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施劳弗的防线已突破,红军和柏林之间就没有阻碍了。我们每天都在向德国的心脏地带推进,每一天,恐惧和绝望正在不断消磨德国人的意志。当我们的钢铁之铃在柏林响起时,他们将无处可逃。
——雷泽诺夫的自述
1945.4.23
德国·帕卡诺
列兵迪米特里·彼得连科
第三突击集团军
列车飞速向柏林行驶。车上没有人说话,大家眼中都充满着斗志,勇气,以及对复仇的渴望。就在这心中的烈火不断燃烧的时候,列车发出一阵汽笛声,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同志们!在希特勒生日的时候,成千上万的喀秋莎火箭弹将把柏林撕成碎片!用你的子弹,你的刺刀,你的双手。去向那些不幸的德国士兵报以同样的手段吧!”政委已到不惑之年了,但仍与我们这些年轻人一同战斗在最前线。他是我除了雷泽诺夫中士外最敬重的人了。政委的参战给了大家很大的鼓舞,我们的士气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列车停住了,大家并没有争先恐后地冲出去,急着去战斗。而是井然有序地下车,在车外站定,等候命令。
经过了数年的战争,我们苏维埃的军队由一只狼转变为一头雄狮,勇猛而不乏沉稳。潮水般的苏军士兵在柏林帕卡诺区外停住了脚步,等候进攻信号的到来。
那是什么信号呢?天知道。问过雷泽诺夫中士,他说那是集团军军部定下的,高度机密,但只要一发出,我军就知道要开始进攻了。
突然一阵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我们向柏林城的方向望去,只见无数喀秋莎火箭弹落在城内,顿时火光一片!
“万岁!”一百多万苏军士兵同时发出的呼喊震撼着这个城市。谁也不知道,但一看就明白,喀秋莎火箭就是我们开始屠杀德国士兵的信号。
“冲啊!”雷泽诺夫中士喊道,“向前进!”
不用他说第二次,红军的队伍就涌入帕卡诺区内。我们小队很快就跑到最前面,穿过火箭弹留下的滚滚浓烟,向德军的防线前进。
一辆T-34坦克进入了城市的小路,周围枪声响起,但这点子弹对坦克毫无作用。
“鼠辈们到处都是!”雷泽诺夫中士吼道,“肃清每座建筑!”
在我前面,两名红军士兵被对面的子弹射倒了,我向着对面二楼的德国士兵发动报复,一枪击破他的头颅。
德国人用火箭炮和机枪妄图阻止我们前进,数发火箭弹打穿了我们一辆T-34坦克的顶部装甲,我们暂时失去了一座可靠的掩体。
“火箭弹!清除他们!”雷泽诺夫中士喊道。
数十名苏军士兵朝着对面一座房子二楼的两个火箭炮手开枪,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马上缩到墙壁后面,躲过了子弹。另一个就不那么走运了,被数不清的步枪、冲锋枪,甚至手枪子弹打得千疮百孔。
雷泽诺夫中士蹲在我前面,我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了指我自己,再指了指我的左前方。雷泽诺夫中士会意,用波波沙-41冲锋枪给我提供了火力掩护。压住对面楼房的德国兵,我立刻向我刚才指的方向跑去。
在楼房的侧前方,这里是德国兵机枪的死角,但离德国人非常近,所以要清除这里的敌人也并非易事。
我端起莫辛-纳甘步枪,瞄准了面前不到10米处的两名德国人。并不急着杀他们,先扔出一枚延时了2秒的手榴弹。再扣动了扳机,两个德国兵同时倒地了。
他们的同伴看到自己人被杀,急忙四处寻找袭击者,其中一名德国兵看到了我,举起他的MP40冲锋枪。
但在此时,我扔出的手榴弹爆炸了,那名德国兵也顺理成章地被炸死。在烟雾之中,我马上向前跑去,来到了楼房的脚下。
一楼已经没有敌人了,我迅速赶往二楼,二楼也只有两名德国兵,我一个用枪,一个用匕首,轻松地解决了两个木头。正当我准备往德国人的防线纵深位置前进时,那两个被我干掉的德国人的枪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枪外型像步枪,但比我之前见过的步枪都要短。而且从弹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半自动或自动性武器。我朝着无人的方向试探性地扣动扳机。几发子弹从枪口喷出,打落了在我对面的墙壁上的石灰。
短暂的实验,我了解到了这枪的射速虽不及我们的波波沙冲锋枪,但威力有余了。正好我也缺一把可以提供火力的武器,因此我将这枪背在身后。
当我转身向前进时,我从二楼的窗外发现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对面的德国楼房,所有窗口的玻璃都被拆卸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掩体,机枪、火箭筒交错在所有的窗口内,霎时间德国人的子弹撕碎了一批红军士兵的身体。
“迪米特里!用火箭筒!把对面的机枪和火箭炮干掉!”雷泽诺夫中士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们一人拿起一具反坦克火箭筒,朝着对面的机枪碉堡开火。“铁拳”的威力的确不赖,很快敌人的机枪碉堡就连人带枪都完蛋了。
但是,敌人也有火箭筒。
漫天飞舞的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烟雾打在我们地面上的苏军士兵身上,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和雷泽诺夫中士手持火箭筒,架在窗台上。把火箭筒当狙击步枪一般瞄准,射击。
我的火箭弹很直接地击中了一名同样手持火箭筒的德军士兵,后者被活活炸开了。雷泽诺夫中士的状况比较人道,他的对手是连人带墙被整个炸毁。
“迪米特里!速度!”雷泽诺夫中士抛下了反坦克火箭筒,冲回地面上。
有了刚才的火箭炮支援,我们的战友很快就解决了有反抗能力的德军士兵。几名苏军士兵正站在倒坍了的废墟中,等待着雷泽诺夫中士。
“长官,这里有生还者。”一名苏军士兵上前说道。
雷泽诺夫中士没有答话,举起波波沙冲锋枪就给了那些受伤幸存的德军士兵一顿扫射,确认他们无法再动弹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在祖国屠杀过我们的同胞,我们不能对他们仁慈。”老政委也跟了过来。
穿过第二条由房屋构成的防线,我们来到一堵墙面前。
“我们要怎样前进?”切尔诺夫问道。
“哈哈!用蛮力!切尔诺夫!蛮力!”雷泽诺夫正说着,一辆T-34坦克驶了过来,轻松地将那堵破墙推倒了。
大家马上跟着坦克冲了出去。没想到,对面突然打来两枚火箭弹,将T-34坦克摧毁了。
“可恶!你们四个!肃清庭院!”雷泽诺夫中士指了指身边的四个苏军士兵。“剩下的人,肃清街道。”
我们应声向对面的德军士兵开火。德国人在这条街道上筑起了数条水泥墙做掩体。在我们的右边是一栋栋破损的房屋,一些房屋的二楼还有德军士兵在放冷枪。
放冷枪?你们选错对手了。
轻松地与雷泽诺夫等人穿过了两道防线,孤身一人从侧面绕过了第三条防线,进入右侧的房屋内。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在我们头顶放冷枪,我们就在背后给你来一下。至少有5名德国兵被我这样从背后偷袭而干掉。第三条防线被攻破。
往左前进,进入庭院,与之前清理庭院的四名同志会合,一同攻向德国人的据点。这里竟然……是一座疯人院。看来德国人很喜欢从哪里出来,就死在哪里。
“这地方,弥漫着噩梦与疯狂。”雷泽诺夫再次展示出他的语文水平。“不过只有疯子才有胆量出来反抗我们。一路走,一路杀!”
穿过纵横交错的房间,我们上到了二楼。
“迪米特里,拿把猎枪,我们要近距离猎杀。”我听从了雷泽诺夫的话,将那把不知名的古怪的德国枪扔下,从楼梯拐角处拾起一把双管猎枪。
“嘘……”雷泽诺夫中士突然对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你听到了什么吗?”切尔诺夫问道。
“不,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可疑。”雷泽诺夫中士吩咐大家谨慎前进。
突然,我们听到一声呼喊,随即响起了枪声。在我们前面,有至少十名德国兵挡住了去路。我没有跟他们客气,随手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莫诺托夫鸡尾酒,向德国人扔去。在狭窄的空间内,燃烧瓶的威力相当大,很快火焰就吞噬了数名德国兵。此时,雷泽诺夫和老政委马卡诺夫都在侧面包抄了德国兵,打得德国人措手不及。
通过了这个埋伏,我们继续向前推进。在我们面前的,是我之前放冷枪干掉的机枪手。我抄起那重机枪,向着对面不断反抗的德国兵射击。
也许是搞不懂为何自己人的机枪会向自己打来,德国人被我们打慌了阵脚,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并准备朝我这里射击时,雷泽诺夫和马卡诺夫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确认这挺机枪不会再给德国人造成伤亡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它,跟上雷泽诺夫向下一个房间挺进。
这次我们要面对的不是在房间里面的德国人,而是在窗外,对面天台的士兵。
德国人居高临下,对我们的士兵发动攻击。没有人后退,大家都英勇地与德国人战斗,直到再次把他们打退。
“猎杀愉快。我们走!”在最后一名德军士兵被我们打死并从天台跌落到地面之后,雷泽诺夫招呼大家继续前进。
转过了两个房间,我们再次接触到一条德军防线。敌人在一个大房间内,而我们这边则是一个小房间,敌人轻而易举地用重机枪近距离压制,雷泽诺夫招呼了两名苏军士兵进入我们旁边的一个房间,企图从那里进入德国人的阵地内。
没想到,雷泽诺夫他们那边居然也有一挺重机枪,两挺机枪完全压制住了我们。
“该死!迪米特里,扔燃烧瓶!”雷泽诺夫喊道。
我趁敌人枪声稀疏一点的时候,向德军阵地扔了一个莫诺托夫鸡尾酒,火焰吞噬了那机枪手。
我冲上前去,用之前取得的那把双管猎枪击毙了不远处的一名德国兵,突然一个脑袋出现在我面前。一个德国人看见己方的机枪手被干掉,连忙上来顶替,但没想到撞上了我的枪口。
毫不客气地扣动扳机,那德国人带着满脸的惊愕被我打碎了头颅。打开枪管,倒出两颗弹壳,再装上两发猎枪弹。这种猎枪的近战威力很大,但缺点是子弹容量太少了。不过在我军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的时候,这种事情并不足以担忧。
前面也只有20个德国人在抵抗我们了,我故技重施,从侧面近距离猎杀德国人,一个接一个地干掉。双管猎枪子弹打完了,扔掉。端起步枪再打。德国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同志们!我们的坦克在前进!”穿越了这个疯人院后,我们看到了路口停着一辆T-34坦克,仿佛是在等待着我们。
大家都把枪口对准街头上的德国兵,而我的目光则落在T-34坦克的车载机枪上。我利索地爬上了T-34坦克,在车长允许后,架起了那挺重机枪,对着大街上的德国人猛烈扫射。成片的德国兵被我打死。重机枪配合上坦克炮,我们给步兵们开了一条血路,步兵在我们周围掩护着,不断清理我们漏下的点点敌兵。
“柏林的市民们!”通过数个扬声器,老政委的声音响彻了全城。“红军的钢铁之环已经包围了你们堕落的城市!我们将会碾碎一切胆敢反抗红军的人!放弃你们的抵抗!放弃你们的家园!放弃你们的希望吧!万岁!”
“万岁!”百万雄师的声音再次响彻柏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