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雪
文。黄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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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茫茫,北方有佳人。
雨水悠悠,江南无冬日。
曾记否,隔着一丈屏幕,我能见着那纷纷扬扬的雪。据说雪可以很大,是否如杨贵妃身上那件白色的霓裳般翩翩飞舞,唯美的舞姿覆盖在北国的天地里?又是否如花木兰练武时的场景,洁白色的粉尘充斥的冷冽的剑气而扑面而来?据说雪可以很小,那六个犄角凹凸有致,是否如一只长着白色犄角的圣兽,又是否如一枚乳白色的花样别针?一切我皆不知,连世人嗔笑我这个天真的女童。
不曾领略过雪的风采,却特别迷恋于那一片透明的不存在的雪花儿,我伸出小拇指,它可以飘落到拇指上,给我以柠檬的冰镇,直彻心扉,那雪花碎了,变成流质,凝结着浓浓的水味,那味道,甚是熟悉,熟悉到亲切,亲切到流泪。可一流泪,眼角的泪痕告诉我这只是个美丽的梦。就像聊斋的冬天里,一只女狐狸跑出来,受人之温暖;又像小叮当的冬天故事里,雪精灵为了大雄而融化了;还像散文的冬天里,母狼为了哺育初生的孩子而冻死了。梦雪,梦的是一段亘古不变的情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初冬已至,我坐在那莫大的、寂寥的房间里,呆呆地念叨着,窗外,风像是我们这边用来剥稻子外壳的那种机器,气喘吁吁地呼气,微有小寒,我紧了紧衣服。我可以把风声当成雪声,把那小雨下的速度想象到很慢,那就是一场唯美唯俏的雪了。为什么我这么迷恋雪?理由梗在心田里表达不出,那是一个孩子天真的憧憬,还是成长的忧郁?我什么也说不来。
也许有一天,当我找到那晶莹的、白白的雪堆,找到那用胡萝卜做鼻子的雪人,找到那像个汤圆似的雪球,找到那远方的雪,你我心中那块下雪的地儿,瞬间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