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寂。
“啪。”隐隐听到客厅传来开灯的声音。顿觉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撑开沉重的眼皮,向外瞥了一眼。
男人躺在客厅的凉席上,鼾声如雷,想必是半醉而归。女人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的新手机。
哼,庸俗女人,一定又在偷窥短信。我如是想着。
云里云雾地过了不久,听到台灯刺耳的一声报时。窗外墨色铺天盖地,唯独几盏路灯燃着冷冷的幽光。我微张着双眸,睥睨着房门外的演出,心想着还要持续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身影晃过门前,手里拿着纸盒,俄然是小声的啜泣。
庸俗女人都一样,怕调查还要看,看完了就瞎猜。要哭就要大点声,不然谁听得见。我冷冷地想着。
……
“滴!”又一声清脆的报时,耳道里灌进女人的哀伤的哭嚎,男人被惊醒,先是一叹,然后起身去安慰女人。
愚蠢男人,只会哄女人,软骨头。我嗤之以鼻。
女人把房门重重地摔上,男人恼怒地骂着那个风骚女,边寻找着钥匙开门,却气急败坏地发现钥匙不见了。
一阵响铃打碎了暂时的沉寂,男人按下了接听键。听男人的回答,定是女人的电话。
长达几分钟的谈判未遂,男人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躺回凉席上。
门又被拧开,一串钥匙砸在地板上。
庸俗女人,到底还要让闹剧持续多久。我有点同情可悲的男人。
男人最终又爬起身开了门,后来,什么也听不见了,门被锁上了。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隔壁响起男人质问那个风骚女的声音。
风骚女人,再怎么样也要有点眼光,勾引别人丈夫很有趣么?我鄙视那种女人。
一阵沉寂后,只留下一片耀眼的白。
我无奈地起身,轻轻关掉客厅里空转的电扇,墙上的时钟“滴答”地走着。三点十分。
熄掉那一片白,夜重新恢复宁静。
很累了。夜寂。
白驹过隙
时光磨损了爱的印记
路灯孤单地伫立
共同见证着爱的闹剧
生命不是用来开玩笑的工具
而是要用来诠释生命的意义
生活中多几个相信
何必在猜忌中折磨自己
婚姻仍是不自由的代名词
真爱被人遗忘地不留痕迹
悲哉?悲矣
——后记
暖伊
09.0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