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夜,异常阴森,一匹匹狼在山顶盘旋,连连发出一声声嗥叫。
一道剑光划破了整个夜空,它的寒冷,它的残影,已深深令人畏惧。
“扑”一声,一只手臂随剑带着血掉在地上白茫茫的雪随之转红,转深。
“刘岷”。一个高大的男人随之阴笑道:“看你以后怎么报杀父之仇,哼~~~哼~~~哼!”
刘岷捂着手臂,吐了一口鲜腥的血,一句一顿说:“聂少龙,你……你卑鄙。”显然之前他早已受了不小的内伤。
“我是卑鄙,啊哈哈哈哈。”聂少龙已不见踪影,只流下了一声毛骨悚然的阴笑划破尘埃。
刘岷再也撑不住了,两眼发黑,一下子趴倒在地,雪扩散,深红的颜色令人发毛。
大雪纷飞,皑皑白雪覆盖了刘岷整个身体,远望,很难发现他。一个猎人拎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铃羊走过,正好踩到了刘岷,猎人误民为是烂碎布,想想不对,便回过头来,乍一看,是一个人,猎人试了试刘岷的口鼻,惊喜的是,刘岷还没死,腾出一只手抓着刘岷背到背上,不经意踩到身旁一只冰冷的手,看了看背上的人,捡起手臂往家赶。
刘岷刚睁开眼睛,面对这陌生的地方和眼前一男一女的陌生面孔,一脸疑惑道貌岸然:“你们是谁,这是哪儿?”
猎人道“我是猎人胡钟,这是我妻子和儿子。”
胡钟的妻子端着刚熬好的药一勺一勺喂刘岷,看着刘岷喝一口咳一次,总算把药喝完了。微笑着走了出去。
许久,胡钟打破沉寂:“先生贵姓。”
答曰:“刘岷。”
胡钟惊道:“大名鼎鼎的百万富翁刘保春的儿子,刘岷?”
刘岷苦笑道:“不错。”一提他父亲刘保春,他心中就有一丝痛楚。
“刘公子为何倒在这狼山之中呢?”
“我真他妈倒媚,父亲被王画追杀,我便和他打起来,最后两败俱伤,父亲被王画的帮手用飞刀刺死了,我见势不妙,离开了父亲,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的大仇家,也就是王画的兄弟,聂少龙,被他在这狼山之中砍了右臂,再加上前面的王画,我现在已是功力散尽,连普通的习武者都不如了。”刘岷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
胡钟不想再刺到刘岷的痛处了,脸上满是无尽的伤痛,轻留一句:“记住要好好休息。”便向屋外走去。
刘岷用手垫在头后躺在床上,整个房间一直沉寂着,他心中隐隐的浮现出那道剑光划过夜空和父亲的咽喉中刀的情景,此时在刘岷心中那个用血来写的“魔”字已出现在刘岷眼前。接着是一声仰天长啸:“此仇不报非刘岷,啊~~~~左手重重地拍在床上,按照他原来的功力,这一拍足以让这张床粉碎。可……
刘岷现在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一下子瘫软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天微亮,还没听见鸡鸣,刘岷便从噩梦中惊醒,用剩下了一只手掀开被子,一边擦着身上的汗一边喘着粗气。他忽然闻到一股药味,只见胡钟端着药进来对刘岷说:“刘公子,请喝药。”
刘岷接道:“老胡呀,以后你就别叫我刘公子了,听着怪别扭的,直接叫我刘岷好了。”
胡钟笑笑点头,便坐在床边喂药。刘岷本想不喝的,可想到这伤……一定要让身体痊愈,然后从头开始学习武术,再杀了王画和聂少龙为父亲报仇。便一下子把药就喝光了,只剩一两滴在刘岷的嘴角边。
过了数天,刘岷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不过伤还没完全好。他很想帮胡钟夫妇做事,可胡钟不让他做,在刘岷的乞求下,胡钟只让他做些简单轻松的家务事。这天,胡钟为了庆祝刘岷能下床走路,特意上山打了只铃羊回家 汤给刘岷补补。
又过了两天,刘岷终于痊愈了,他准备第二天走,将来再好好报答胡钟夫妇。那天晚上,刘岷刚要睡觉,一把飞刀无声无息地飞进了刘岷的房间。三米,两米,一米,刘岷还没反应过来,差那么一点距离时,刘岷弯腰去脱鞋,那把飞刀从刘岷眼前呼啸而过,钉在了木板上,那飞刀飞过时产生的风使刘岷眼睛都睁不开。
刘岷走到木板前,用手拔下那把刀,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只知道这把飞刀是飞刀门的,王画正是飞刀门的老大,聂少龙是老二,他俩的感情极深,而且功力深厚。但刘岷在江湖上也不是吃素的,观察了一下就知道这是空心的,但凭他目前的实力,实在捏不烂这把飞刀,他找来锤子,使劲一锤,那飞刀马上裂开了,刘岷用手剥开,发现里面有张纸条,他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明日午时断剑崖见--飞刀门。”
刘岷骂道:“王画和聂少龙这两个狗杂种,老子明天就去给你看。”说着把纸条撕得粉碎。他说完后立刻感到不对劲。狂奔到了胡钟夫妇的房间,他一惊,胡钟夫妇的脖子都中了飞刀门的飞刀,死相惨不忍睹。
刘岷看着满地的鲜血:“仰天长啸一声,老天啊,您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他说罢,就在后院挖了个大坑,把胡钟夫妇埋了进去,立了块碑,写着:“胡钟夫妇之墓。”
第二天,刘岷背上了包袱,拜了拜胡钟夫妇,便踏上了茫茫的路途,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
经过一天多的长途跋涉,刘岷终于赶到了断剑崖的半路上,此时他早已累得筋疲力尽了。他靠在一棵大树旁,正当他昏昏欲睡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此人到底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