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植入肉体的疯狂冲进午夜的广场。
丢失了钥匙,丢失了记忆;
忘记了电话号码,门牌号;
忘记了此刻妻子熟睡的双人床。
我的脚跟随脑袋沉溺在漩涡的霓虹。
四周全是洞开的窗户,
悬挂着一具具熟睡的身体。
如果昨日的轻轨此刻从头顶跑过,
如果广场中央再次有人脱衣表演以示清白,
如果路人不是躺在天桥下说梦话,
也许,我会听到些声音。
我张开嘴大声呼叫,嘴被夜色灌满。
我要找到张开的嘴,它隐藏在哪里?
玫瑰正消耗最后一滴眼泪
凝聚成清晨的第一滴朝露
我以植入肉体的疯狂冲进午夜的广场
也许 只为理清黎明到来之前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