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有点发霉的日历,知到春来了;的确我先前是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春的暖意,樱花在空中飘飞,柳絮抽出了嫩芽,小草露出了细细的脑袋,阳光稀稀疏疏的,挺沉重的披在身上,太阳懒的走,所以一直挂在我们头上。然而我还未闻尽春所带来的芬芳,强悍的冷空气就七手八脚的把柔弱的春天卷了去,飞沙卷着飞沙,哪还看的桃李乍开,柳絮飘飞?冷啊!人们又换上了冬天穿的衣服,厚实的像个雪人;冷呦!水几乎能把温热的细胞冻死!本来街上大片大片的红叶,现在都被水浇的有些腐烂,加之风的干吹,哪还有什么柔软可言呢?
天气却是有点异样,仿佛上帝得了感冒似的喷嚏。
小时候常谈的话题:春天在哪里?
记得小时候我说:春天在草地上,花园里,田野中.......春天无处不在
记得小时候老师说:春天在每个人的心里,春天在每个人的脸上,喜悦的笑容便像春天的花盛开在嘴边
那时候我懂老师的意思,可现在却迷茫了,常在空洞的教师里对着窗外呼啸的风思索:这阴沉的天气,阴沉的风,阴沉的云,阴沉的树还有人们脸上阴沉的笑容,就是春天?
可能春天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睡大觉呢!人们欢天喜地的庆祝着,春来了,春来了,她可睡的正酣,顾不得这些了。
上课之余我偶尔也会往窗外瞥几眼,但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意看,不会注意的太多——因为没什么好注意的。
不过我的眼睛仿佛被电了一下,猛的惊醒了,不是发现了所谓的“春”,而是看到了一个孩子,教师的孩子。
我看着他,入了神,便盯着他看,看不清,但连大概也要捉摸。他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孩童的天真稚嫩。外面风很大,即使有玻璃挡着,临窗而坐的我也感到一股凉意,我反倒自愧了,还不如眼前这位年幼孩子来的坚强。他在草地里滚着,跳着,跑着,笑着。倏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惊奇的眼神直射着不远前那颗低矮的樱花,发现宝藏似地跑了过去,竟不自觉地哈哈大笑起来,还伴着啪啪热烈的掌声,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不就是看一颗刚刚才有花鼓朵的樱花吗?有如此的乐趣?想想也是,孩子们看什么都稀奇,稀奇了就要去观察,去了解,不管他是否观察到了什么,了解到了什么,都会抱以爽朗的笑来回敬给使他摸不着头脑的东西。处之泰然,似乎我们小时候便已经学会了。
于是便有一些话沉淀在我的心里,刚开始只有如溪流一般的婉转,后来完全倾泻了,像瀑布飞泳而下。于是,我便想拿起笔写点什么,虽然这怪天气使我丝毫没有写字的兴趣,但我懒惰的心仿佛注入了一道五光十色的光晕,看谁谁都可爱,看谁谁都讨人喜爱。我仿佛一下子从阴暗的角落里醒来,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眸,便又重获到了光明的新生。
最后我得出了结论:春天是先从孩子们的心里生根而后发芽,最后才变成了美丽的姑娘。染绿了山川高峰,洗净了溪流河水,才会有纯垠蔚蓝的天,葱翠高俊的树,才会有多嘴的鸟在树叶间叽叽喳喳唱个不停。
最后我得出了结论:春天之所以晚来,是因为孩子们还不够快乐。如果这个世界,连纯洁的孩子也变的狡猾奸诈,你说这个世界还会有春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