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口,封雪琪倚着门,抽着那不值钱的软白沙,在门口吞云吐雾起来。姿态是一贯的优雅,眼神却如死水般。
门打开,一行人乐呵呵的出来,突然,为首的女孩的笑容僵住了。
封雪琪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冷眼扫了女孩身边的狐朋狗友一眼,那些人鱼贯而出走了出去。
女孩的声音突然带了点害怕,“疯、疯子,你要干嘛?”
封雪琪低低的笑了起来,压抑着一种心情。
“你害怕了。”她轻轻的说。明明声音软软又低沉,却显得那么凌厉。
女孩心想外面那么多人封雪琪也奈何不了她,便浑然不怕了,不屑的瞧了封雪琪一眼:“我害怕什么。”
啪!突然,女孩脸上挨了一巴掌。
女孩一怔,捂着脸边哭边揭斯低:“你凭什么打我。说着便疯狂的想要打封雪琪。”
封雪琪对她的疯狂视若无睹,随便几下子便把女孩推到在地,冷冷的看着女孩,她慢条斯理的说:“你TMD的还吊啊。”
女孩理力据争,说:“你是为了她么?”
封雪琪呵呵笑了起来,从最初的低笑到了疯狂的大笑。渐渐平缓下来,她说:“你自己贱,看别人不爽就算了,估计也没多少人看你爽的。”
接着,她眉眼一竖,冷然道,“但是,前提是你别碰到她,你敢懂她就要有接受我的报复的准备,我这外号疯子不是别人说说的。”
“我哪里碰到她了?”女孩嘴硬着,却仍然免不了心虚。
封雪琪看废物一样看着此时狼狈的女孩,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冰冰”
“呵”,女孩冷笑,继续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浅浠羽大嘴巴跟人说冰冰怀孕了,我也是偶然听到我才不小心说出去的。而且我只告诉了叶淑和璃月。”
“叶淑说,你告诉她,是冰冰告诉你,你再把这件事告诉她们的,而你却故意在冰冰面前对伊浔说是浠羽说的。”封雪琪的笑容更冷了,缓缓说着,“而且,璃月也这么说。”
“那那、我、”女孩顿时慌了,却仍然强撑着嘴硬,“反正我就是看浅浠羽不爽。”
封雪琪不屑的打断她的话:“也亏的冰冰那丫头会信任你。”
女孩正想反驳,封雪琪继续说了下去:“无论我怎么对她好,她仍然在乎冰冰胜过我,我很失败,不是么?”
“而结果呢,多么可笑!呵、”她冷笑一声,“无论她怎么对冰冰好,无论她怎么包容她安慰她陪她,都比不上你一句轻轻的挑拨。”
她眉眼瞬间笼上了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悲伤:“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谢谢你让浠羽看清楚现实。多好,这样浠羽心里只有我们几个了。”
嘴上说着好,其实心里有多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初冰冰一句话,我抛下了当时正喝着酒她们奔到了冰冰身边,冰冰喝酒我也陪着,冰冰自残浠羽也玩自残。
我曾亲口跟雅诺承认她最在乎的朋友是冰冰,只是我没看到角落,雪琪她,默默注视着我们。
“浠羽手上第一道疤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还记得么,她对冰冰说:‘你割,我也割。’冰冰不听,继续割,血流出来,浠羽也狠下心把刀往手臂上划去,她割得很浅,十多刀留下了一个狰狞的疤。冰冰的疤都看不见了,她皮肤不好,现在都还清晰可见!”雪琪缓缓说着,如同旁观者一般叙述着这一个事实。
“她是温室下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你还说她虚伪。当初她第一个给你看日志接下去你又怎么对她的,这些事,我想她比我想的更多。”
封雪琪冷睨着女孩说:“即使连狗也会知道谁对它好,可惜…”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在心里说:你们都不适合浠羽,你们都不配做浠羽的朋友!
女孩笑了笑,用一副很不屑的姿态看着封雪琪:“她多高尚,我看她多虚伪吧。她有多好,对老师那么奉承,对朋友那么虚伪。”好笑的看着雪琪,“你真以为她是为了冰冰自残的么,还不是当时看顾卿彦也在么,博取同情,我斯漫可不屑和她做朋友。”
她嫌恶的笑着:“况且,她自己不都没表示么,现在派你来找我麻烦,她真他妈的高尚。”
封雪琪真是气极反笑,这种女人,呵、小羽真是瞎了眼。她淡淡的说:“那你知道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眼睛是看着谁的么,是冰冰,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敢坦荡荡的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么,你敢么!”
斯漫逞强的扬起了头:“我有什么不敢。”
封雪琪叹了口气,跟这种价值观不同的女人是讲不通的:“雅诺因为顾卿彦扬言要扇浠羽一巴掌,结果,她提了一次生日,浠羽记了一个月,生日那天浠羽第一个送她礼物,她仅仅满不在乎说了一句谢谢,真讽刺。”
“所以才说浅浠羽多虚伪啊。连心爱的男人的初恋女友扬言要扇她巴掌她还要去讨好雅诺,真他妈的贱人一个。”斯漫一阵抢白,洋洋得意。
“浠羽是真心的不想放弃两年的同桌感情的。”封雪琪叹了口气。
“呵,虚伪,当初和顾卿彦搞上的时候怎么不说她估计两年的同桌感情呢。”斯漫极其不屑。
搞上,当初浠羽也是因为这两个字心痛好久,唉,为什么总有些人理直气壮的伤害别人还理所当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