像针扎似的每次疯狂斗殴嵌进我心里,把它扎黑,扎紫,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所以,理所应当的,在世上我究竟干了什么也扎了进去。流出血腥的血出来让我看到。万劫不复。当我盖好被子打算活在梦里的时候,针会跳起来再扎深一点,锥心的疼痛久而久之会习惯,每次睡觉前都问自己,睡得吧够吗?愿意将白驹过隙般的时间丢给浑浑噩噩的做梦吗?不愿意,是的,我吧愿这样将生命殆尽。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我,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我,二十一世纪八十年代的我都将希望给了明天,腹背受敌的我最后不堪一击的全倒了血泊中,陵墓对一个没有生命的个体来说毫无意义。那里中有他还活着的时候的脆弱和祭奠鲜活生命最终一样宣告失败的惨淡。不管有没有具名。
我孑然一生,形影相吊,感慨垂暮之年之际,时光又吝啬的从笔触悄然划过,我留不住时光也偷不走光阴,在我意识到这个足以毁掉我的问题的时候,我只能拿我正在成长来排遣自己。
同样的,现在我瘫在地上却无能为力光阴,我只剩下了孤独和慵倦。爱莫能助之期。只有故作坚强之状才不足以让自己太身心疲惫。
高中1年级 - 经验谈字数:2940 投稿日期:2013-8-28 23:33:00
推荐3星:[负重的生命]2013-8-28 23:5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