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风吹绿了你的胡同,梨花雨淋湿了书生的梦。
——李宇春《秀才胡同》
有时候,等待是一种挫折。
有时候,等待就一场梦,空等,人比黄花瘦。
一个人,寂寞的等候着自己最期盼的事情,成了一种习惯。不管是在什么季节,总有一种难以回忘的情节。一个女孩,站在胡同后,眼神遥望远处,等待,等待,直到自己白了头。
你有没有等待过呢?
曾经,我等待过。我在三更等待花开,我在寅时等待阳光。当我收获着我所等待的成果时,等待,成了我最爱的游戏。
她也曾等待过,等待过。
她立春她立秋,她人比黄花瘦霜白了头。
厮守,成了醉梦,等待了轮回,最后霜白了头。她美丽的容颜,也被无情的时光削去了。她等待书生再次来到她的身边,她等待一个秀才来到这个胡同。功名好象都不再重要了,她的等待,成了渴望,成了生活的依靠。
梨花,在那个季节绽开,在那个季节落下。她捧着梨花,如花蕾,含苞,微笑。花瓣会聚成雨,她又愁了,在某个梨花雨的季节,她的梦被打开,再也没合拢。在清明的风吹过她的脸夹的时候,她笑着,未曾想过这一别就是永久。
那个琉璃瓦的胡同,他离开了。柳树上无名鸟儿唱花容瘦。挥挥长袖说声珍重便无情地转过头,任凭梨花飘落,停留在他的衣服的褶皱上。那誓言,成了谎言,让女孩等着,盼着他,盼着一个温暖的拥抱将她搂住。
这清贫如水巷口。
过往的,已经成了过往。她与那梨花树一起等,与胡同一起枯萎然后又在春天回忆起一个秀才。飘飞的青纱裙随着她修长的手指抚过城门外的中举名单,一种咸咸的水珠洒了出来,顺着憔悴的容颜滴下来,浇湿着梨花瓣还有她已经破碎的梦。
这是一场梦,她告诉自己,让自己空等了一场的梦。
港口,巷口,不像原来那样泽澈了。这昏黄的巷口,这荒芜的港口,他乘着舟从这里远去,就再也没有见舟儿回来过,小人儿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是骗局,她啜泣。他并没有中举,那只是谎言。
那情天,那泪海,爱和恨,转眼成空。
她喜欢扣着他的手和他拉勾,看着纯净的天空,许下诺言。风风雨雨都要一起走过。
现在,孤单的时候,你还能陪伴我吗?她还在痴醉,醉倒在承诺中。这些年,不知道落过多少眼泪,是否蒸发后会落在你的手心里,带着你的泪,一起又还给我。
我的梦,就是沉醉与你相依的日子。
我也恨你,恨你守不住誓言。
不知多年在外的你,有曾想起过我。还是,在远方,你正瞻望着我。
胡同已经幻化成了记忆,他也一样,被存在她的记忆里。她也将不再等待,留下梨花孤寂的飘零。立春,又立秋,她一次次想挽留,于是胡同一次次的被重修,但受伤的心还能修吗。
她停留在柳亭中,望湖水泛滥,心中也开始泛滥了。恨不得畅饮一杯杏花酒,借酒消愁。
但,别惋,别惋,越惋惜越思念。