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尽管它承载着重负,
大车却依然轻快地走着;
鲁莽的车夫,白发的时间,
驾驭大车,从不离开车座。
我们自清晨便坐上大车,
我们鄙视懒惰和安逸,
喜欢令人晕眩的快马加鞭,
大声地叫嚷:快些!……
但正午不再有那份豪情;
我们受够了颠簸,越来越怕
走过那些陡坡和沟坎;
大声地叫嚷:慢点儿,傻瓜!
大车像先前那样滚动,
直到黄昏我们已经习惯,
睡眼惺忪地来到夜宿的地方,
而时间仍然策马往前赶。
(汪剑钊译)
1824年
一切已经结束
一切已经结束:你我恩断义绝。
我最后一次拥抱你的膝盖,
最后一次倾诉这痛苦的哀怨。
一切已经结束——我听到你的回答。
我也不会再一次将自己欺骗,
也不会满怀惆怅地追逐你,
或许,我会将往事全然忘记——
所谓的爱情与我毫不相干。
你年轻:有一颗美丽的心儿,
还会有许多人对你一见钟情。
(汪剑钊译)
《普希金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