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说着费金友好地向夏洛特点了点头并低声安慰了几句，“我有一个朋友可能会满足你那强烈的愿望，他会给你指出正确的方向，到时候你就可以在你认为最适合的地方施展一番，其他的事情自有别人教你。”

“听起来你们是当真的，”诺亚回答。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费金耸了耸肩问，“现在，到外边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没有必要挪地方嘛，怪麻烦的，”诺亚说着慢慢地再次伸直了腿。“让她先上楼休息一会吧，夏洛特，看好包袱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诺亚仿佛是个发号施令的皇帝一般，而他的命令也被夏洛特毫无异议地遵从了，夏洛特见诺亚拉开房门，等着她出去，赶紧拿起包裹走开。

“她还是很听话的，对吧？”诺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仿佛他是一位驯服了很多野兽的驯兽师一样。

“非常好，”费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亲爱的，你可真是个天才。”

“那还用说吗？我要不是个天才也不会来这儿了，”诺亚回答说，“但是，我说，如果你不赶快说的话一会她就会回来了。”

“现在你怎么想呢？如果你喜欢我的那位朋友，和他一起干自然是最好的了。”

“他做我们这行还行吗？这才是最重要的。”诺亚眨了眨眼回答说。

“他可是拔尖的，”费金说，“他的手下有一大批能人，在我们这一行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们大都是城里人吗？”克雷波尔先生问。

“一个乡下人都没有，要不是我们现在紧缺人手的话就算是我推荐你，他也不一定会让你入伙的。”回答。

“我要先交钱吗？”说着诺亚拍了拍屁股后的口袋。

“不交恐怕不行。”费金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说。

“二十英镑，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很大一笔钱啊！”

“但在你手上那二十英镑只是一张花不出去的废纸，”费金说，“我想号码和日期早就被记下来了，银行肯定会拒付的，不是吗？啊哈，这对他来说也值不了什么。必须先把钱送到国外去，在国外的黑市上也卖不了几个钱。”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诺亚狐疑地问。

“明天一早。”老犹太答。

“在哪？”

“就在这。”

“嗯！”诺亚说道，“那酬劳怎么算呢？”

“肯定会让你活得像个绅士一样的，包吃包住，抽烟喝酒也是全免费，但是你得到的钱要上交一半，你的那位赚到的钱也要上交一半，”费金回答。

诺亚这个贪婪成性的家伙，如果不是在他落难的时候，究竟会不会拒绝入伙呢，这还真说不准呢。此时他思考再三，要是拒绝的话，这位新“熟人”可能就会立刻把他们送到法庭（比这更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渐渐平静了下来，说他愿意追随那位新朋友。

“但是，你看，”诺亚继续说，“她能干很多事情，而我只能干点轻松的活。”

“那你就干点有趣的事情吧。”费金试探说。

“对了，就是那种事情！”诺亚回答。“你认为我最合适干点什么事情？不要使多大力气的事，也不能是太危险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就想干那种事情！”

“我好像听你说过盯梢之类的事，亲爱的，”费金说，“我的朋友就要找一个擅长干这个的人，非常想找一个这样的人。”

“怎么，我确实说过，干这种事情吗，我也不介意，”克雷波尔先生慢慢地说，“但是干这种活是拿不到钱的，你也知道啊。”

“这倒是，”犹太人想了想，或者是假装想了想说，“对，确实赚不到钱。”

“那你怎么想呢？”诺亚急切地问费金，“我想干点偷偷摸摸的工作，但还要非常不冒风险的那种。”

“你说对付那些老太太怎么样呢？”费金问，“从她们的包里也能抢来不少钱，还能拿了就跑。”

“但有时候她们不会大喊大叫又抓又挠吗？”诺亚摇了摇头问道，“这种活我想我干不了，还有什么我可干的吗？”

“等等！”费金把手放在诺亚的膝盖上说，“那就对付小毛孩子吧。”

“怎么说？”克雷波尔先生赶紧问。

“就是抢那些小孩子，”费金说，“抢那些被妈妈叫出来拿着小钱买东西的孩子，你可以拿了钱就走，很简单，那些小孩总是把钱拿在手里，拿了钱之后就一脚把他踢到水沟里，你就可以慢慢悠悠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走开，好像那孩子是自己掉到水沟里似的，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