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两个极为耀眼的人物,他们的名字至今仍被誉为医学界是的楷模,他们就是华佗和张仲景。
华佗处在曹操时代,他对内科、妇科、儿科、针灸无所不通,尤其擅长外科,会做各种复杂的外科手术。他治病时,“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使饮其麻沸散,须臾便如醉死无所知,因破取。若病在肠中,便断肠澈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间,即平复矣”。
外科手术的成功,表明在当时诊断、解剖、止血和麻醉技术已经达到较高的水平。这是我国医学史上的一个重大突破。华佗发明的麻沸散,比西医的麻醉药剂早1600多年。
另外,除了医药方面,华佗还主张,人必须适当运动,才能使食物消化,血液流通,不生疾病。因此,他编成一套五禽戏,模仿虎、鹿、熊、猿、鸟等动物以求到锻炼身体的效果。当时,曹操患头风病,经常发作,便要华佗专门为他看病。华佗回家探视,借口妻子有病不来,竟被曹操杀害,他的医术也从此失传。
张仲景,名机。在建安年代疫病流行时,张仲景家族200余人死去2/3。张仲景十分悲痛,立志从医,遍读医学典籍,博采民间验方。后来,他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撰著《伤寒杂病论》16卷。所谓“伤寒”,是当时流行的霍乱、痢疾、肺炎、流行性感冒等急性传染病的统称;“杂病”,主要是指内科各种疾病,也包括外科、妇科等。
《伤寒杂病论》的主要贡献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辨证,二是治疗。辨证就是辨明症状,运用望色、闻声、问证、切脉四种方法诊断,把病症分为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大类型,初步总结出中医诊断学的“八纲”——阴、阳、表、里、虚、实、寒、热。在辨明症状的基础上,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有汗、吐、下(泻)、和、温、清、补、消“八法”。服药之外,还有外搽、舌含、针灸、温熨、药摩、浸足、吹耳和人工呼吸等方法,从而形成一整套中医的治疗原则。由于张仲景的杰出贡献,后世尊称他为“医圣”,称他的著作为“医经”。
后来西晋医学家王叔和将《伤寒杂病论》整理编辑为《伤寒论》(10)卷和《金匮要略》(6卷)两部,流传至今。王叔和不但整理、编辑张仲景的著作,而且总结秦汉以来医疗中切脉的经验,撰著了《脉经》(16卷)一书。《脉经》把中医脉诊原则规范化,分脉象为24种,奠定了脉学理论的基础。
针灸治疗是一门古老的医术,但各有师承,见解不一。西晋皇甫谧根据自身的经验,对前人的成果反复论证,撰写出《针灸甲乙经》(12卷)。这部针灸学专著详细论述五脏六腑、十二经脉及分布在全身各部位的654个穴位;又具体他说明针灸操作手法和注意事项。
东晋葛洪在医学上也有重要贡献。他著有《肘后卒急方》,该书荟卒了许多有实用价值的医方,简明扼要地记载症状、治法和药方,用药力求廉便。梁代时期,陶弘景加以整理补充,改名《肘后百一方》。这部医书对天花、结核病、狂犬病等急性传染病的治疗都有记载。陶弘景还编撰《本草经集注》(7卷),著录药物700余种,分为玉石、草木、虫兽、米食、果、菜和有名未用7大类。这是汉以后药物学的重要发展,对后代的影响很大。此外,陶弘景在修道生活中逐渐形成一套按摩及气功疗法。
中国古代化学起源于炼丹术。道教讲究炼丹,葛洪炼丹数十年,积累了许多物质化学反应的经验和知识。在《抱朴子》中,葛洪记述了不少炼丹过程的化学反应现象。陶弘景也炼丹数十年,著有《养性延命录》。他在文中说,胡粉(碱式碳酸铅)是“化铅所作”,黄丹则是“熬铅所作”,他还掌握了钾盐和钠盐的火化分析法,说真硝石(硝酸钾)如“以火烧之,紫青烟起”,而与芒硝(硫酸钠)是不同的。从此,化学在中国开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