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面具>第一章：铭牌
塘下镇一中 未然逝岸
好久没来小荷了--，忙啊。这一章用了4天，下一章不知什么时候出，酝酿。柳云儿，好久不见哈！（一万字哦慢慢看）
希希，听说现在上海很冷，听说你感冒了别忘了吃药，我再过两个月就回来了！
——发信人 桢桢姐 2007年12月9日
‘虞旭辰’‘到！’‘陈可默’‘到！’‘司马浮云’‘没到！’老师瞥了旭辰一眼。司马那小子又出去乱拍了。回来的第三个星期，旭辰整理好了所有东西，溺想着什么，嘴角泛起了光。‘张庭辛’‘到！’…‘好了，今天我们讲的是…’
AFTERNOON.
旭辰逃了一节选修课。虽然逃课无关紧要但是太久没回来让他变得陌生和忐忑。抬起头看见咖啡店门口挂着一块老木牌‘Free sky’，随风摇摆。午后的阳光清澈地映入他的瞳孔，堇葵捧着杯中杯热拿铁与老板娘聊的很开心。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旭辰朝堇葵的背后微微一笑，堇葵也露出了不同于聊天时的笑容。旭辰推开了门，咖啡店里的些许暖气冲了出来，冷却在无声无息中。才刚一点半，咖啡店里没有其他人。
他还记得，两年前他和堇葵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唯一两个没有压力的高三学生。因此也给老板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天，飘零着这细微的雨滴。旭辰和堇葵十分无所谓的在自习课时来到了这里，反正他们也已经被同一家学校录取了。这家咖啡店就在他们被录取的学校附近。旭辰牵着堇葵的手痴痴地笑着，堇葵望着旭辰那刀劈斧削过般的俊俏的脸竟也傻笑起来抚摸着他的胸口。从那以后旭辰便花了两年的时间去闯荡，学习，交流，寻找灵感。今天，两年后的他们又在这里相约，许多交错的情感泛起一层泡沫。
冬日寒冷而明媚的阳光打在旭辰的头上。显得十分温暖。
老板娘笑着看着旭辰，全然不顾皱纹爬满了脸上，‘你要喝什么小伙子？’老板娘用一种过来人的眼光看的旭辰全身起鸡皮疙瘩，‘额，一杯牛奶。’旭辰看了一眼堇葵，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来一份草莓慕斯。’老板娘嘤嘤地笑着去了吧台。轻音乐在空气中弥漫浮动着，旭辰的目光撞上了堇葵，久久对视，两个人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或者他们可以看透彼此的心。
‘小葵’，旭辰先开了口‘嗨，好久不见。’堇葵诡异的看了下旭辰，她那表情像是这钢琴曲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旭辰揩了揩鼻梁，‘扑哧’地笑了，‘哈哈哈，好了，真是败给你了，baby，我爱你。’旭辰抱住了站起来的堇葵，‘真是的，不是说好了每天一个爱的抱抱么？这一晃就是两年，我为你守了两年的寡，你怎么补偿我？’堇葵嘟着嘴抚摸着旭辰的胸口‘辰辰，那你先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吧，《那个傻瓜爱着你》，这个电影我正准备看呢，是一部爱情电影哦。’堇葵憧憬地看着旭辰。‘那还不如来一点实际的。’旭辰坏笑了一下，淫荡的挑动着眉毛。堇葵‘唰’的一下就脸红了。两人的脸慢慢凑近，堇葵闭上眼睛翘着嘴唇。突然旭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丫头，你想什么呢？’堇葵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刚一张嘴想说什么旭辰就借机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哈哈，我还留着我的初吻呢。’堇葵捶打着旭辰的胸口‘切，这么不真诚，我还以为…还以为…’旭辰搂过堇葵的脖子‘好啦好啦，咱们逛逛去，我来了都快半个月了还没逛过呢。’‘你还敢说呢，来了这么久才来见我，真是的，哼。’旭辰笑呵呵地抚娑着堇葵的长发。
街边的香樟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冷颤，抖落下最后一片枯叶，散发着阴郁的香。可是这堆落叶无法返璞归真，它们躺着的并不是芬芳的泥土，最终只能被掩埋或者焚烧，尽管如此，香樟还是那么高大，像是悲剧的最后或多或少都会让人有些欣慰。
堇葵挽着旭辰的手，一个劲地向他怀里钻。旭辰被凛冽的风刮得半眯着眼睛，一叠厚重的的乌云蹒跚地掩盖住了整个城市，天变得有些阴暗。学校里的铃声也恰巧活跃了起来，涌出三三两两的学生。
旭辰抓住堇葵的手‘快跑，要下雨了，’旭辰带着堇葵一溜烟地狂奔到了电影院门口‘你说你想看什么片子？’堇葵挠了挠耳朵‘《那个傻瓜爱着你》。’雨点如期而至，驱散了宁静，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湿润，吸干…
旭辰忘了影片的名字，随便买了两张要开始的片子就和堇葵进去了。
二
‘所有的云朵只不过是一片湖，他们因为伤感，因为忧愁，因为失恋而分离成了水滴，将自己奉献给了太阳。他们坚信太阳把他们凝成云朵后将能洗净所有的烦恼。可他们却不知道再次回到地面上来时又会有许多烦恼来纠缠着他们…’旭辰曾经面对堇葵不禁意地提问‘云是什么东西变得呢？’一本正经的回答。
云层间似乎是一道因为寒冷而皲裂的伤口，泄露出纯蓝色的血液。
坐了一会儿，屏幕开始放映，《美食总动员》。堇葵无聊的嚼了几口爆米花，靠在旭辰肩上‘怎么是动画片啊？’‘呵呵，我忘了那片子的名字，而且这个直接可以看。’旭辰嘿嘿的笑着。堇葵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我们走吧。’旭辰十分认同地站了起来，堇葵跟着他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影院门口。那些被洗净了烦恼的雨水‘砰’地亲吻着大地，又溅开了更小的几滴水花消失在了湿漉漉的地上无处可寻。旭辰无奈的张望了雨幕里空旷的街，几辆汽车飞驰着压迫着雨水四溅开来。堇葵不经意地看见了旭辰脖子上的挂着一块被黑色链子系着的木牌，大概是银行卡的三四倍厚。
‘咦，’堇葵好奇地凑近一看‘这是什么项链啊？好奇怪的。’
旭辰看了看木牌‘喔，这个事铭牌，我把给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铭牌？我都没有听过诶，还有你的家人。’
‘其实铭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啦，反正都是从我妈和亲戚那听来的。’旭辰轻轻叹了一口气，因为太轻以至于堇葵都没有听见。‘我妈是汉族人，而我爸是藏族人，他们是在农村插队的时候认识的。那时我妈和我爸都是知识分子，有为青年。我爸妈被安排到小兴安岭那的生产队。在第一天的篝火晚会上算是他们认识了，当时二十几个青年各自介绍和展示才艺，我妈朗诵了一首自己写的诗歌，我爸则现场素描，所以我现在学的是文章和绘画。回来相处久了变慢慢有了感情，在插队的最后五个月时我妈生下了我姐就把我姐托给了外国的亲戚抚养。两年后我妈爸被分配到北京工作，工作的第三年便生下了我，我爸就把这个铭牌带在了我的脖子上。说这块铭牌是他的第二个生命，是一名快逝世的天葬师送给当时8岁的爸爸的。据说这是那名天葬师年轻时一步一个磕头一步一个吻走了近二十多公里到布达拉宫求来的。先后被那位天葬师带到过近百座寺庙，接受香火的洗礼，据说当时有人出一百来万我把都不买呢。生完我后我爸妈就去领了结婚证，在北京定了居。
‘不过在我的记忆里没有父亲的身影，因为我两岁时我爸偶然得到一次出国深造的机会，就改名为虞桑勒出国了。在出国前我吗还答应我妈五年后一定回来正式的和我妈结婚。可一等竟是十九年，再也没有回来过，在我小学时我妈就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很少回家，我便在外婆的呵护下呆了九年。在我初三时我妈已经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服装公司，并花了很多钱把我送到了上海读书，在我的印象中我妈一直都很乐观，她始终认为我把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就从那时开始我就没和我妈见过面，不过常常有写信。去年我还特地回了一趟家，我妈憔悴了不少，不过打扮的很雍容华贵，比起同龄人都年轻五六岁呢。在新买的别墅里她还请了个保姆。养了只小猫，没事就上网，请我叔看公司。我还给我妈看了你的照片呢，说是我女朋友下次带过来给她看，她笑的乐呵呵的。还有我姐啊，我和你提起过的以前，她再过两个月就回来了。’
旭辰涩涩的笑了两声。
他心中像是一瓶低廉的发泡酒在一阵子的激烈过后是无尽的悠长。
‘嘿，别笑得这么涩，咱们去喝杯奶茶吧，’堇葵挽起旭辰的手‘就算是你对我最后的补偿。’旭辰慢慢舒展开眉毛，愣了一小会儿，又痴痴地笑了起来‘小葵，’旭辰眼里带着一丝欣喜‘我想起我农行卡的密码了也！’‘……’旭辰拉着堇葵的手冲进了已经开始慢慢收敛的雨中。‘呀，你急什么？’堇葵躲避着一个个小水坑‘我的裤子都湿了。’旭辰装作没听见丝毫没有停下，一口气冲进了农行。‘哇塞，有三十来万耶！’旭辰万分喜悦地说‘我们去买车。’‘买什么车啊？’堇葵擦着裤子不屑道‘你那自行车不挺好吗？零排放无污染哦。’堇葵做了个鬼脸。旭辰嘿嘿地笑了起来‘这样你也有面子啊，和别人说起来你也可以说你男朋友有房有车啊。’‘房？’堇葵不解的问‘你有房吗？’她邪邪地笑了下‘是出租房吧。’她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格外刺耳。堇葵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覆，都寄出了眼泪‘哈哈哈，你笑死我了辰辰，哎哟不行了我，哈哈哈…’
旭辰没法子，‘嘟嘟嘟’地输入了密码，‘小葵你生日是几号啊？’‘6月3号，问这个干什么？’‘198763，新密码！’‘……’‘走咱们喝奶茶去！’‘你不去买车了啊？’堇葵讥讽着说。‘等我存钱买好车！’‘诶，那房呢？’‘哦，那是我妈在我高三时送的成人礼物，当时刚健，还是一栋别墅呢！三百来平米，两层，带大阳台，带车库，还带花园呢！’旭辰满心欢喜的遐想着。‘那现在呢？’堇葵也跟旭辰一样幻想了起来。旭辰略微思考了一下‘大概还有两个月就装修好了，因为工人要回家过年的嘛。到时你也搬来住吧。’堇葵的脸微微一红。
雨渐渐稀松，天上的云朵渐渐稀薄。
阴沉沉的天似乎忧伤的钢琴曲，在一番大喜大悲后，钢琴家将所有的思绪，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在食指上拨动最后一个凝聚点。铿锵有力。悠悠不断。
被劈过了般的天。阳光四溢。荡漾撞击在旭辰的心上。些许惆怅。
唐延悠哉悠哉的开着自己的宝马X5招摇过市。引得众多女生投来了钦羡的目光。他的墨镜后面却是一双桀骜不驯的双眼，典型富二代。像是绚烂的玫瑰，为了赢得异性的欢喜总要拔下密稠的刺。唐延下车后兴奋地招手，纬瑜抱着一本写满藏文的宗教性仰类的书籍，站在街边。
纬瑜是学藏文和神学类的，这种极其冷门的课一个星期顶多三节，除了藏文需要像英文那样学其他的得靠个人的悟性和了解度。总是在说一些天人合一，一些归于自然，所谓的返璞归真。而唐延则是一名把逃课当成吃饭一般自然的贵公子。他父亲原来是有名的温州鞋厂老板，之后投机又搞起了皮衣皮包和外贸等就成了亿万富翁。虽然唐延的品性不怎么好，可他特仗义对于鞋厂来说就是一棵像怎么摇就怎么摇的摇钱树，因为唐延对纬瑜一见钟情，而只有旭辰最了解纬瑜。唐延的态度也就因此变得用天翻地覆都难以表达。他跟旭辰的关系自然就铁了，还常常死皮赖脸的拖着旭辰帮他出谋划策。
‘嘿，纬瑜！’唐延走进了点‘你在干嘛啊？’
纬瑜头都没转过来。唐延想着不对啊，虽然说纬瑜没有接受他但也不至于不理会他吧。唐延里纬瑜也只有两米远，他想纬瑜应该是没听见。
‘纬…’‘咔嚓’一道闪光灯掩盖住了唐延的视野。回过神来，司马浮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纬瑜，这张怕得很好，谢谢你做我的模特，我请你喝罐饮料吧。’‘嗯，’纬瑜笑得很甜，藏文中说每个人都是一朵莲花，有很多的宫室，而纬瑜无疑是那朵最接近眼光的莲花，‘我要喝甜橙的。’‘你在这等等，我去买。’纬瑜坐在一张长椅上翻书看了起来。司马浮云刚一转弯离开了纬瑜的视线范围唐延就上去猛的用力勒住司马浮云的脖子‘我靠，你小子抢我马子？’司马浮云蹬着脚‘没…没有啊唐延哥，我只是请纬瑜当我的模特拍了几张照片。’唐延狠狠地瞪着他‘草，就你个2B样，’唐延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就你？拍纬瑜？妈比你还想和她一起喝饮料！’‘等，等一下，；司马浮云挣扎着大喊着，唐延松开了他‘等一下，唐延哥。’司马浮云阴阴地笑了几声。‘靠，你笑P啊？’唐延拍了一下司马浮云的后脑勺。‘嘿嘿，唐延哥，我多洗几张给你。’唐延拍了拍司马浮云的肩膀‘好，好小子，多拍几张，哥买个新款相机给你，哈哈哈…’
纬瑜隐约听见了唐延的声音就走了过去，她走的很轻，几乎没有脚步声，所以唐延和司马浮云都没有发觉。‘嘿，唐延你也在啊？怪不得刚刚明明听见了你叫我却没有看见你。’她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看着唐延和司马浮云的眼睛。唐延向前稍稍挪了一点，兴喜地看着纬瑜那双深邃且带着一丝丝浮光的眸子，唐延用屁股狠狠地定了司马浮云一下，使他后退了几步。纬瑜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似乎想看穿什么，可是她失败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啊？’纬瑜盯着唐延，‘笑得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啦，’唐延看了一下表，四点半。正好可以看一场电影然后再吃一顿晚饭，不过得甩掉司马这个傻X牌电灯泡，主要还是先搞点纬瑜。‘诶，纬瑜，咱们去看场电影吧！’
‘司马你也去吧。’纬瑜答应了下来。
‘好…’
这个十足的2B，唐延用力拧了一下司马浮云的大腿。
‘啊，好痛！’
‘啊？你怎么了司马？’纬瑜走了过来。
‘啊，没，没什么，司马突然肚子痛了起来，看来他不能去了，真遗憾，’唐延给司马浮云使了一个眼色‘对吧，司马。纬瑜你就别担心了，我们两个人去也挺好的。’唐延回过头用极其夸张的口型说‘相机’但是没有发出声。
‘啊，对我肚子痛，先走了。’司马浮云屁颠屁颠的走了。
嘿嘿，这下总可以了吧。终于可以跟纬瑜…这算是约会的吧！
‘纬瑜，你也在这啊？诶，唐富富也在哈！’堇葵吸了一口奶茶，慢慢走了过来。纬瑜把刚踏进车里的脚收了回来，‘是啊，真巧。’唐延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着旭辰说了一句口型‘oh my lady gaga!’
旭辰心有会意的笑了笑，真是悲哀啊！追个女的追的你这位大少爷满目疮痍啊。唐延眨了眨眼睛，大哥，别说了，快把你家的大小姐带走吧，记得上次她和纬瑜唠嗑就捞了仨小时啊！旭辰挑了挑眉毛，可别忘了我哦，我要一款名表。唐延的头像上了发条一样一阵狂点。堇葵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旭辰拉起堇葵的手‘纬瑜，我们有事先走了。’堇葵不解的回头看着旭辰，旭辰用一种近似迷离的眼神看着堇葵，让她茫然不知所措，‘对吧，Dear？’旭辰吧脸凑近堇葵，他的脸被熹微的阳光映衬地唯美迷幻，嘴角闪着一丝微光，堇葵被迷得晕头转向，旭辰借机把她拖走。
‘辰，等一下！’纬瑜叫住了旭辰‘什么事，小瑜？’
纬瑜指着那块铭牌，‘那是什么？’
‘哦，这是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
旭辰给堇葵使了一个眼色堇葵严肃的干咳了两声‘事情是这样的！咕噜叽里扒拉，啦吧咕咕拉哈……’堇葵一口气把旭辰跟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放了出来，当然有适当修改。她气沉丹田，吐了一口气，然后猛吸了一口奶茶‘事情就是这样。’‘这个东西是布达拉宫的？’纬瑜瞪大了眼睛。‘你问这个干什么啊？’堇葵用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纬瑜，此时旭辰和唐延的脑子里一起浮起了两个字，******！‘啊？你难道忘了我是学藏文和神学的？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佛学了，而且我看这牌子上不止有梵文还有很多我不懂的文字。’纬瑜在说这句话时眼里闪闪发光。这件意义非凡的的布达拉宫的东西对于她是极具诱惑力的，其中的乐趣和参考价值是无限的。就如同是虔诚的教徒刚当上神甫就意外获得了一件圣神的天主教圣物，而且那件东西经历过许多，或许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旭辰急忙摘下脖子上的铭牌，‘那小瑜，这些梵文是什么意思？’纬瑜双手接过那块无比沉重的木牌，捧在手里看了许久，这里不只是几种语言啊，有二十来种古语或者现在的语言，这就更昭示了这木牌的非同小可。
纬瑜一只手拿着铭牌，目不转睛地看着，另一只手伸进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唐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知道自己制定的美好计划泡汤了，他看了看表，五点十分。旭辰也盯着铭牌，不过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就从堇葵那只庞大的LV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和炭笔勾勒着略显僵硬的线条。堇葵觉得这样很奇怪，她想提议去咖啡厅里坐坐，可是看这种情形便没吱声，拿出几张旭辰帮她填词的歌轻轻哼了起来。
‘月只是华丽的痛/寒光刺透/我梦中的灰蒙/只是爱/未曾明白…’
路人并没有对此感到特别奇怪。不过他们也是赚得了百分之三十的回头率。
几个同校摄影社的学生路过，小声嘀咕着‘诶，那不是唐少和希哥么？’‘是哇，他们在干什么，都不懂也不讲话。’‘别说了，等下唐少扁你诶。’‘希哥又不去参加比赛啊，还有葵姐。’‘我靠，你俩******啊，比不比他们说了算，管这么多干什么？唐延无趣的一抬头，吸了口烟，看见那几个人有些面熟，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想起了司马浮云，那几个小子就是司马的社员。唐延刚一伸手像抓脑袋，那几个人便’嗖‘的不见了。
‘啊，我终于明白了！’纬瑜惊呼起来。其余三人马上聚了过来‘怎么怎么，发现什么了吗？’‘这些字到底什么意思啊？’纬瑜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淡定。 ‘我看的眼冒金星才看明白了两个词，一个是黑帐篷，另一个是圣湖。’‘…黑帐篷…圣湖…？貌似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关联吧？一个是普通的藏人的房子，一个是圣地。’纬瑜也表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可以让我带回家研究吗？’虽然纬瑜听了堇葵讲的故事后认为这不大可能，不过她还是满怀憧憬地望着旭辰。‘你认为呢？’旭辰摆了个无奈的手势，耸了耸肩‘那有什么问题？不过得请唐延同学请我们吃顿丰盛的晚餐哦。’‘喂喂喂，这不是你爸留给你的吗？你爸的第二生命这么好借啊？’唐延半眯着眼幽幽地问道。‘对啊，反正我也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可是很相信小瑜的哦。’‘…’
‘耶，去吃大餐咯！’
‘吃火锅吧！’
‘小葵，你傻呀，大餐！’
‘哦哦，那吃麻辣烫’
‘……’
天际闷闷地响了一声雷，紫色的光劈开了黑暗。
三
旭辰今早一起床变看见手机里有十多条未读短信，并且清一色的是‘圣诞快乐！’
嗯？哦，今天25号了啊！旭辰光着身子走进了厕所。他睡眼惺忪地用一盆凉水泼到脸上‘啊，靠，真他妈冰，冷死了！’手机又响了起来‘小葵，来电’‘喂！’旭辰浑身打颤，那水从脸上顺势向下，流到肚子上时停住了，暖暖的。‘辰辰，都几点了，你还在家里啊，今天有圣诞晚会，别忘了…你懂得，嘎嘎嘎…’‘…’花痴，旭辰无奈的嘟囔道。旭辰刚洗完脸，用定型水喷了几下头发。手机再次响起‘唐延，来电’‘嘿，小辰哥！’旭辰的脸变得煞白，干呕了几声。肯定又是关于纬瑜的，旭辰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摆弄着头发，‘是不是问我送什么圣诞礼物给纬瑜啊？’旭辰抓了几下头发，自我感觉相当不错。‘嗯嗯嗯，你知道的，拜托啦！’唐延的语气格外柔和，再别人眼里是不多见的，而旭辰就看过他一生中百分之九十的这种样子，一文不值，‘嗯，等一下十一点中心广场的sun city见。’旭辰放下手机，又可以捞一笔了，美好的圣诞。
旭辰走进餐厅（就是一张桌子），推开桌子上摆满的画纸和颜料，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柔和的小提琴曲。泡了杯速溶咖啡，啃一块面包，此时九点四十分。
早晨的阳光清爽而又甘洌，那唯一有些温暖的太阳把这个城市照的特别晴朗。几丝阳光从阳台窜进了旭辰租的这间不足50平米的小窝，被窥视的一览无余。除了一张床，无论是厕所、餐桌还是沙发、地板都堆着衣服、颜料和书籍。名副其实的窝。
旭辰嚼着吐司打开笔记本，看了看小葵的心情日志‘圣诞happy！嘎嘎嘎，期待晚会。ing…’旭辰很无奈地笑了两声，邮件未读六封，除了他妈打款来的两封，一封是颜桢的，三封是同学的。他查了查款，兴喜的发现他的家底还有50多万。开心之余还给小葵发了条短信‘亲爱的，圣诞快乐，我会给你个大大的Pleasantly surprised。’刚一发出便收到一条短信。
希，有空吗？我在公园等你。
——发信人 郁若 2007年12月25日
旭辰披了件卫衣便匆匆忙忙地跑下了楼。
十点。阳光开始更加卖力地穿透一切。而温暖却销声匿迹了。
初中3年级 - 小说字数：7608 投稿日期：2011-1-16 9:14:00
推荐3星:[DANXUE]2011-1-16 11:3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