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沉重落幕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泪水,滞重。
— —题记
那个寒冷的初秋,我厌恶秋风扫落漫天的枫叶,红火的就像是鲜红的血液,让人心痛。
浅风也像是尖锐的刀子,慢慢的刺痛我的脸、心、以至遍体鳞伤。
浅秋,认识了女子阿莫。
我崇拜她傲然的悲伤,孤单的向往,不趋于世俗的慵懒,总是在意那些随意的小幸福,让我羡慕。
我貌似痴傻的发呆,在雨后,在彩虹下,在清晨,在晚秋。在弥漫悲伤的秋天,会有单纯的落叶耍赖的拂过我的脸颊,我会生气的看,都无能为力。
我优雅的感伤,伴随着丁点的玩世不恭。
在一幢橘黄的四层楼里,我吮吸我的理想。可谓的理想,无谓的理想。都在我心中,却是腐朽的不值一提的灰色。
干嘛说离开
你离开了,我宁愿独享悲伤。
——题记
阿莫有自己独特的爱恨,她讨厌喝那咖啡,喜爱白开水。我找一个晦暗的雨天,穿深黑色的礼服,倚着藤木式的椅子,呼啸的是夏季而过浅绿的风。暗紫色的窗帘,我会想起有蝙蝠飞过的暗夜。
她那天涂很傲气的蓝色指甲油,尽管有的时候我很讨厌女孩涂那些指甲油-妖艳诡丽的色彩。就像天要黑。
手里拿着杯尤物。是深红的。夹杂不安。
她那天喝得很醉,我有点害怕。恐惧就沿着空气走到我的心里。后来她眼角泛着泪光。
她说。
对不起,彧。我要去寻找我的自由。
然后我冷笑。
哈。你懂什么叫自由吗。
她说,自由就是追寻自己的理想,有一个地方叫做天堂。
我又说,你懂什么叫理想吗。莫莫,你只有十七岁,不要太猖狂。梦想这东西太虚假,难道不是都腐烂了么。说实话,我都不明白理想是什么东西。那些所谓的爱恨,都腐烂了。
她说。相信我。有人说,十七岁开始苍老。我已经有梦想。我要流浪,即使是到天涯,死了,我也心甘。
我哭了。阿莫。你会后悔的。
是的,阿莫,你会后悔的。我亲爱的亲爱的莫莫。你记住,在这个没有爱恨的世界,麻木腐朽的灵魂都干枯了。任何不服输于生活的不安好的人,都将被生活筛选,服输,甚至死亡。
阿莫啊阿莫。我不要离开你。
我的唯一去寻找她的梦想,我仍像发条橙一样过着我安好但是却被动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的对错,我只知道阿莫彻底的错了。
我是被悲伤囚禁的孩子,没有理想。
我崇拜莫莫的自由,嘲笑她的痴傻。
我想念莫莫的开水,嗤笑我的虚伪。
我理解莫莫的放肆,不安她的张狂。
走了就别说再见
这个残忍的世界,不在意我的苦苦留恋,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会把我甩开,让我蜷在角落里哭,-她不在乎。
——题记
莫莫终究走了,不在意我的留恋,或许在她心中,自由才重要。她将永远无法把我放进心里,她不明白我疯狂的爱被淡忘。
我回忆。
那是个下午,仍是个下午,仍是晴朗的天空,仍是街角那落魄的身影,那残旧的咖啡馆。主角,却是穿黑色风衣洋溢满脸灿烂的悲伤的我,我伏在窗角,没人陪伴。我手里拿的是一杯白开水;不要那些苦涩的尤物。白开水是莫莫最爱喝的,从她走后,我只能用白开水来为她祭祀那曾经的欢乐。
随后是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貌似是温柔、夹杂不安。吹打紫色的窗帘。
缠绵的风;我记得莫莫和我说过,她讨厌紫色,那太柔情,太恶心,无法承受。但她又说、无法不靠近那些妖娆的色彩。我说,莫莫,你就是那紫颜色知道么,让我神迷,无法自拔。
她喝口白开水,说。彧,你爱我是命定,不要无谓的挣扎,我要我的自由也是命定,我不会试图挣扎,你也不要了。世界这么大,浑噩的事情那么多…
她哭了。泪水就肆意的蔓延下来,落到透明的杯子里,泪水咸咸的,一定很美丽,但我舍不得。
现在是我一个人,那是从前的回忆,我却始终无法释怀,因为眷恋,让我孤单。
我拨通了她的手机:“莫莫,我想生气,但没资格,你在大连好吗,希望你快乐。你知道我好需要你,你却都隐忍的离开了。”
她说,她知道这对我不公平,但是她说想要自由。
我终于是和她吼起来,:“自由?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自由很无谓很渺小,你知不知道,你那无所谓的自由——去大连看那些咸的要命的海水就是你的自由吗?那是多孤立的梦想。我亲爱的亲爱的莫莫,你在想什么,你的梦想让人发笑。”
“彧,我理解你的悲哀,但我就是傻的可以,我就是喜欢那像泪水一样的液体,蓝色水晶石一样的真实。”
最后手足无措的是我,“莫莫,我知道你爱所有的东西,但是你只真爱自由与梦想,是吗?我无力阻止了,对不起,但是我会永远都爱你。”
“谢谢,我要亲吻我的梦想,死而无憾、因为你的爱。”
随后她就挂断了电话。那端传来滴滴的声音,就像是舞蹈。风变的温柔且安静,咖啡馆里放的音乐是阿朵的《漫漫》、泪水就肆意的蔓延,服务小姐递给我一张纸巾,洋溢满脸的微笑。
我说谢谢,随后离开。
你走,没说再见
你说走就走,真的没说再见。
——题记
阿莫死了,跳海。
她朋友告诉我的时候,我见到她的悲伤,同种类的悲伤。
望着莫莫的尸体,我史无前例的自责了,安静了。
莫莫,为什么我无法保护你、安慰你。
我要安静
拨阿莫的手机号码,一个小姐温柔的声音,“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我知道不存在了,在另一个世界安好的存在。
我要安稳的过日子。
对了,忘记说了,阿莫的全名,叫孤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