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荷花高高地挺立着,湖中那条小木船上停留着一只红色的蜻蜓。小罗赛,那是远方的你带给我的礼物吗?哦,又是荷花盛开时,勾起我无限的回忆。听,远方传来少年的歌声……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是一位老师,在大山里支教,一次,我来到了一个贫穷的山乡走访,路过了一条湍急的大河,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涉过去吧,我把脚伸过去想试一试水的深度,不料脚下一滑,跌倒了,脚磕在锋利的石头上,划伤了,头也碰了一下,晕了过去,躺在冰冷的河水里发抖。
这时候,我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船,便想呼救,可是自己的力量有限制,又昏了过去,只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爷爷爷爷,这里有一位阿姨,快来啊!”便什么也听不见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己躺在土炕上,缠着绷带。“姑娘,你总算是醒了。”一位老大爷抽着叶子烟,看着我。“罗赛,过来,把阿姨的药拿来。”只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当的声音,一位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很少见的肚兜,戴着银圈,红扑扑的脸蛋,被手里的中药冒出的热气熏出了豆大的汗珠。“给你!”我端过来,勉强喝下了苦苦的药水。“姑娘,难喝是吧,咱这可没有什么医院,生病了,还得自己去采药,下午我叫罗赛去采点亟蒿草和青葛根,稍点桃金娘,吃起来就不苦啦!”少年听见这句话,眉头稍稍一皱,“亟蒿是好找,可是这青葛根……”“怕什么,你是个男子汉!悬崖算什么,你爷爷我当年还打死过一只老虎呢!”我听到这里,说:“悬崖?还是别让孩子去了,我自己回去吧!”于是,我起身要走。“姑娘,着急干啥,这孩子说着玩哩,从小就这样。”他朝我笑了笑,随后严厉地对孩子说:“快去!”小孩背起背篼,很不情愿地走了。
小孩走后,老爷爷请我吃玉米面稀饭,拿出了包谷请我吃。“山里没什么好吃的,就这些孩子舅送来的,我还舍不得吃呢,呶,你来了,就吃点补补身子吧!我去地里找点菜。”说完,他扛着锄头走了。我四处打量着这间小屋,破烂不堪,简直是风雨草舍,有半边墙塌下了,用很粗的一跟木头挡着,泥巴墙上最耀眼的算是孩子的奖状了,可是都是前几年获得的了,我心里想,为什么?难道这孩子……这时候,老爷爷回来了。我便问:“老伯,这孩子的奖状怎么全是前几年得来的啊?”“唉,前几年他在上学,成绩可好了,可是孩子他爹死了,他妈就跟着别人跑了,留下他和我还有老伴生活,勉强供着他上学。可惜过了一段时间,他奶奶累倒了,得了重病,还支撑着自己继续干活,生病不久就去世了,唉,我又有病,供养不起他了,只好让他辍学了,可怜的孩子啊!”风吹起了老爷爷的几根白发,沧桑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道道皱纹,“我以后去世了,这孩子可咋办哟!”小孩回来了,拿着葛藤,手还流着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