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星期开始接手学校的笛鸣文学社的工作,虽然这个社团我们学校在很早以前曾用过,也曾在绍兴地区产生过一定的影响,是老柯小自以为还较有声名的一个组织名称,但它的作用也仅限于发表几篇作文,而今各类报刊杂志多如牛毛,发表文章也已常见,因而其意义也不仅限于在那些刊物上弄些豆腐干之类的东西了,我想如何切实提高我们学生的表达能力才是首要的,而这,对于我来说,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本人文底浅薄,以前没有好好看些书,而今想补,总也感到时不我待。不过,我心向往之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去试一下的,至少我得把我的一些思考与大家一起探讨。我想这也是我想跟广大作文爱好者想沟通的。
谈到文章,我觉得是非常有用的东西,古今中外要流传下来的东西,大多要以文字来保存,人的交流、意思的传达也要用到文章,所谓“文章千古事”,所以大凡爱好文学和喜欢写作的人,我想说:你要相信自己走对了一条路,一条可以四通八达的路,一条非常坚实的路。文字可以像气体一样漫开来,它是不可或缺的、遍布生活的。它是生活中唯一可以让你歇息的场所,是你身上不可磨灭的印记,是埋藏在历史的岩尘中不动的宝藏。
不过,我觉得文章要怎么写倒是一个经常困挠大家的事情,很多学生总会用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花在一些方法的研究上,如买来不少的作文类的书等。这些书确实帮了我们同学们的大忙,至少每次作文考试都不用担心了,因为总是“有章可循”了,只要套上一些话,改上一些词就可以了,不少人积累了很多这样的“事例”,都是优秀作文中的经典例子,或是换汤不换药的来一下类似的“经历”、“趣事”、“活动”等等,总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者有些同学记得较多的好词好句好段,便将它们用一些在自己的作文里,改卷老师看到了,觉得一些词句用得不错,说明这个学生的作文水平还可以,这样也往往能够拿到高分。久而久之,我们学生的作文要么因为没看书而挤不出一点“牙膏”来,要么因为看了太多的书,而思如泉涌,灵感勃发,而一蹴而就一些“经典”作文,常常令我们的作文老师叹为观止。
这样一来,我们不少同学的作文仍旧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我们甚至完全在用别人的思想写我们自己的文章,写出来的不是虚的就是假的。因而,现在不少作文网站、刊物要求大家写“放胆作文”。什么意思呢?我想是因为大家的胆子太小,不敢写作文、不敢写真情的缘故吧?既然要“放胆”,必然是因为我们“缩胆”了,至于为何缩胆、如何缩胆,可能也没人去好好总结一下。其实,我觉得放胆作文也无非是要我们说真话、写真事,少一些套话、虚话,少一些形式,多一些内容,多一些真情,因为文章毕竟是抒发我们内心情感的东西,倘若连自己的真实的想法都没能表达的话,这与官府的公文又有什么区别呢(至少我认为不少公文都是有这种嫌疑的)?
我也是这样理解作文的,我们不必去拘泥或苛求什么内容的健康性,什么形式的正确性,什么用语的合理性,逻辑的连贯性,我们甚至不必用一些课堂上学过的东西去衡量我们的作文。作文是什么?不就是一篇文字的合成体吗?把一些没有意义和生命的文字按一定的方式方法组合起来,能表达心中的一些想法就可以了。那么,打破常规是势在必行的,不要担心这个不对、那个不好,不要用课堂上老师要求的那样再来要求自己现在的作文,至少在我们的这个作文网站上,我觉得应该要放得开,要放得开自己的语法表达,要放得开自己的结构思路,要放得开自己的情感束缚。你喜欢把这句话先说就先说,你愿意把那个词用在这里就用在这里,只要你觉得这正是你想表达的东西,或者你觉得你表达的还是没有能反映出你心中想说的,那么你就斟酌一下,选择或请教别人怎么样来说清这个意思。
我们最大的一个困难可能就是我们不能够抓住自己切实的思想并反映到文字中,我很欣赏一些实在的真情表白,而这也恰恰是最美的语言。在我以前的学生中,有这么一位成绩非常糟糕的学生,他不论哪次语文考试都不行,不仅是基础不巩固,而且理解和表达的问题很大。但他参加了我的作文班,有一次在我们的写作课开始前的中午休息时间里,有人告诉我他在写“情书”,并将“情书”残局交到我手中,我一看,惊呆了,这简直就是一篇精美绝伦的“爱情宣言书”,里面的情感是多么真挚可信,一个少年对异性的仰慕和渴望交往的情感表露得生动感人,引用、比喻、排比、想像、心理刻划、假设、直抒……种种手法浑然天成,而且光是在我手中的就达满满四大张稿纸,可以想见原文会是如何得惊世骇俗。当我叫人云找他时,却找他不着,最后在厕所里找到了他,原来他因为害羞躲在了那里不敢出来。可我没有任何的批评,当大家平静地坐下来并认真写作时,我凑近他的耳朵告诉他,我很欣赏他的文章,并且我希望他的每一篇文章都能这么精彩,但也告诉他这一类的情感自己流露在自己的日记里,最好不要与大家“分享”,或不要被人家看到。他至今深深地记着我。
从他的表现上我们不难看出,当一个人有了情感表达的强烈渴望时,他的表达能力会是如何地超常,因此,我们不要压抑我们真实的想法,而代之以虚伪的套路,这样的文章即使得高分也是没有生命力的。我也很看不惯一些报刊杂志上的学生作文,有些简直就是垃圾,有些还一定会弄出些思想意义来,让人看了很高尚的样子,似乎我们的孩子都具有人人羡慕的优良品质,似乎我们的国民素质高到了可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境界,还有些为了版面的需要将一些文章割得不成样子,我就遭遇过几次,好好的一篇学生习作,经报刊采用以后,想必他们认为太长,就将它裁短,结果反而成了一篇干巴巴的豆腐渣,看了都让人反胃。因此,我常常看不起一些被称为“优秀作文”的文章,我甚至告诉学生你们的有些作文比它们好多了,“净信书不如无书”,要相信自己的鉴别力,对那些一眼看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千万别当真,虽然有些文章还能将假的说成跟真的一样。
我知道我们同学会有许多不一样的真实的感受,往往表面上装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有些性格耿直的人就直接说出来了,但往往“真话难听”,会遭到否定。但我想,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些情感表达到我们的文章中来,比如你对老师的不同意见看法,对同学的一些想法,如果不便于真说,可以用寓言、童话、小说、幻想的形式来表现。其实,我们的同学还会有很多的话要说,甚至有很多精辟的观点、细微的观察、灵动的思维,这些都可以表达出来。
至于表达的形式,我觉得不要拘束,思想的天空要打开,给自己一个包罗万象的心态,给自己一张能迅速通电到每一个神经角落的网,看痞子蔡的几句话:“光阴像肉包子打狗似地有去无回。”“外表美丽而内心丑陋的人,仍然是丑陋的。就像即使在厕所外面 插满芳香花朵,厕所还是臭的。”“慈乌有反哺之恩,羔羊有跪乳之义,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所以我们要记得孝顺父母,就像上厕所要记得带卫生纸。”是不是很低俗,而且有点不健康、不向上或不卫生吧?他的老师给他批的叉叉,他说一滩一滩的像吐血。但这又何尝不可呢?因为他就是那么想的,他的思想里就是总离不开厕所、狗、卫生纸之类的概念。当与不当只是我们不习惯而已。我想这样的句子也算得上是现今一些人士们所称呼的“放胆”了吧?
因为时间关系,我就先谈这些吧,总之,我想我们的文章还是应该以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为主,当然这种情感是需要反复体会琢磨悟透的;我们的表达应是自由不羁的,当然我们会在自己的大脑处理中尽量让它在出来时能够变得鲜活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