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0年的1月30日,刚吃完妈妈那边的年夜饭,喝了一瓶绍兴黄酒,趁着有点酒情,写下这篇很早就想写的,送给一个人的文章。
记得那年嘉一,叶子刚开始泛黄,开学近一个星期左右吧,转来一个不是很愿意说话的小男生,他说他叫师文帅,讲台下面就有点开始窃窃私语了。
在二楼的走道里,落在窗台的那片被谁摘下的绿叶,被风带向了天空。
就在你来的前一天,我要求坐到第一排,一是因为我的视力不是最好,最后一排的位置不适合我,二是因为可以更专心地听课。于是你被安排到了那个空缺的,我离开后的位置上。我曾经的同桌是班里唯一的走读生——因为他有心脏病,在晚自修的时候,我坐在了帅的旁边。
帅依旧是很沉默着,于是我首先开始破开寂寞,开始嘘寒问暖,讲了很多关于嘉定的事,关于嘉一的事,你听得津津有味,和你们那里的读书环境相对比。你告诉我这个高中你来对了,你打电话给你原来的同学说你过得特别好,因为你有我,新的班级变得不那么难相处,新的同学变得好熟悉,新的环境也温暖了起来。
那个自修谈得真的很多,感觉到了你慢慢变的轻松,不那么拘束了,也很喜欢你的MP4,便当晚就借来听,你竟想都没有想就给了我,告诉我你最爱玩跑跑卡丁车。
……
高二后,你便成为了我唯一一个讲心里话的人,学习上的不足,生活的烦恼,甚至爱情的伤痛都会全部对你说,在意的不在意的,认真的随意的,爱听的不爱听的你也都听着。
每个体育课,都可以看见我们坐在一条长凳上聊着天。很多人会笑话你和我,你好象也不是很在意,你告诉我,这个社会已经变得很开放了,并支持我的几乎所有的事,好象也想不起来你不支持我的事。
第二个学期分了班,你留在了7班,我去了一个新的班级。但很幸运的事,每个体育课我们都会合成一个班上,后来我们就又回到了从前,聊着天,说着话,好象次数有少,但也并不介意,毕竟心里话也不是每天都必须阐述的。
……
时间过得很快,由于一些事故,你好象不能够留在上海高考,于是你的家人决定让你回家读雅思,在期中考试之后,你就必须离开了。也许听到这个消息是挺难过的,以后也许没有人会再听我说话,虽然通讯发达了,难道你还能坐在我的旁边,拍拍我的肩膀为我打气吗?你要回去的地方离上海很远,不是做几个小时的车就能到的,一别,可能是一辈子,于是有的时候会格外的感伤,不愿意离别。慢慢地我开始学会离开你,不希望等到你突然离开的那天,我一点都无法适应,还在原来你该在的地方找你,像个傻瓜,期待你还坐在那个篮球场。可我是自私的,那几天你过得并不快乐,也许你也当我是个真正的好朋友,当我对你的冷淡伤到你的时候,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刚才在和你QQ聊天的时候,你告诉我那段时间真的很伤心,已经过去很久了,你没有忘,有种莫名的感动。
印象好象很深刻,在人山人海的,出生率刚开始从最高点下降的现在的食堂,你故意排在我后面,好象想要对我说什么,我却没有理会你,买完自己的饭独自坐在了一个你找不到的角落。
那段日子开始考试了,学校的超市却盛行起一股“再来一瓶”的风波,只要是康师傅的饮料都有这个活动,在茉莉香茶卖完了后,我买了一瓶冰绿茶。刚出超市,却无意遇见了刚从食堂走出的你,你告诉我你也想喝,却并没有去买,转身走向考场——快考试了。
坐在考场里,想着明天你就要离开,心里不是个滋味,本只是想自己喝的冰绿茶,开启时却发现中了奖。当时我想都没有想就冲回了超市,兑换完“再来一瓶”后,便想着拿来给你。由于我选的是物理,而你的化学,我和你的考场并不在一起,我必须抓紧时间,不然就会赶不上考试,更为难的是我不知道你的考场,只能一个一个地找。UNLUCK,你的考场在中后的数序,我爬了个楼层才找到了你。在门口做了深呼吸,握紧手中的那瓶绿茶,走向你,“你的绿茶”我没有给自己任何时间就观察你的表情,也没有给你任何时间来说道别的话,便转身走开了,一是因为快开始了,二,是因为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不想给你看到。
……
拿成绩的那天,我远本已经领完报告离开了学校,YYH一个电话又把我叫了回来“师文帅有封信留给你了,你要不要来拿”,WITHOUT THE TIME FOR WAITING,“师傅,调头,回嘉一。”
是的,你走了,并不是特难过了,毕竟你留了这封信给我,好象你也很难对我说些什么,但我记得你,这封信,我想我留在了我的抽屉,带着你的字迹,给自己的回忆。
很多事也是后来我才明白,不然也许这篇文章该是另一个模样。有点困了,想睡了,就说到这里吧。提到嘉一,我一定会想起那个秋天,那个腼腆的男生,那年,那个嘉一,那两个坐在操场上说着话的男生。
徐一帆
高三(4)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