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还是七度的平凡,风景随着气温开始奇妙的变化。到了雪地,就只剩余了零下五度的惊奇。
那该是一场等候多时的遇见。两千米的海拔上高傲的雪。
沿着一路的贫瘠,有着适时地气温,因为衣服的加多,而微微的显得有些热。半空黑色的岩石突兀的暴露在苍白的天幕中。峰回路转,却又看见山被赋上了沉默的颜色。枯草的暗黄,岩石的青灰,青松的深绿。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山脚下,瓦的颜色并不是传说中的青,而是黑。本因是白色的墙上亦适当的刻着黑色的年轮。黑白的颜色,让人想起细致的工笔画。只是有了这样的细致,与粗旷的山有了一丝的暧昧。前方曾经被换作美龄桥的石桥,脱去了一个世纪前的荣誉,只剩下荒草萋萋。近乎枯竭的溪流带着澄澈的眼泪从桥下无声的流过。溪底的鹅卵石和水草不怀好意的给眼泪染上了和山一样的颜色。误以为,那时一泉并不怎么好看的水。
接着。卧龙峡内,林寒涧肃。寒气悠然。渐次变大的水声。野猴的挑衅。天空被两边的峡壁分割成难看的梯形。还是看不到一丝的雪。比其他山川更加温柔的风景。
渐渐的向上,便是山顶。
车行千米,停止。第一眼,残雪。细细看,树枝上的并不是所谓的雪,而是冰。底色是天际的白。
缆车千米,停止。第一眼,无雪。只是一片一片的白,耀眼的白色。放肆的反射着阳光。中间夹杂着未结冰的黑。空旷的白。使人短暂的头晕。跃跃欲飞,只要跳下去,闭上眼,是不是就可以把眼前这巨大而恐怖的白色全部都抹去?这样的白色么。黑色这是也显得那么的安静和安心了吧。恐怖而巨大的白色。
往前走走,走到林荫小道前,这是的雪却显出了她的小巧。变成了一枝一枝的雪,是繁密的雪。不同于全白的耀眼。而是有了小家小家碧玉的细致。一丝的黑,一丝的白。小路的尽头。是棕色的木屋。她落落大方的覆在屋顶,屋檐下也饰以水晶般的冰柱。屋内飘出朴实的香味。安详和谐。
一月,去山顶看雪。冬季如油纸灯的天空。包容着张扬与安静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