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的姑娘看见她的驴逃走了,便对马夫说这头驴是她的,应该好好招待一番,否则她连门也不进了。于是,马夫连忙说,他宁愿自己的马八天没吃上燕麦,也要让她的驴吃得饱饱的。不过要把驴叫回来可是一件难事。尽管看马棚的仆从声嘶力竭地喊道,‘喂,小毛驴,小毛驴,快过来。’那头驴却置之不理,心想:‘说什么我也不回去了,我挨打还不够吗?’
仆从越是哄它,那头驴就是死不回头,跑得越快,又是跳,又是放着大响屁。若不是依了那小姑娘的话,叫他们边叫边往空中洒燕麦,现在还是没辙呢。那头驴一看到燕麦,立刻回头,说道,‘啊,现在他们给我燕麦了,不给我叉子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着你们走了。’它赶紧朝他们跑过去,还哼着曲子呢。你们可知道,阿卡狄亚的牲口叫声多么动听。
那驴一跑回去,他们便另眼相看,把它牵到马棚里那匹战马的身边,给它擦洗、弄干、刷毛,垫上新的褥草,饲槽塞得满满的,脖子上的饲料袋也装满了燕麦。那些仆从为它筛燕麦时,它对他们摇摇耳朵,意思是说不筛也能吃,它不值得如此娇养。
吃饱之后,那匹马问驴子:
‘怎么样,可怜的小毛驴,你觉得款待如何?你刚才还不肯来呢,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战马先生,’驴子回答,‘我的一位祖先就喜欢吃无花果,曾使菲勒蒙哭笑不得,今天这些丰盛的食物和无花果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的美味。但这只是满足了我一半愿望。恕我冒失问一下,你们这儿的马就从无骑跨吗?’
‘小毛驴,你是说哪种骑跨?’马气得跳起来,喝道,‘愿你的长耳朵被砍下来,你觉得我和你们驴一样吗?’
‘哈!哈!’驴回答道,‘要学你们这些马使用的高雅语言真不容易,尊贵的马先生,我是说你们的雄马就不跳上雌马身上吗?’
‘小声点,小毛驴,’马说道,‘如果被他们听见,一定拿叉子痛打你一顿,看你还对骑跨感兴趣吗?我们这里连撒尿时也不敢让那个头硬起来,生怕被打,除此之外,我们过着可是国王一般的生活。’
小毛驴说道,‘以我背上的驮鞍起誓,我不愿跟你呆在一起,你们的褥草、干草、燕麦统统给我滚蛋!乡下的蓟草万岁!在那里你可以尽情呼吸,你可以享受骑跨的乐趣。宁可少吃,也要过得自由自在。这是我的主张,对我们来说这才是我们的干草和燕麦。战马先生,就这一点上我比你幸福,要是你能在我们聚会时见过我们开大会的欢乐场面就好了,你一定会羡慕我们。你一定会看到我们的女主人忙着卖鱼和葱时,我们就在一旁忙着骑跨347呢!’
“毛驴说完就离开了马棚,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的故事也到此结束。”
巴汝奇说完故事,便一声不吭了,庞大固埃让他做个总结,却被教堂司事打断,他说道:
“聪明人不用多讲,我明白你借这个驴和马的故事要说什么,恐怕你只有害羞的份儿。你不是不知道,在这里这种事情是办不到,我们别谈这个了。”
巴汝奇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白羽毛的女教长,骑在她身上总比用手牵着惬意多了。假使其他的鸟都是先生,我觉得这只绝对是小姐,你看看她那么丰满,那么好看,值得去犯一两次罪。天主会原谅我的,因为我并没有想到其他坏事,只是喜欢这一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