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既然我不是妈妈的女儿，还要那么乖干什么？念念挑衅地瞪他一眼。
“不是说好好的，”米戈糊涂了，“我们两个要保守秘密！”
“我不想遵守了！”念念摸摸脸上的巴掌印，咬牙切齿盯着米戈，“你为什么那么像他？”
念念的老爸最近天天来闹，要把房子卖掉，因为是以前他单位分的。妈妈不肯，他就摔东西，就连防盗锁，他也塞进了牙签。念念气急了，踢他，结果一个巴掌扇得她眼冒金星。
“他怎么突然要卖房子？”米戈问。
“这个混蛋说，来不及了，他需要钱结婚，要趁着自己还年轻，赶快再为自己生个儿子！我不想老妈再提心吊胆，”念念的眼泪簌簌落下，“米戈，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你能为他讨回公道了！”
米戈使劲憋住眼泪，把剩下的啤酒统统灌进自己的喉咙。
“你答应好吗？”念念摇着米戈的胳膊，她的心，随着也碎成了一瓣一瓣。
两只空空的罐子顺着过街地道里高高的台阶，骨碌碌的滚下来、滚下来。
米戈逃开了念念，拼命奔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云里雾里，跑得两条腿好象不是自己的。心却揪成了一团，念念给了他一道最棘手的选择题，无论答应不答应，翻来覆去，都是心如刀割的痛。
老爸开门，吓一大跳，他赶忙摁住儿子刷了牙，又摁着米戈的脑袋，打开冰箱门，嘴里念念有词，“褪下去，褪下去，酒气跑光光！”
“干什么呢？”为时已晚，老妈说着进门了。老爸苦起脸，“完了！”
米戈被老妈劈头盖脸扁了一顿，“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去玩了，你、你还敢喝酒？”
米戈不躲不闪，“重点，妈你打重点！”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我要吭一声就不是你儿子！”
“米戈，快来救救妈妈吧！”电话里，念念泣不成声，“只有你能救她了······”
米戈心急火燎套鞋子，什么也顾不得，直着嗓门问老妈讨钱打车。老妈一听又来火，“不许你出去！”米戈一眼看见饭桌上有张大票，手一伸拿来，“算我借你的！”
“啪！”老妈的巴掌紧接着打过来。
“你为什么不躲？”米戈的手背清清楚楚印了五个手印，老妈不由心疼反悔。
“我怕妈再不打我，以后就没机会了！”米戈喉咙发酸。
老妈的眼圈有点红，她别了过去，摆摆手，“我是怕你轧坏道！去吧去吧，玩开心点，只是不要再喝酒，你还不到喝酒的年龄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