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的褐色烟雾笼罩着丹佛，

石油的红棕色尘埃，

在地平线上飘浮。

上面是被污染的蓝空，

石油汽车烟雾汽油，

使丹佛的天空朦胧变红。

十二月的秃头树，

从房顶后的街道赫然耸出。

飞机轰鸣着降落，飞机从雷达车旁掠起，

尾翅颤抖着冒出浓烈的黑烟。

石油驱动着无数辆汽车在龟裂的旷野上奔走，

石油来自得克萨斯、巴林、委内瑞拉、墨西哥，

石油操纵着通用电器公司，

加速着福特公司，

照耀着电力公司。

它为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计算机增添光彩，

为国际电话电报公司的发电机充电，

为西部电力公司发光，

在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的线路中穿梭往来。

埃克森新泽西管道中输送的石油，

在莫比尔汽罐的曲柄中流淌，

在克里斯莱的引擎中喷射，

在得克萨克管道中奔腾；

从破裂的海湾油轮中漫出，

把海洋染成黑色，

从加利福尼亚海的钻台管道里溢出，

玷污了圣巴巴拉的沙滩。

叶宪 严小平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