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样走才是最为合适的。我会像个已经破了的南瓜一样看着窗外?像再给自己成为南瓜灯前扎个无聊的灯罩笑着一样。咧着嘴笑。
是啊,总有一天我要么变成他们手里可以饱餐的南瓜饼要么就是挂在线上的笑南瓜灯,没有自我灵魂了。我就是个本该死的臭南瓜?不,其实我一直都认为那群比麻瓜还要可恶的巫师才是最该死的,尤其那群魔法部的傲罗。
那时候我才刚跳出垃圾箱,他们就感应到魔杖发出的魔咒赶到了学校到处发魔咒,也正是这个原因把我变得更加丑陋了,我恨他们,傲TMD个罗。我以一个最不起眼的南瓜去鄙视他们,用我那两眼破洞发出去白眼。我是高兴的,我笑得爽歪歪。
突然我看到穿着土里土气长袍的小巫师和老黑胡子巫师走下了楼梯,我只好悄悄躲在楼梯扶手左边的一个垃圾箱里头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我是怕他们的,不只是因为他们可能会谈论的内容,还有他们那根杖芯强大得快让我俯首称臣的魔杖,噢,可恶的邓布利多和汤姆里德尔。是的我已经认出来了,那个男的就是那一天在洗手间里头杀了个女人还诬陷给别人的野心家,对,他的确配得上我南北的这个称呼。不过我也恨他,因为自从那一天起我南北要去洗手间都会听到那爱哭巫师的声音。
她就那样哭得稀里哗啦的。
“教授,我认为他应该被重判,即使是杀了那样的一个混血巫师——桃金娘。”我探出了点南瓜头,却正好看见他转向邓布利多的红眼睛,的确那是一双有魅惑人心能力的眼睛,但他还是野心过大了——它在日益膨胀甚至已经迫不及待要跳出那个胸膛取代他的灵魂了呢。
“哦快看里德尔,多么可爱的一只南瓜,它是很久以前就在这城堡里住着的呢,据说这里发生的什么时候它都是知道的。”邓布利多显然有意要把话题转到我的身上,后面几个字更是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刺中那人的心脏处。
他的眼里迸发出一种近乎杀戮欲望的东西,我意识下跳出了垃圾桶就落荒而逃。
我听见了,在我逃跑时除了邓布利多那阵笑声还有蛇佬腔,他也许是要召唤蛇怪杀了我?不对,他如果真想杀我的话找到地图一个阿瓦达索命我就很快死掉了不是么?我顿时塞满了疑惑。
“快看,多么可爱的一只南瓜啊。你知道么里德尔?它叫南北,其实是个腼腆的南瓜呢,它以前虽然没长这么丑但你也知道这是魔法造成的吧。那是傲罗造成的,现在它一见到立志要加入魔法部成为傲罗的人就激动不已在城堡里跳来跳去呢。不过它从不踏入学生的宿舍那是它多年以来的规矩。”邓布利多笑得有点呛,但这完全不影响他所说的话被汤姆里德尔毫不保留地记了下来。
从不进入学生的宿舍?既然如此似乎也不错呢,让它死在学生宿舍里面。
噢就这样好了,死在那群混血巫师的宿舍里头?就选在无趣的格兰芬多学院好了,他们的脸很久没像被墙壁抹过似的难看了。他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嘴角的笑意被越勾越深。
我跑了一路,也被幽灵笑了一路。
是啊,我想我南北这一辈子就是个窝囊的破南瓜,曾经梦想过像我妈那样子幸福地吃着能吃的东西不到这个破学校来。却还是被可恶的巫师架在那昏昏的车厢里头带来了,那一天我还记得我刚带来的东西都被抢了。
不过那可恶的巫师后来也被傲罗打死了,我是那么的高兴啊,虽然那一次我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在那之后我对其他的南瓜告白都是很不幸运地遭到了拒绝。我向他们巫师的神梅林起誓过我有一天要把比我早成婚的南瓜踩成烂泥。
我走到了城堡的一个尽头,那里有低飞的大雁,我曾想过扯下一只填饱自己瘪瘪的肚子但我还是很有自知自明地放弃掉了,我知道我没有能嚼碎它们的锐利的牙齿——这就是我每天都要吓一个白痴小巫师的原因!他们为什么有牙齿而我没有?!据我母亲说那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偷吃东西而被人敲掉了牙齿!而且还是个可恶的巫师。
“要不我赏给你个阿瓦达索命?可恶的家伙?不过你还有个和我以前朋友差不多的名字,你猜猜她叫什么呢?也许我还能够放过你一命呢。虽然她已经被我杀掉了。”我看见身后猛然闪出了一个身影!
汤姆里德尔?!我颤颤地摇晃着那多出来的细胳膊细腿,转过头就回给他个干干的笑。
“晚上好,里德尔先生。”
“别称呼我那个恶心者的姓氏。丑南瓜,别忘记我只给了你一次机会。”他有点生气了,眼神越来越让我感到无法接受,于是我只好伸出自己也厌恶的手去挡那光芒,我看见了他有点儿残暴的笑。
够了里德尔,似乎是谁的轻轻呢喃声传来,他挥动魔杖的动作就突然停了下来。
注意力也渐渐被引开……。他走了,在我依旧伸手挡着的很久之后。
第二天,我听到了一个女巫师身亡的消息,我知道应该是昨天的那个女子吧,是的这是我唯一一次去感谢那群可恶的巫师,这一次如果不是她的话也许我会死得比自己讨厌的烂泥还要丑。因为当初我觉得他的品味也是恶劣低下的……
时光又匆匆的闪过,依旧是那顶比我还矮还丑的分院帽唱着当初创始人搞的歌曲,按照它所了解的那个人的本质去分配学院,我在某日很高兴地偷窥到了分院帽偷偷写的日记,它其实是个女的,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同族人时它们都表示十分的不赞同。
它并没有具备一点女性有的东西,甚至就像是一个麦格教授愤怒时偷变出来又不变回去的心理变态,它的口才在我们的投票下也被判定了可以骂死一条街的人。
当初我所说的死似乎还距离我很远,但我想现在我甚至比贵族家的家养小精灵和黑魔王身边的蛇怪与消灭了蛇怪的老母鸡都要来得好。也许我不会被可恶的小巫师和傲罗们铭记,但我自己还是会记住自己的,记住那个笑得比平常南瓜还丑的南北,它曾经害怕巫师追杀而在霍格沃兹跑了十圈还被幽灵嘲笑,它路过女生洗手间都会被桃金娘的哭声吓到,它曾经被黑魔王的一个朋友救过。
那是一个近乎无用的南瓜。
它叫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