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之趣
童年时代,我曾用母亲纺的棉线找一段小铁丝先磨成尖再锤弯成钩,用棉线一头把钩系好,一头系在小竹条上,线系上一个标记作鱼标,挖点土蚯蚓就到塘边钓鱼了,钓起来多是“狗头小鱼”,也偶尔有鲫鱼。我钓鱼不以钓多少斤为原则,而以钓情趣为目的。古代姜子牙钓鱼有他的政治目的,想钩住周文王、周武王,父子封他为丞相,而我钓鱼纯粹是过一回瘾;我尝到了钓大鱼的兴奋,尝到了竿断。线断。钩断鱼跑的惋惜,尝到了野外空气的新鲜,尝到了突遇大风大雨的狼狈。领略到了鱼吃食造成浮标升降的紧张,领略到了钩上鱼时手感沉甸的滋味,领略到了大鱼拼命挣扎想逃跑时的惊心。……怪不得古往今来诗人墨客对钓鱼有着浓厚的兴趣。唐代诗人柳宗元是个十足的钓鱼迷,不是吗?有他写的诗为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在那寒冷恶劣的气候下,柳宗元还一个人钓鱼,不是“二般”的钓鱼迷是不愿意披着蓑笠在孤舟上钓鱼的。我比不上柳宗元的文才,勇敢和毅力,但我是“我心素已闲,学钓鱼池边,清风作鱼铒,竿线续情缘”的人。我体会垂钓之趣是:清风拂面来,碧水起涟漪,靠近池边坐,心旷又神怡。长杆手中握,钓铒水里沉,两眼紧盯住,生怕浮标横。浮标升降急,心跳更来劲,摒住胸中气,聚精又会神,提杆时间准,鱼儿挂上钩,任其水中搏,兴奋更难休。奋战几回合,大鱼翻白肚。缓缓牵岸边,巧用网篼收,钓友忙问我,“心跳能否受”?哈哈一大笑,心中乐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