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行、王屋二山
巍峨、雄浑的太行、王屋二山,并肩而立,耸入云霄。山巅终年积雪,山腰云雾飘绕。漫山遍野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使阳光朦胧,月色昏昏。二山并立处,其缝隙如线,由此仰望蓝天,如见一缕青丝。
2、愚公家人
大山脚下,一户人家。两间简陋的草房,面对大山而居。
清早。身材奇伟,长臂大颅,脚穿草鞋,身披麻衣,憨劲十足的愚公,刚要步出草房,大脚尚未迈出门槛,额头已撞在了山脚上。
愚公:“两山可真讨厌,前挡我家去路,上遮我家日月光华,下使我家行路崎岖不平。不铲除二山,我家子子孙孙,千世万代,将永无平坦的大路可走,更将永远见不到灿烂的阳光和明媚的月色。我要搬掉它!我要和儿孙们搬掉它!”
愚公转身对草房内喊:“愚婆,快领心固、志坚出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草房内传出女人洪亮的应答声。不多时,肥衣宽袖,青丝盘头的愚婆,领两个少儿出屋。
大儿子心固,手持石斧,走近愚公说:“父亲,你是不是要领我上山去砍柴?”
二儿子志坚手持硬弓,背上搭箭,走近愚公说:“父亲,你是不是要带领我进山去打猎?”
愚公望着他们摇了摇头说:“都不是!你们看,这太行、王屋二山,上挡我们家的房门,下使我们终年见不到日月光华,实在欺人太甚!我们全家全力来将这太行、王屋二山铲除掉,怎么样啊?”
大儿子心固仰望着高不见顶的两座大山,有些犹豫地说:“父亲,这两座大山,高万丈,宽千里,我们用什么工具来挖刨,土石又运往何处呢?”
愚公打量了一下大儿子轻轻一笑,胸有成竹地说:“用石镐石锨挖刨,取大树之干为担,巨枝整编为箕,将土石担挑到东海之尾,填入海口。”
二儿子志坚听了父亲的话,掐着指头计算了一下后,显得有些畏难起来。说道:“父亲,将这两座山的土石挑往东海之尾,一担来回足有半个月有余啊,按这个速度计算,我们什么年月才将大山搬完呢?”
愚公的神色一下变得肃穆起来,面对俩个儿子,手指大山说:“人,凡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先下决心,决心已定,这叫心固;心固了还要有远大的志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叫志坚。心固志坚,天大的困难也视同反掌之功。这山虽然高大,我们挖它一寸,它就少一寸,挖它一尺,它就少一尺。我们全家时时、天天、月月、年年挖山不止,还有挖不平的那一天吗?我为何给你们取名心固、志坚?”
愚婆点点了头,对站立在一旁,还有些不解的儿子们说:“你父亲的话句句在理,孩子们,平坦的道路,光明的日月,是靠自己的双手开创出来的!我们全家同心协力的干吧!”
心固、志坚从父母的话语中得到启发,振臂齐说:“好,我们干!”
3、小泥蛋娃
愚公从草房中取出了笨重的石镐、石锨。
心固用石斧砍倒大树,取树干为担杖。
志坚将粗壮的树枝整编为奇大无比的土箕。
愚公、心固挥镐劈山,镐击山石,巨声如雷,土石飞溅。
愚婆、志坚持石锨,将土石一锨锨盛入箕内,叮当声响,震动山谷。
年仅四、五岁,胸罩麻布兜肚,一讲话牙齿尚未出全的邻居之子泥蛋娃,蹒跚地跑来。天真地问愚公:“愚公爷爷,你家这是干啥子呀?”
愚公停下手中的石镐,慈祥地抚摸着他光光的头顶说:“我们要把这太行、王屋二山搬掉,不让泥蛋娃再摔跤。”
泥蛋娃兴奋地跳起来,大喊:“真好、真好,我也来帮你。”说完用两只肉滚滚的小手,往箕中捧土。
4、太行、王屋二山神
巍峨的太行山上端,突然张开了一只巨口。发出一串浑重的山音:“王屋老弟,我怎么感觉到,有人在挖我们的脚跟 呵!”
雄浑的王屋山上端,也同样张开了一只巨口,发出一阵“嗡嗡”的山音:“对呀,我也感觉到了,一下下的好有力呀!是谁这么大胆,敢挖我们脚跟?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太行山神说:“我派守护山林的山鹰去查看一下,山鹰——”
山腰处,一只利爪尖喙,硕大无朋的山鹰,立刻展开巨翅飞向空中,尖叫道:“在——”
太行山神:“你速去查看一下,是哪个不知生死的东西,在挖我们的脚跟?”
山鹰一点头:“遵命!”
5、山鹰、愚公
山鹰展开双翅,向山下俯冲而去。只听风声尖厉,它穿云破雾,向地面飞来。大地依稀可辨时,双翅扇动,阵风四起,尘土飞扬,大树摇晃,枝断叶飞。
山鹰盘旋在正挥镐挖山的愚公一家人的上空,用尖厉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挖山神的脚跟?一旦山神发怒,降罪于你们,你们将性命难保。”
愚公直起腰,仰首对山鹰:“山神,什么山神?我愚公一家只相信实干和坚定的意志。不信山神!我要带领全家把这二山挖掉,填入东海!”
“好!你们等着!”山鹰疾飞而去。
此时,两副土箕已满。心固、志坚各挑一担,迈开大步向东海之滨奔去。
6、太行山神、山鹰
山鹰飞来急报:“禀告太行山神,挖您脚跟的人,是山脚下 一个名叫愚公的草民。他声称要将您和王屋山神一块挖掉填入东海。”
太行山神大怒起来,一声吼叫,地动山摇,冰块雪团,纷纷下落。
太行山神愤怒地说:“山鹰,你去给我用利爪,把他们抓入天空摔成肉饼。”
“是——”山鹰领命,展开巨翅,伸开利爪,一声长啸,向愚公夫妇扑去。
7、愚公、小泥蛋娃、山鹰
山鹰首先扑向愚公。愚公一闪身,山鹰扑空,利爪抓在了山石上,只“轰隆”一 声,山石被抓落一片。
小泥蛋娃用稚嫩的童声喊:“我来对付它!”
小泥蛋娃立刻从麻布兜肚中取出一副小弹弓,将大如圆枣的泥蛋,用弹弓对准又要下冲的山鹰的翅膀射去。小泥蛋越飞越大,呼啸着向山鹰飞去。
山鹰望着疾飞而来的泥蛋,急忙收缩翅膀,想躲过它。泥蛋紧贴山鹰的翅膀飞掠而过,山鹰一声尖叫,一片羽毛纷纷飘落在空中。恼怒的山鹰,掉头张开尖利钩嘴,叉开巨爪又向小泥蛋娃扑来。泥蛋娃又从兜中取出一枚泥蛋,用力拉开弹弓,“嘿”的一声射向扑来的山鹰。山鹰张开利爪,抓住了飞来的泥蛋,突然小泥蛋在山鹰的爪掌中一声爆裂。鹰爪被爆为两段,相继坠地,一只翅膀折断,羽毛纷飞如雪花飘舞。
“啊——”山鹰惨叫着,跌落在两山的缝隙间,一声巨响,群山激荡。
愚公高兴地抱起小泥蛋娃,往空中一掷,笑哈哈地说:“小小泥蛋娃,人小志气大,将来一定有出息!”
8、王屋山神、山虎
太行山神看到自己心爱的山鹰死去,不禁心疼地大叫了一声:“呵呀!我的宝贝山鹰啊!”
王屋山神看后大怒:“老兄不必哀痛,看我放出山虎,将他们吞吃掉!山虎,出击——”王屋山神几乎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呜——”从山谷深处,立刻传出了一阵低沉的怒吼,顿时地动山摇起来。周身花岗岩纹的石虎,威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凌牙利齿,长舌翻卷,一股怒威从口中滚滚而出,击撞着山崖,使群山激荡。它前爪一弓,后爪一蹬,向山下冲去。但见大树闪路,沟壑无阻。
泥蛋娃紧捂双耳,有些惊恐在问:“愚公爷爷,这是什么声音呀,太吓人了!”
愚公将他揽在怀中说:“这是山虎的吼叫声,它和山鹰一样,都不可怕!”
山虎窜跳到他跟前,两目如炬,虎视眈眈。少倾一个立人向他们扑来。愚公弯腰拔起一棵巨树,与山虎搏斗起来。大树被山虎一节节地咬短,忽然虎尾一甩,一声巨响,将愚公手中的大树扫向天空。愚公看了一眼空空的双手,一惊的刹那间,山虎张着大嘴向他吞来。
这时刻,愚婆从头上中拔出一枚石针,大叫一声:“愚公闪开。”
即刻将石针撒向山虎的口中。石针在山虎口中,刹时变成了无数条金色小蛇,它们纷纷钻入山虎的的鼻中、眼中、耳中。山虎痛得满地滚动起来,一声凄厉的怒吼,长尾一甩,只听“轰隆”一声,将王屋山拦腰扫去一截。王屋山立刻矮了大段。
被山虎扫断的一截山腰,凌空飞驰,黑压压的一片,呼啸着落入了东海。一声巨响,水浪四射,激起了波涛万丈。
9、东海龙宫
龙宫内的高楼华屋,被砸得东摇西晃,金砖银瓦纷纷跌落。
龙王和龙母正在龙床上同枕而眠,被甩翻龙床,滚落于地。龙王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高叫:“鲨鱼大王,快去看一看,海面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鲨鱼大王翻动着波浪,游鱼走蟹纷纷让路。鲨鱼露出东海水面,只见大海中间矗立着半座山腰,上书三个斗大的篆字:“王屋山。”
10、龙宫内
鲨鱼大王向龙王禀告:“龙王,卑职现已查明,是王屋山神,想要霸占我们东海,将一截山腰搬进了我们东海中间。”
龙王大怒:“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我率尔等到前去与他评理!”
一股浓云从东海之中升腾,乌云滚滚没向天际。云中龙王亲率鱼兵鲨将,带着滚滚雷霆,水天一色地向王屋山急驰而来。
11、龙王、王屋山神
龙王居高临下,指着王屋山神怒斥:“王屋山,我乃东海龙王是也!你居中原腹地,我身处东海之中,我们山水不相犯,世代为邻,一向友好相处。今日你为何将山腰搬放到我东海之中?将我龙宫险些砸坍,这是为何?从实讲来还好,如若不然,休怪我龙王爷动怒!”
王屋山神战惊惊的向龙王说:“龙王息怒,这不是小神所为。在我与太行山神脚下,住有一户草民名叫愚公,他率全家人要将我和太行山挖掉填入你们东海,我放出山虎阻拦,不想被他们将山虎伤害,疼痛万分的山虎甩尾时,不幸将本山一截扫入东海,请龙王海涵。小神如有半句不实之言,任凭龙王发落,不信请询问兄长太行山神。”
太行山神急忙指着山下作证说:“王屋山弟所说句句真言,龙王您放眼请看。”
龙王伸长脖子,透过云层看到愚公、愚婆、泥蛋娃后,冷冷一笑:“区区两个草民,外加一个不足拇指大的小小孩童都治不了,还称什么山神?”
太行山神忙说:“龙王,他们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心固,一个叫志坚。他们二人挑着山土石块,已倾倒在东海之尾,即将返回了。”
龙王一听不禁大怒起来:“敢有这等到事情,你们等着好了,看我收拾他们。”
龙王带着霹雳闪电,隆隆雷声,返回了东海。
12、龙宫内
龙王回到龙宫后,余怒未息,立刻升帐传令:“鲨鱼大王,命你带万倾洪水,将那可恶的愚公一家吞吃掉!”
鲨鱼大王领命。带洪水涛涛,以排山倒海,一泻千里之势,轰响如雷霆万均,向愚公全家奔来。
13、愚公挖山处
心固、志坚哥俩,搁下巨担,用衣袖揩着额头上滚动的热汗,愚婆忙用粗糙的石碗盛上热汤,端在了他们面前。
哥俩手捧石碗痛饮,巨大的喉结颤动着,喉中发出“咕咕”的咽水声。
一阵洪涛的喧嚣声传来,震耳欲聋。
志坚忙把大碗一放,有些惊异地说:“哥,你听这是什么声响”
心固停止饮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说:“这是洪水的涛声,是向我们家的方向而来的。”
心固登高,举目远望,只见洪水齐天,向他们这儿压过来。他抄起巨担,甩掉两端的土箕,成为一根巨棒,大喊一声:“我去看一下。”
心固手持巨捧,向洪涛奔去。
14、鲨鱼大王、心固
鲨鱼大王看到心固,手持巨棒,毫无惧色地迎面而来,张开狭长的大嘴,细长的尖尖牙齿,密入梳篦,厉声长啸:“你们愚公一家竟敢想挖掉太行、王屋二山,以填平东海,真是不自量力,狂妄之极,今天奉东海龙王之命,前来要你们一家的小命。”
心固怒目而视,大声回敬:“高高在上的太行、王屋二山,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们平平的一湾东海之水,别抬出龙王来吓唬人,难道还怕你们不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 个作恶作端的鲨鱼!”
心固话语未尽,挥棒向鲨鱼击来。
鲨鱼大王和心固激战成一团。鲨鱼大王咬住心固的木棒,被心固用力一甩,一排尖细的鱼牙纷纷掉下。痛的鲨鱼一声尖叫,长尾一甩,滔滔洪水立刻压了过来。
心固手撑巨棒,凌空飞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挥棒向鲨鱼大王击来。鲨鱼见状慌忙掉头回窜,巨棒击空,劈入水面,洪水立刻分离,两边形如陡墙。
心固与鲨鱼大王混战的水天一色,不见日月星光。
心固看准鲨鱼转身的空隙,将巨棒突入它的腹下,用力一挑,鲨鱼即刻脱离水面,腾空而起,洪涛倏然退回东海。
鲨鱼大王在空中绝望的大叫:“不——我不能离开水面啊!”
鲨鱼的声音未消,便重重地跌落在王屋山腰上。离开水面的 鲨鱼大王,在山石上难受地翻滚、挣扎,一下滚入了深不可测的山涧,随着一声巨响,被摔得身碎骨了。
15、龙宫内、鲲鹏、志坚
龙王闻听鲨鱼大王,被心固挑出水面摔死在山涧,怒不可遏地说:“再派东海鲲鹏出击!”
鱼头鸟身的鲲鹏奉命,展开巨大的翅膀,从东海内扶摇直上,一股巨大的旋风,从它的双翅下生出,形同一根粗大无双的钢柱旋动着。所到之处,海水见底,大地划裂,山冈劈立。
愚公挖山处。志坚给大哥心固捧上一碗热汤,敬佩地说;“哥,你真行,把鲨鱼大王都给整死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音传来。心固有些吃惊地说:“不好,龙王又派怪兽来了?”
志坚说:“哥,你先歇回儿,这次让我去看看。”
志坚举目仰望,九天之上,鲲鹏背负青天,盘旋而来。他大喊一声:“是东海鲲鹏!”
急忙奔进屋内,取弓拿箭。搭箭上弦,两膀一用力,大弓“咯咯”作响,弦如弯月。志坚大手一松,利箭鸣叫着,快似闪电,疾如流星,带着尖利的啸声、摩擦的火花,向鲲鹏飞去。
鲲鹏见状,惊恐的将长身一闪,利箭从它的头部上方飞掠而过。刮下了一片片鱼鳞,纷纷飘落,坠地有声。鲲鹏惊叫一声,慌忙转身后退。
待志坚再次搭箭时,鲲鹏伸展双翅,冲着他们家的草房一个扇动,草房立刻被旋风拔地而起,卷作一团碎石、草屑抛向空中。
志坚见家园被毁,心痛的大叫一声:“可恶的鲲鹏看箭!”
随着一声弦响,利箭尖叫,牵着一串火花飞向鲲鹏。
鲲鹏扇动巨翅,旋风呼啸,天地昏暗,利箭被拒之不入。
志坚见此情景,忙从背部再取一支巨大的雕翎做成的利箭,奋力射向通天彻地的旋风圈内。旋风卷着利箭疾速直上,一声惨叫,风停尘消,雕翎箭穿着鲲鹏的头颅,向太行山巅飞去,轰隆一声,尘土飞扬。鲲鹏的巨身,在天空中流动着,徐徐地落入东海。
16、愚公一家
愚公望着被毁的草房,招呼愚婆及儿子们。
愚公:“我们先动手盖一个家园,能够生活休息,然后再挖山不迟。”
一家人便分头准备石块、木料、山草。
17、太行、王屋二山神、龙王
太行、王屋二山神与龙王聚在一起,显得一筹莫展。
太行山神说:“龙王,你的胸怀宽广,海量无边,你出个主意吧。”
王屋山神接应道:“龙王,就你神通最广大了,我们看你的!”
龙王紧皱眉头,捋着长须思索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说:“我们用武的斗不过愚公,那就来文的,我们神通广大,用计谋把他们赶走。我们三个假装每人拿一件宝物给他。但是有一个条件,只要接受了宝物,就得从这儿搬走,永不返回。等他们搬走了,我们再把宝物用法术取回来。”
太行、王屋二山神,听后一致称好,它们便依计而行。
18、愚公、龙王、太行、王屋二山神
愚公一家人正在紧张地搬运着巨石,砌墙盖房。
龙王、太行、王屋山神,从天而降。来到愚公的面前它们依次自我介绍:“我是东海龙王、我是太行山神、我是王屋山神。”
介绍完毕后,三个一起说:“我们是来向愚公您,诚心赔礼道歉的。”
愚公急忙丢下手中的石镐,和气地说:“礼尚往来,如果三位诚心赔礼道歉的话,我愚公也真诚的还礼了。”
愚公双手抱拳与额头齐平向它们三位抱拳施礼。
龙王看了一眼愚公一家新砌的屋墙说:“愚公,我们几位很敬佩你的信心、毅力和果敢,但你们耗费这多么多的力气和时间,又何必呢?这样吧,我们三个每人给你一件宝物,你可以搬迁到另一个地方去居住,保证不再挖山填海了怎么样?我龙王给你一颗能避风避水的金珠,它可是无价之宝啊。”
龙王伸出右手,掌心中一颗核桃大的金珠闪闪发光。
太行山神接着说:“对,只要你答应了今后不再挖山填海,搬迁到另一个地方去,我送给你一块盘古开天地时留下的宝玉。”
太行山神伸开手掌,一块硕大的玉石,在手中放射着幽幽青光。
太行山神望着愚公说:“你要是献给国王,可官封侯爵,金屋华宅,出入可乘驷马大车,振臂一呼,千应百和。世袭爵位,子子孙孙坐享其成。”
王屋山神又说:“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可以送给你黄金万两。”
王屋山神长袖一甩,只见袖内黄金累累。
王屋山神:“如果你不愿做高官,你可以用这些金子,广置田产,成为某一地方的首富,身居高门大院,鲜衣策卫,仆婢成群。”
19、愚公
愚公望着他们三个,各自手中的珍宝、黄金,脸上淡淡一笑,头颅轻轻摇动。缓缓地说:“在你们神的国度里,珍宝、黄金可以高于一切,所以你们对草民百姓的爱抚,总是以金钱和高官来加以诱惑,可我愚公一家天生愚钝,不崇尚金钱和名利,只敬重信念和实干。我们一家要得是这片故土的平坦大道、灿烂的阳光和明媚的月色。你们二山不平,我们就挖山不止。”
20、龙王与太行、王屋山神
它们无奈地对望了一下,龙王气恼地指着愚公:“你……你这个名符其实的,天下少有的愚蠢的家伙,一不爱金钱,二不爱财宝,三不爱荣华,你活在世上图个啥?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救药,我……我到玉皇大帝那儿去告你!”
21、天宫内
九天之上,祥云瑞气之中。巍峨辉煌的天宫,座落其中。
天宫内,玉皇大帝端坐在宝殿上,喝着玉汁琼浆,观赏着天女们婀娜多姿的舞曲。天籁悠扬,优美的舞曲悦耳动听。
一侍从匆匆走到玉帝的跟前,悄声地说:“陛下,东海龙王和太行、王屋山神求见。”
玉帝摆了摆手说:“让他们稍候。”
侍从应声退下。
天女们歌舞飘荡,乐曲悠悠。
舞罢曲尽,玉帝挥手示意退下。天女们飘然而退。
龙王、太行、王屋山神,进殿叩拜:“东海龙王、太行、王屋山神叩拜陛下!”
玉帝望着他们:“免礼,请起。三位上殿有何要事?”
龙王说:“请玉帝作主!太行、王屋山脚下,有一草民名叫愚公。他要挖掉两山,填平东海。我们联手制止却没有取得成功,请玉帝裁决!”
玉帝大惊:“人间竟有这等到怪事,这愚公可是志比天高,雄心似海。智叟神,你下去查访一下此人,劝解他罢休这种愚不及的举动。”
高瘦、大头、长额的知叟神应声而去。
空中,智叟神变成了一老态龙钟的老人。
22、愚公与智叟
愚公家的新居已盖好。
一家人正挥镐持锨地挖山不止。叮叮当当叩击山石的声响,震撼山岳。
智叟神来到愚公跟前微笑着问:“你这位老弟这是干什么呀?”
愚公礼貌地对智叟说:“老兄,我们全家毕力平险,要挖掉前挡我们家门户、上遮我家日月光华的太行、王屋二山!”
智叟听后仰天大笑:“愚蠢之举,愚不可及呵!凭你们爷几个这点力量,用这种笨重的锨镐,这万仞高山,你们能毁掉它们一根毫毛吗?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可悲可叹也!”
愚公脸色一沉,肃穆地对智叟:“老兄,你这话有点不通情理,才是真正的可悲可叹。你想这太行、王屋二山虽然高大,我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子子孙孙,一代又一代,我们时时、天天、月月,年年挖山不止,而山不能增高。我们的信念永不衰退,这二山还有挖不平的时候。”
智叟张口结舌:“哦——哦——”
惭愧地喏喏而退。
23、天宫内
智叟向玉帝禀告愚公的决心和信念:“玉帝,愚公一家是子子孙孙,生命不息,挖山不止!”
玉帝听后,喟然叹息:“愚公真是志不可夺,精神可佳,命夸娥氏之子大力和亚力二巨力神,今晚将太行山背往朔东,王屋山背往雍南。”
24、大力、亚力
万籁俱寂的夜晚,巨力神大力和亚力。来到太行、王屋山前。两人甩了甩粗壮的手臂,随着一阵“咯咯”巨响,双臂陡然伸长起来。将山拦腰一合抱,双手扣了起来。又抬起头,挺起胸长呼了一声,身躯倏然增高,身入云霄。
大力摇晃了下太行山,山体颤动不已。他对亚力说:“老弟,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背对太行山,双手向背后一翻,紧扣双手一弯腰,“嗨”的一声,太行山根断裂,拔地而起,大力轻松地迈开大步,疾走而去。
亚力随后,毫不迟疑地弯下腰,向身后一反手,一挺腰,将王屋山轻易地拔地而起,亦从容走去。
兄弟两个一个往东,一个往南而去。
25、翌日
愚公一走出房门,见四周一片坦荡。一轮朝阳从东海中冉冉升起,金光万道,景色十分壮观。
他呆望了半晌,转身对屋内大喊:“愚婆,赶快领孩子们出来看呀,大山不见了,我们可以看到东海日出了——”
愚婆、心固、志坚急忙奔出房子,惊喜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欢呼跳跃起来。
全家一齐喊着:“好平坦的土地哟!好鲜亮的太阳哟——”
声音苍然,震荡四野。
——童声小合唱:
愚公移山,心固志坚,世无难事,只怕不专。
愚公移山,不畏艰险,信念永恒,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