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及其他
生日快乐及其他
---写在张可的生日里
中午从图书馆回宿舍，摸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连上手机看看新闻，然后就习惯性地登上小荷。浏览生日列表里的那一个个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不单单会有祝福他们的冲动，有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想起岁月匆匆，人生的蜚短流长的悲苦。
以前过生日，总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期待着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期待着欢闹镜头下的照片，期待着爸爸的礼物，期待着写着自己名字的蛋糕，还有那个奶油小猪。小小年纪的我们不懂得什么是大人世界里的挣扎和辛酸，能开心的时候就会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声。因为生活贫苦，也许家人之间的那点温馨也就显得弥足珍贵；反而是富裕小康之家，对于家和亲情才没有那么执着的渴望，因为要发愁事太少，父母的举手投足都是爱，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情感期待。生日快乐，在我看来，不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放松自己，而是那种家的温情。
年纪陡增，岁月在指间滑过，每年父亲还是会挺郑重地想着我的生日，然后买来蛋糕，再亲自下厨做面条。然而我却不再愿意过生日，因为每次过生日，总是会注意到父亲日渐斑白的头发和额角的皱纹，于是总是会扪心自问，那么多年生我养我，那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多少个生日都有父亲在一旁陪伴，但是我又何时记起过父亲的生日，我又何时停止过幼稚和不成熟的行为不再惹他生气。
前些天朋友和我在一起开玩笑，他们说我看上去比现在至少要苍老十多岁。甚至我高中三年都没张过的白头发现在竟然在额头上方出现了。虽然只有那么一两根，但是点那个我听到他们这么说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跑到镜子前仔细照了照，然后不得不承认，“韵苑”食堂路口发传单的学姐特意递给我一张研究生就业报告会的传单背后的深意就在于此。
以前少年不知愁滋味，多想快快长大，因为觉得男人越老越成熟，越有魅力。现在回想，那时是多么肤浅和幼稚，因为体会不到那种不得不成长、不得不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的痛。我们还是会把这个社会想得太简单，太理想化，往往只有在自己一头扎进去，然后再也无望逃出的时候，才会清醒：成长的苦痛，我们谁也承担不起。
行文至此，还是想起杨帆姐的那句话：岁月是把杀猪刀。成长的苦痛不在于不得不承担更多的家庭和社会的责任，而在于不得不独自一个人面对更多你想象不到的悲苦与辛酸。经历得越多，心也就越老，就像天平一样灵敏度也会下降，总有一天，会遗失曾经的感动和真挚，变得冷漠和残忍。
所以，不喜欢听到有人对我说“生日快乐”，尤其不喜欢有人对我说“你又长了一岁”。每当我长了一岁，就会想起父亲也在变老，也在长了一岁。而一年又一年，时光的脚步不曾停留，岁月就这么一点点偷走我的天真、美好和善良，偷走父亲的健康和欢乐，偷走我所有珍视的美好和希望。
后记：看到生日列表里“SMILE倾听”，才想起来今天是可可的生日。借着可可的生日，生发了不少感慨。不习惯写生日贺文，所以也不会写一封回忆相识相交相知的贺文，然后把若干细节都囊括在内，这样的贺文我不喜欢写，也觉得写出来没什么意思。心意就藏在心里好了，没必要多说。
最后还是不能免俗，想对可可说一句，“生日快乐，望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