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别烦我!”我双手捂住耳朵,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好啊,嫌我烦,我再也不管你了!”“那才好咧,说话算话!”
......
星期天的早上,因为一点小事,我和妈妈吵了起来。爸爸进房看了看,笑着摇摇头,走了。两方吵累后,谁也不理谁,我去小房做作业,妈妈在大房洗衣服,小房与大房之间的门坎成了“三八线”。一天的冷战开始了......
我憋着气做完了作业,有道应用题没把握,往常都是请教妈妈,今天?......“嘛,我自己验算!”也好似出鬼,算了好几遍结果都不一样,我脑子乱成一团麻。“算了,明天再说。”我把本子一扔,这可下连续10次100分不就泡汤了?
终于熬到了中午,肚子快饿扁了,我脖子一挺,刚要叫“妈,我饿了。”一下又把快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她是我敌人日本鬼子,我是八路军,要与日军斗争到底,怎么能和敌方来往呢?我只好下楼买了一元钱的干脆面,啃着吃。路过妈妈房门口时,我向里面望了一眼,肺都要气炸了,妈妈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的三菜一汤!菜香饭响扑鼻而来,把我口水都钓出来了,一粒粒米饭好象活了起来,在我眼前跳舞。
“来来来,进来吃两口。”妈妈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吧嗒吧嗒”喝着汤。“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我横了妈妈一眼,回到自己的房,继续啃着干脆面。这次我可对干脆面有了深刻的体会——干脆面呀干脆面,你可真够......干的!凉开水在妈妈房里,不好意思去拿,我用完口里全部的唾沫,噎得白眼只翻,总算啃完了它。
以前,每个星期天下午,我都要和妈妈在棋盘前大战三个回合,这个下午可就难过了,没办法,只好看电视了。再看看房间里的妈妈,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我暗暗好笑:“嘿嘿,起瘾上来了吧?憋死你!”说是憋死她,我自己也快憋死了。
晚上,爸爸回来了,笑着说:“怎么,冷战还没结束呀?邻居都向居委会反映了,你们早上吵架的声音就像一支乐队,可惜奏的都是嗓音。”我和妈妈都笑了,妈妈说:“来,咱们走棋吧!”我点点头,赶紧拿出棋盘,爸爸说:“我来做裁判,免得你们又打起来!”
橘黄色的灯光下,三个人影凑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多么和谐,多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