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砖瓦间镌刻的风霜,胡同尽头渐染灰暗的天。遥远而又临近的触感,在岁月的回眸之间。斑驳的年华,倒塌的竟是如此之快。望着余晖下依旧壮阔的紫禁城,悠悠的叹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们永远都只是在上帝的手中打转。
——楔子。
在那个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的年代,繁华喧闹如北京城,乍看之下都狼烟四起满目狼藉。皇上骄奢淫逸,不理朝政。偏好女色,过着糜烂的生活。表面祥和的大汀国暗波涌动。祸不单行,瘟疫趁机肆意弥漫,一时之间民不聊生。如此情景,紫禁城内照旧日夜红颜笙歌,相比之下,竟是如此之可笑。
“岚儿……岚儿……”声音苍老,微弱中略带着些颤抖,气若游丝。
“娘,你有没有怎么样?”岚晖从迷思中回过神来,潮湿昏暗的小破屋内简陋到连一张床都没有,破旧的草席随意铺在地上,上面躺着的正是岚晖的母亲。望着这般情景,岚晖心里似滴血般的痛。
“岚儿……娘知道,娘是拖累了你。你这孩子从小就出口成章,甚是聪慧。定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却因为惦记着娘,到现在还碌碌无为。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就别再管娘了,趁着这天灾人祸的机会,给自己谋个好出路吧。”
岚晖的野心很大,他绝非目光短浅之辈。他要的,是天下。为此他暗地里成立了组织。所以,岚晖并非碌碌无为,但听到母亲的话,还是呆住了。转过头深深的凝望远方,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喘息。未几,忽又转过头来,眼中露出的是不可摧毁的坚定:“娘,你放心。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更何况家贫知孝子,国乱识忠臣。我岂是不忠不孝之人?”
“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咳咳……!”躺在床上的妇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进昏暗的屋子里,为妇人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丝光晕。岚晖坐在门前沉思今后的计划,倏然眼前的光线被黑影挡住。茫然抬头,是县府穿着官服的衙役。
“小子,赶快把你这草房腾出来!大爷有点事要办,把马牵进去。别愣着,快去!”其中一位长相有些狰狞的人大声呵斥道。
“几位大哥,马栓在外面的树上不行吗?家母有病在身,您看……”在祸乱的年代,这些人是万万不能惹的。纵然千万分不愿意,岚晖还是低声下气的询问道。
“CNMD你小子找死啊!叫你做什么就赶快去,别磨磨唧唧的。我看那老婆子早该死了,还活着占地方!”另一个矮一些的衙役骂骂咧咧的冲岚晖喊。
并不是每一场大火都需要明火去点燃,有的时候仅仅是一个错误的闪现,就可以将所有的东西烧成灰烬。岚晖的眼里杀机顿现,眸子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光。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你侮辱我我可以忍。但你骂错了人,可就是找死了。”
说罢从腰间拔出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冲了上去。
半晌,岚晖抹着剑上的血迹,望向远方的紫禁城,冷哼道:“今天,就是你最后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