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是谁的身体
让云掠夺而去留下感情的证据
当感情在你的心里慢慢的扭曲
我的爱对你是不是委屈加上了恐惧
伤心的流星 凄凉的逃避
留下星星收拾这不负责任的结局
是谁把天空撕裂出星星的伤口
抹杀了我的自由还有烂漫的温柔
如果说天外的雨 是星星为我落下的泪滴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 是否还有受伤的痕迹
如果说心中的雨 是来自一处残破的屋宇
我不知道呵护的记忆 是否会成为埋藏爱的废墟
——俞静《爱的废墟》
一
我,是生活在凤柳湖旁的一只凤凰。我喜欢我的生活,鸟语花香、流水潺潺。当冬天来到的时候,我总是像现在这样,享受着雪的凉爽。
雪,细碎的,一如尘埃,落在我的羽毛上。湖边的柳,在风中颤抖,仿佛抖落枯瘦了一冬的无奈,居然有些绿意。伴随我的,是凋零的冬,未醒的春,或者还有我,失神的眼。就在这时,她犹如天仙般的出现在我眼里——她蜷缩着身躯躺在山峦间,轻柔的抚弄着羽翅,望着远方。神情自恋,却不张扬。
我不由自主地飞了过去,“你在望什么呢?”
她看了看我,然后指了指远处,痴醉地告诉我,“你能为我摘下那朵蒲公英吗?”我顺眼望去,看到朵朵洁白的小伞轻轻摇曳,融和在阳光里。“你自己不能去摘吗?”话正准备出口,又咽了回来。因为我忘了我们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凤凰不能学飞。
我展开我的双翅,飞翔到了那里,为她摘回了蒲公英。
“谢谢你。”她很感激的说道,“你,能教我学飞吗?”她的目光里充满渴望。
“什么?学飞?”我诧异地瞪着她,“可这是违反规定的啊?”如果我教她,我是会被逐出家族的。但我望了望她,她那一双迷人而带有强烈渴望的眼睛迷醉着我,让我感到了她的执着。
“好吧,我答应你。”我郑重地说,“以后每天晚上来这个地方,我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在有人的地方不准飞翔。”或许这有些过分,但她满意的笑了,“谢谢你。”她笑的很甜。
每天晚上,我们在此相见,我教她飞,她也讲故事给我听,那段日子我觉得好快乐。尤其是下雪的那天,寂静的夜里忽然飘出了流星,一颗颗蓝色的物体划落后而消失,我们有说有笑的欣赏着。
“许个愿吧。”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她默默地闭上双眼,我看到她笑的很甜。我的愿望很简单,希望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
她接着说,我唱首歌给你听:
想为你做件事 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
趁着你 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
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二
“现在,你已经学会飞了。”我对她说,“放开翅膀,飞翔。”
她展开金色的翅膀,双腿一蹬,向天空冲了上去。迷人的翅膀在天空舞动着,黑夜里的星星与她交相辉映着,衬托出无比美丽的夜,一点也不漆黑。
可后来天与人违。
那天晚上,她告诉我她有一个秘密告诉我。我以为她会向我呢喃的说出那三个字,可我太单纯了。
“昨天,当我飞翔的时候,我看上了一个叫风的凤凰,他好强壮,拥有不可抵挡的魅力,还很帅呢!”她很自豪的说,“明天我跟她玩去。”
“哦。”她的话如万箭一般穿透我的内心,我如果不教她飞不就不会有这一切吗?我感觉到心如刀绞。
一说完,她消失不见了,留下孤单的我。面对眼前的一切,我唱起了歌:
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 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
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三
一天,我出去寻找食物。
我被眼前的情景气愤极了:风和她正在采摘树上的果实,她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他们的手不时的牵在一起,亲热的让人羡慕。紧接着,头与头碰到了一起,互相爱抚着。以前的日子隐约的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起了和她一起看流星,讲故事,可越想越伤心,犹如被划破的伤口上撒了盐,还有蚂蚁在爬。
忽然,我察觉到附近有人的气味,一看,一位猎人拿着枪居然正瞄准着风,露出阴险的笑。
如果风死了我不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我想着。
可在那一瞬间,我冲了上去,替风挨了子弹。因为我知道,我如果真的爱她,应该给她真正的幸福。
“啊!”
……
我模糊的睁开双眼,看到风和她在一起哭,还有我身上流淌的鲜血。我明白,是他们把我带过来的。
“对不起,如果我不让你教我飞,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流出了眼泪。
“傻孩子,我没有怪你,教你飞翔的日子,我觉得自己很快乐。教你飞翔,我一点不后悔。”我咳嗽了两下,口水中带着血,“有一首歌送给你:
看着他走向你 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 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作不成 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不牵绊你
飞向幸福的地方去 很爱很爱你
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对不起。”风走过来诚恳的说。
“对不起就完了,你当你谁啊?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可毕竟有些勉强。
“好,你说。”风低下了头,忏悔着。
“你必须……答应,否则我的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那就是……”我显然不行了,“好……好……照顾……她……”话未说完,空气顷刻间凝固。
“不要死!不要死!”风和她使劲地摇着面前的尸体,但无济于事。
雪,细碎的,落了下来,添加几份寒意。原本飘落的小雪,越飘越大。就在一瞬间,掩埋了大地的一切,风和她默默地站着,希望能有奇迹……
远处,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虽是模糊,她却听地异常清楚,“教你飞,我无悔,真的——因为我爱你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