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5年级 - 小说 阅读指导

沙艺

梦中,落我一身衣裳 九月

我承认这篇小说写得很失败……最后一段很是很是失败……
        沙艺
    1.失忆的沙画
    我手里捧着的彩砂是我最眷恋的色彩,稀稀落落的撒到那永恒光滑的纸页上,不知不觉中,黑色白色灰色和少许的蓝色又一次的勾勒出那个熟悉的头像。但我还是从容地将它画完,和其它四十幅的画像摆在一起。我翘着嘴角欣赏这幅沙画,突然之间门开了,他从门外走进来,丝丝的凉风从门略张的缝隙中钻进屋子,钻进我的袖口,我不自觉的缩紧了脖子,拿了一件外套从容地搭在肩上。而他则愤怒地看完我一系列的动作。
    我没有理他又铺开了一张光滑的白纸,将盛在瓷器里的彩砂娴熟地洒在上面,纸张霎时发出“砂砂”的声音。一只大手横着从桌面扫过来,随着瓷器清脆的一响,四种我最钟爱的颜色洒在地上,在地板上肆意地流淌,整个屋子溢满鲜亮的颜色。他的脸很红,从脖子红到耳根,我静静地收拾着小桌上的残局。然后缓缓地抬起头,以平静得令人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圆睁的怒目,轻语:“你又喝酒了,樱言不喜欢你喝酒。”
    “谁叫你碰这些东西的,以后你不准来这里!滚回房间!”
     我不管他,自己说自己的。
    “你喝了多少酒?以后不要这样了。”
    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嗜酒如命的父亲,曾经风靡全镇的企业家,现在却有着如此的狼狈样。为了名誉,为了钱财,他可以抛弃樱言,抛弃小乡村的那个称为“家”的地方。我仅仅知道关于他的这些,那是在医院里听姑姑说的,每当她想告诉我父亲的名字时我总是捂着耳朵拼命不听,早就想忘记这个该死的名字,现在可好了,这次车祸倒把它彻彻底底地排除了,不过还有一些东西也当成了他的陪葬品,还有我的妈妈樱言。想到这些,我竟然在他的眼前笑了起来,现在他的落魄样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活该!自找的。
    看到我旁若无人的大笑,他真的被我惹怒了,一个耳光、两个耳光火辣辣地印在我的脸上,我傻的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记得那一刹那,他宽大的手掌带来的一阵凉风。随后,他紧紧的拽着我的手腕硬把我拖出了我的画室,并且把一个小小的锁头挂在了门上,很用力地锁上。把钥匙揣在裤兜里。我站在那里任由他怎么拉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散发着金属光芒的小锁头,他最后一次向我提出警告:“樱雅嫣!这里你要是进去就别出来!MD,我再看到一次你在屋里,我把你吊起来打!”留下最后一句自认为能够吓到我的话就摇摇摆摆地走出了我的视线里。
    我倚着门坐下来,把外套拉了拉,闭上眼睛。努力地睡着,直到我眼前最后一点光线被黑暗取代。
    2.陌生的熟人
    在我尝尽一切办法想要偷取父亲“咣啷咣啷”响的裤兜里那把金灿灿的小钥匙,但都是徒劳。最后我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画室旁的小窗子。半夜,我怀揣着小小的激动在床上装睡,直到我听到父亲匀称的呼噜声。我将手链上的两个小珠子中间打了个结,踮着脚尖从他房门经过,父亲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好面朝我,他手里紧紧握着的小钥匙闪烁着诱人的光。但我还是准备实行翻窗计划。
    还好,窗户只有一层楼的高度,摔下来至少也是躺一天就又可以活动自如了。我顺着窗沿爬上去,半蹲在窗台上,把窗户费力地打开,钻了进去,一切顺利。我打开开关,把画室里咖啡色的窗帘拉上。地上的彩砂还有,已经混在一起了。我没有时间去拾它们,然后再把它们分开来装到画着鲤鱼的瓷器中。我走到小柜子前,把我手链上两个珠子中间的小钥匙拿出来,打开那把褪色的小锁头,取出了四盒彩砂,铺开纸,又开始了创作。手还是不听使唤的在纸上画出和前四十一幅相同的头像,碎碎的短发,散漫的眼神和嘴角漫不经心的微笑。看着这个画像好熟悉,但我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只是努力用脑子去想,直到头痛得不得不趴在桌子上。
    我就这样在小屋子里继续做沙画,一直到咖啡色的窗帘透出那清新的宛若新生的明媚阳光,我才把那盏小吊灯关掉。这时,门外响起了粗暴的敲门声,我不去管,继续安静地画。不一会儿,那个令我厌恶的声音飞速地穿进我的耳朵里,“死丫头!你给我出来!!竟然敢给我反锁!!”我轻蔑的笑了笑,谁让他那么笨,锁了三道锁,他只锁上了一把锁。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其它两把防盗锁反锁。
    我一声不吭地跟他僵持了一上午,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用手重重地捶了几下,暂时抵挡一下饥饿的感觉。门外的他由刚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责骂再到卑微的恳求。我甚至有些得意。无意间又瞥向那幅画,上面的人儿依旧笑得如此洒脱。他到底是谁呢?
    3.离去的空寂
    当我睁开眼睛时,所在地已不是画室。我只记得我模模糊糊地晕了过去,然后又被人模模糊糊地抱出了画室。应该是父亲。
    再一看四周,是医院。我六个月前刚来过这里,现在又回到了这。父亲一脸疲倦地站在床前行动缓慢地打开保温瓶,我问:“我怎么了?”“饿晕了。”我竟然会被饥饿而打败,最终被他光明正大地扛到了医院?“那你怎么打开两道锁的?”“请锁匠。”真有他的。我还以为他接下来会痛骂我一顿,不过没有,他只是把保温瓶里的小米粥盛出来,放在床头说:“赶快吃,吃完自己去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我第一次顺从地点了点头。在他走后,我把那碗小米粥喝掉。并没有很快地去办出院手续,而是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父亲走出医院的样子。不过,很快,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又是该死的车祸。看着父亲倒在车海中,我还在安静地坐着。然后走下床,办了出院手续,这时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背着一个车祸重伤者进了抢救室,我很想走,但有一种力量把我拖到了抢救室的长椅上。在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还是那种力量让我以他女儿的名义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他蒙着白布出来的时候,我眼睛竟会有一丝酸涩,一滴不争气的眼泪悄悄爬过我的脸颊,滴在了胸前的领结上,我转过身擦掉了它。看着护士将他推进太平间,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大街,那滩殷红的血迹还在,淌着淌着,淌到我脚边,随后,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我的眼睛中流出来,融进了血里。
    我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可恶,我是多么厌烦他,却在他走后独自品尝着涩涩的空寂。我僵在马路上,直到姑姑来了,把我送回家。坐在父亲的床上,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屋子里现在只有我一个活物,那场死车祸把我撞死多好啊!我下意识地去翻看他的柜子,一大批的证件掉出来。我坐在地上翻看他的身份证——葛萧。
    4.沙画展览,回忆展览
    “雅嫣,这次沙画展览准备得怎么样?”姑姑亲切地在我耳边说。
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我焕发着二十岁美好年华的气息,我是又多么像葛萧,一个瞳孔是纯黑的,一个瞳孔是棕色的,就连泪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我慌乱地洗了把脸,把余下的水溅到镜子上,直到镜子里的人影模糊起来。明天是我第一次办画展,我的所有沙画作品,其中最多的还是那个我不认识的头像。我把它放在了画展的最后。整整四十三幅。
画展来的人数倒是超乎我的意料,名义上虽是画展,但却逐渐变成了拍卖会。
    “这幅卖吗?多少钱?”一个俊朗的男子指着我的《陌生人》(我给那四十三幅画起的名字)问。我不打算卖这些话,正想拒绝他,但一抬头对上的那双眼睛竟和我沙画中的陌生人如此像,他看到我,很亲近地用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蛋,那双眼睛注视着我,使我失去了一切的反抗能力。脑海中猛然间增加了许多许多画面,就像一把弓箭上插满的纸条,在一种力量的催使下弹射出去,纷飞地落满整个天空一般。六岁时,一个叫黄榕的男生和我在小学一年级成为了同桌;十一岁时,一个叫黄榕的男生为了我和一帮外校生打了一架;十四岁时,一个叫黄榕的男生对我承诺他喜欢我……我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你叫黄榕?”
    “雅嫣!!你记得我了?!”
    “啊?!”说完,那个好像叫黄榕的男子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喂!你谁啊?救命!!”
     5.沙画的艺术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哦,我找樱雅嫣。”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你的男友黄榕昨日在新华大街出车祸,正在抢救中。”
     ……
    清晨,肃静的墓地也在婉转的莺啼中苏醒过来,春日的积雪在阳谷下如一把碎碎的银子闪闪发光,一座座大理石坟墓被通亮的阳光照得逐渐发烫。一个身着白色外衣的女子手里捧着一幅沙画静静地走到一个白色大理石墓前,墓碑上三个人的照片被阳光抹上了一层釉质的金色,照片里的笑容在阳光下闪烁着晴朗的气息。白衣女子放下沙画,用手指眷恋地抚摸了一下发烫的墓碑,给刚刚从朝阳中醒来的墓地留下一个悠然的剪影。
    沙画的右上角写着画的名字——《沙艺》 作者:真正的孤独儿
 
  • 小学5年级 - 小说
  • 字数:3258 投稿日期:2009-7-21 16:03:00

  • 推荐3星:[蓝色的自由]2009-7-21 16: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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